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瑾儿,到祖父这边来。”余尧开口唤到。

苍兰和瑞香看着余芳菲做的这个类似纸鸢的东西,都拼命忍住笑,结果余显德从宫中回来,看到他们在做的纸鸢,直接拿起余芳菲那个,一脸嫌弃的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看。”

就连从宫里赶出传递消息的人都比他们还慢了几步。

所以袁何伙同三王爷的人把谭耀宗骗出汴州,并且关进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荒郊野外。

他为了方便,身边带的侍卫不多,李修能又是早有准备,现在李修能进来房间这么久也没见他的人进来一个,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肯定是被李修能的人给提前制住。

老夫人一听,气的将茶杯重重的一拍桌子,嘴里骂到:“没用的东西!”

如今听余芳菲说她的嗓子已经是由葛神医诊治过以后,老夫人和大夫人就沉默着不在说话了。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又是那样的骨干。他们却依然逃不过现实的摧残。

他去了竹里馆和造纸坊,得到的答复也同样是没有见过余芳菲,不过却有时时收到她传递的消息,知道她人尚且安全,让大家一切行事照旧,没有她的吩咐不要轻举妄动。

阿菲,你一定要挺住!

李修能这是在给余芳菲传递信息,该回京城了!

谭勇有些不耐烦的回答:“今年三十一。”

灰袍公子的眼神这才再次落到余芳菲身上说:“如果吵,就下车。”

不管责任在谁的身上,也不管余芳菲是不是不小心被掉进去的,她在夫家,只怕今后的行事恐怕就会更加难了。

余芳菲看着他问:“好什么?”

竹里馆是她的地盘,虽然表面上哪儿还是一家生意红火的饭馆而已,可实际饭馆里的人都是余芳菲精心挑选过的,身上的功夫不说有多高,但是自保应该是没为题的。

如果手上有手机的话,她肯定会绕着这颗柳树拍上一大堆的照片,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手机这种工具。

瑞香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奴婢不觉得耽误,奴婢是心甘情愿跟在姑娘身边的。”

“哎呀,你想喝宝华寺的茶还不容易,走,我们现在就去。我前段才去过宝华寺,跟寺里的方丈倒是有过几面之缘,相信帮你讨杯茶喝的面子还是有的。”

“祖母,不是。”余芳菲一口回绝。

苍兰点头:“十三公主从宫里回来以后就没有见到驸马爷,如今全京城都在派人寻找驸马爷的踪迹,可是却一无所获。”

“阿菲,你究竟在哪里?”李修能长身玉立,站在山头,望着脚下的土地,已经两天那个熟悉的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任他寻遍也没有踪迹。

原本打算上前的那个嬷嬷看到李修能似一副煞神一般挡在余芳菲的面前,一时也不敢前进,只能站在原地,等待霍依雯对她接下来的吩咐。

说完就转头对身边苍兰说:“你去买些水果回来,记得多买一些。”

心中想起儿女们的事情,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余芳菲猛地回过神来,嘴里说了一句她自己都没有想过的话出来:“我才不想嫁你这么一个如臭未干的混小子。”

余显荣看了看手中的食盒,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他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自己留下一些吃的,其他的就让差役们拿下去分给了大家。

“否则你就要将我打出去,还是要让你三哥放狗来咬我?”李修能把她没有说下去的话补充完整。

苍兰是因为紧紧牵着余芳菲的手,两个人才不至于被人群给挤散。

余显德这个妹控,对自己小妹的事情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根本就没有想过余芳菲怎么会想起下江南,去哪儿又想做什么?他只会全部无条件的服从安排就成。

余芳菲听了一笑:“三哥,你这点心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岂止是我,就是李修能那个冷面家伙也早看出来了。”

那群混混虽然每天不务正业,不过瞧人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余芳菲身边的苍兰,一看就是练家子出身,有她在余芳菲身边,那群混混就是想上前闹事,也得垫垫自己的分量。

李修能轻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回答她:“你觉得我有那份闲情逸致去关心无关紧要的人?”

“咳——”余尧又咳嗽了一声,打断两个孩子的谈话,问杜若:“刚才我问的话,你是如何考虑的?”

考试经历了好几天,等到杜若和余显荣出场的时候,就算从来都是身上纤尘不染,表情云淡风轻的杜若,都免不了一脸的疲惫,还有那一身的颓废。

“那晚京兆尹的人通知我们找到你了,我们就立马赶了过去。当时你已经昏迷,那个抢走你的人一个毙命,另一个被看押起来。我看过那个贼人的伤口,是被长剑直接刺中要害毙命。”

她现在是一万个后悔的心都有了,想着往年那庙会上也听说过有小孩走失的事情,后来都不了了之,也没见官府找回孩子或者抓回什么人来。

余显荣最后回答。

想起今年她为了看那些相思月季,跟叶南霜两个乘着马车屁颠屁颠的跑去宝华寺,有哼哧哼哧爬了那么多阶的石梯,就为了去看看那些移种到宝华寺的相思月季。

到后面回府后,余芳菲才知道,根本就是自己想错了。杜这个姓整个京城有点名望的也就成国公府了。这个杜夫人就是成国公夫人,杜若的继母。

“免礼!”李修能摆摆手,表示无妨,眼神却又看向了余芳菲。

“真的是你听错了,三哥,你啊肯定是因为思虑太重所以就听错了。”余芳菲赶紧把自己刚才的话给糊过去。前世的语言有的可以用在这一世,可是有的却不能用的。

“那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余显德只能听从余芳菲的说法,然后又转到自己的问题上继续问:“那小妹觉得我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呢?”

余芳菲想了想说:“其实很简单啊,三哥只要以后不要再去吴府,不再见到那位姑娘,事情就了大家自然也就忘了啊!”

“是吗?就这么简单。”余显德不太相信的问。

“对啊,就是这样简单。”余芳菲很肯定的点头说。

“可是”余显德想说,这个解决的办法好像行不通啊,因为他跟吴府定了亲,现在就算他天天躲着那姑娘,可是等到余府和吴府结亲的时候,两个人不还是要见面吗?

那个时候见面会不会更尴尬?

“可是,如果我们还是碰见了怎么办啊?”余显德还是忍不住问。

余芳菲心中忍笑摇头,可是面上却还要保持一份认真的表情。她的这个三哥啊,就是在遇到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就没办法了。

想想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他们的大哥余显荣的身上会怎样?首先大哥就算发现了那个女子的身份,他也不会开口拆穿其次就算被拆穿了,他也可以面不改色,淡定从容的立马当场道歉

再次,如果没有当场道歉,他们下一次在遇见时,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地方,那就装作从未发生过那件事一样,大家互不相识,这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最后就剩下最糟糕的的时候,两个人必须要面对时,你知道我,我知道你,那个时候逃避或者装作不知道都是没有办法的,那就好好的诚心的先道歉,然后说明自己不是故意的理由,就这样完美的解决了。

可惜这件事的当事人却不是余显荣,而是余显德。

余芳菲想了想,提点他说:“三哥,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是大哥遇到了这件事情,他会怎么解决,你或许可以试试大哥解决事情的办法。”

“大哥?”余显德半信半疑的问。

“嗯,大哥是男子,在处理事情上历来都做的很好,三哥你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了。而小妹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