“二爷精明过人,我甘拜下风,但我和陆荣坤的过节,恕我不能告诉二爷”
而自甘为仆,知恩图报的“大善人”陆荣坤更是首尾不干净,这肮脏的源头只怕便是陆承宣的嫡亲大哥陆承宗!
“爷爷,您看我没有骗您,云卿棋果真下得不错吧?”陆良婴转了转眼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不经意道。
溪草干脆把两套衣服重新组合,将洋装当作衬裙穿在旗袍下头,只露出长长的百褶裙摆,沉重的蓝色和白色一搭配,变得明亮轻盈,衬着少女桃腮粉面,化腐朽为神奇。
“玉淳,你带良婴去找,一定要把金条还给云卿”
陆承宣躺在大床上,溪草走过去,吓了一跳。
他很有兴致地将溪草从睡梦中拎起来,邀请她参观了逼供现场。
叫了一会,谢洛白显然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可溪草并不放弃。
“香兰姑娘那性子,先前就逃了三次,还不知会遭什么罪”
他的掌心仿佛带着魔力,灼得溪草一张脸红得滴血,哪怕是在烟花之地混了六年,可从小接受的保守教育,让她对男女大防还是十分在意。
溪草抬起头,可头上那张脸依旧眉眼森寒不苟言笑,完全没有发现两人之间有多不妥!
不是讨厌女人,抗拒女人吗?
溪草试着往后挪了挪,腰上的力气又加大了一寸。
“别忘了你的命还捏在我手中!”
声音中的警告不悦不言而喻,溪草忍无可忍,怒目迎上。
“二爷,你逾越了!”
谢洛白一愣,这才似发现怀中的女孩子浑身僵硬,仿佛一只炸毛的花猫。
哦,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逗弄之心忽起,非但没有松开力道,还抱起女孩子旋了一个圈,漂亮的开场。
“怎么,难道你要在我对面跳舞?”
“我明明不会跳舞!”
钢琴声跟上,压下了溪草愤怒的对峙。
“不会也得跳!”
谢洛白显然没有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眸中忽明忽暗有碎金涌动。
溪草也来了脾气。
“这可是你说的!”
她于是自暴自弃!
看怀中的女孩子笨手笨脚,手脚完全不协调,好像并没有说谎,谢洛白眯眼,注意力很快集中在如何让二人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和谐一些。
有他主导,两人的舞步总算有了点样子,不料脚上一痛。
方低下头怀中女孩子已是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歉意。
“对不起,这鞋跟实在太高,我穿不惯”
谢洛白想想也是,谢夫人给溪草的鞋子足足有十厘米高,到把这个玲珑的丫头抬高了不少。
可接二连三的几脚又是怎么回事?
谢洛白皱眉。
“笨蛋,你是故意的吗?”
溪草委屈,无辜嗫嚅。
“我说过我不会跳舞嘛”
“是吗?”
温热的呼吸拂在耳边,却是隐藏了那些杀人的可怕形容,仿佛是错觉,眸光间隐隐还夹杂温柔。溪草心跳有些快,莫名有些心虚。
“不想丢脸的话,你完全可以找别人,比如那朵玫瑰!”
话毕,好似要验证这句话,脚下的步子又乱了几分,若非谢洛白及时化解,恐怕两个人会跌在地上!
溪草内心得意,不料一个忘形竟忘了收敛表情,被活阎王抓了个正着。
谢司令什么都明白了,脸色越来越冷。
“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吗?”
“是,那又怎样?”
溪草倔强地抬起眼,也不再掩饰。正打算故技重施狠狠地“不小心”再踩到他时,忽然后腰一紧,双脚已经离地。
他,他要干什么?
溪草睁大眼睛,悬空的不安全感迫使她不得不死死环住眼前人的脖子,生怕被人抛到空中,落个半身不遂。
这厮竟利用身高优势,猛地握紧溪草的腰便带着她飞快旋转,而他力气极大,明明是强拉硬拽,可落在旁人眼中却完全是另一种痴缠的你情我愿。
一圈,两圈,三圈
旋转越来越快。
溪草只觉得她要晕了。
“谢洛白,我头晕”
炸毛的猫咪瞬间秒怂,这幅吃瘪的模样,似乎很对谢洛白的胃口。
可他动作依旧不停。
只微微改变舞步,带着溪草不断变换姿势。
随着他的动作,宽大的裙琚在四周旋开,转出了一个美丽的圆,好似鲜花绽放。
那翩跹的弧度,露出了舞裙下一截雪肤,捕捉到有人目光露骨地盯过来,谢洛白带着溪草一个旋身,挡住那些猥琐的打量,再慢慢放缓速度,嘴上却依旧不客气。
“还敢和我对着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