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公子却说:“我不会用针!”

瑞香也轻轻撩起帘子的一角,看清里面的情景也赶紧进去帮忙。

李修能端起茶杯,一仰头就把整杯茶水喝下了肚,然后又把空茶杯放到余芳菲面前,示意她再给自己倒一杯。

许冰岚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轻移脚步,小心翼翼的依偎在余显荣的怀中随着他一起朝府内行去。

苍兰还是站在那儿不动,对余芳菲说:“姑娘只管仍,我接住就是了。”

瑞香点头回答:“姑娘好记性,奴婢今年十八了。”

“我还当你那块空地真的打算一直那么空着呢?没想到,现在居然全都种满了这海棠花。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海棠的?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月季的,尤其是那相思月季。”

只是后面的话老夫人却没有说出口。

余芳菲对李修能派了这么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丫鬟到自己身边来有些好笑,他难道是在防着自己吗?

“同你说话一直都不理我,就跟你开了一个玩笑。你不敢在我面前露脸,也不敢开口说话,难道是怕我认出你来吗?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我身边的人?”

说完,就朝身后人一声吩咐:“掌嘴”

李修能原本是走在前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脚步,变得和余芳菲并排而行。两个人走在大街上,俊男美女,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人物一般,连街边玩耍的孩童也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忘记了玩耍,驻足观察着这两个人。

“夫君,你不要太过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李修能就像长了一双透视眼一样,闭上眼也能看清余芳菲的所有动作。

余芳菲说完就赶紧退后,一脸揶揄,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余显荣不出声了。

今夜的李修能的确有些不一样,连说话和表情都与平时大有不同。余芳菲不敢胡做她想,只能赶紧遏制,以免他说出什么话来,让自己在这样月黑风高的夜晚犯了错。

等到端午这天,河岸两边人声鼎沸,到处人山人海,余芳菲庆幸太傅府上的台子和叶南霜家的台子距离不远,不然她要越过如此众多的人群去找叶南霜,那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余芳菲想了想,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如今的余显德还沉浸在自己的单相思里爬不起来呢?

侍卫低头领命下楼,李修能才开始正视做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余芳菲刚想骂李修能说什么话,这么神神道道的自己都听不懂他在讲什么?却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顿时醒悟过来。

“杜若如今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你今后见了他不得无礼,直呼状元的姓名,记住了吗?”

杜若看着越发出落的清丽的余芳菲,又想起自己的目标,再次开口问了余芳菲同样的问题。

余显德听了只觉得心中沮丧,他原本还想着小妹会很喜欢的,却忘记小妹是个女孩子,会害怕的。

大夫人跌跌撞撞的朝老夫人的惠善堂跑去,想请老夫人恩准让自己也出去找女儿,可到了惠善堂却被老夫人勒令要在府中留守,还安慰她余芳菲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

“还是我陪世子一起吧,如果世子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立马吩咐下人去准备。”

“你要自己住一个院子,就要学着自己管理院中的下人,安排他们的活计,发放他们的月钱,你确定你现在能管得来吗?”

大夫人给余芳菲准备的是一套翠绿色的缎地绣花百蝶裙,庄重也不轻浮,头上依旧绑的是双丫髻,只是这发饰就比上次去靖王府的时候贵重的多了,是一对镶珠赤金雕花步摇,那珠子据说是南海才产的南珠,珠圆玉润,品质上乘。

“三哥,是我自己非要去的,不关竹梅的事!”余芳菲也知道余显德这是错怪竹梅了,这件事能糊弄过去就好,却也不想竹梅白受了委屈,毕竟她也是服伺自己的人。

见余芳菲不参加,杜翎儿的想法落空,虽然有些可惜,不过毕竟是小孩子,倒也很快缓和过来,和赵谷兰约定好时间和地点后,两个人就分头出发了。

余尧听完也是叹气,心中觉得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想着自己一直都把芳菲看得太聪慧,反而忽略了她的年纪。

低头朝小床上一看,刚才还有一点要醒要醒的小婴儿又睡得香甜香甜的。梦里面还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此刻正咧着嘴在哪儿不由自主的笑呢。

可是她的亲爸亲妈哟,你们是不是太着急了点!她不过才走一天,你们就把她的尸体给火化了。火化了啊?你这让她的魂该去哪里?

余芳菲扶着谭勇两人又移到了街边的一个小酒馆,这次不用谭勇叫酒,余芳菲就主动帮谭勇叫了一壶酒,然后满上。

“谭大哥,刚才那位公子是你家人吗?看他对你挺关心的。”

谭勇端起酒杯一下就喝掉整杯,然后重重的放下说:“哼,狐狸给鸡拜年假好心!”

说完谭勇又一杯酒下肚,然后就开始述说起他和袁何之间的渊源来。

余芳菲仔细的听着谭勇的话,不放过一句有疑问的地方。

这一场酒喝的余芳菲收获颇多,晚上回到客栈时,余芳菲将谭勇告诉自己的信息从头捋了一遍,虽然没有涉及到当年那场官司,可是对于谭耀宗这个人却已经有了一些消息。

原来这个谭耀宗当年有一个孩子,可是却不幸早夭,谭勇是他后面从宗亲那儿抱养回来的孩子,虽然称呼谭耀宗父亲,却不是他亲生的孩子。

至于袁何,从谭勇的口中得知,他是谭家的亲戚,按辈分比谭勇还晚了一辈。是谭耀宗姐姐的孙子。

谭耀宗还有一个姐姐,这是余芳菲提前没有得到的消息,而让余芳菲意外的是袁何,居然却有其人,可是宋钰和净无又是谁?

余芳菲陷入沉思,她好像陷入一张大网,她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除非是三胞胎,可是这样的几率又有几成?

所以余芳菲肯定这三个人必然有两个人是假的?宋钰,净无和袁何,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人生轨迹,也有证人证明,到底谁才是他真正的身份?或者这三个身份都不是真的,他们都只是来迷惑自己的。

余芳菲想起元宵灯会那一夜,那个站在二楼的灰袍男子?难道

可是很快余芳菲又否定了,那个人明显就是想要自己命的。可是这一路上袁何能够除去自己的机会何其多,为什么他又没动手?

余芳菲找来随身的暗卫,问:“你们有没有办法找到一种能让人喝酒千杯不醉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