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景手刚伸出来,丁苒就下意识后退了一点,两人坐在安全距离里。

当晚,林卓妮还是过来和丁苒一起住的。两人翻酒柜,随意挑出了一**看得顺眼的酒,配着林卓妮带来的外卖,一起喝到了半夜。

她主动提,不如我们选个日子补办婚礼吧,不可能,她开不了口。

“我再熬熬,我看我死了他也带不回来。”

“我能有利好,那给你拿点什么?”周茂行锐利的眸子攫住周怀景,等他说重点。

“丁总可能高看我能力了,db投行的主要业务您不会不清楚,企业合并和重构,所以您如果是经营不下去了要出卖公司或者看上哪家公司想买下,这个业务我一定接,但投资贷款db还真是没有过先例。”周怀景这么一段话说完,又继续说:“您想和茂实公司合作,我建议您还是直接去找周茂行周总更好,他虽是我二哥,但我们一致秉持一点,公私分开,所以我大概是帮不了您。”

贺安宁一丝不苟地答:“这是周总的临时决定。”

今天的煎蛋,也是这样,甚至鸡蛋表面还洒了些微的糖。

待丁苒不知道洗了几个轮回的蓝莓时,周怀景端着几个餐盘,进厨房了。

“要他直接过来这边吧。”

“靠一个个药的死记?”

嘤咛的一声扯开了周怀景咬在脖子上的嘴唇。

饭后,丁苒也没客气,真就让周怀景刷了碗。他刷完碗,就去了书房。丁苒去上班后才发现自己学的知识少的可怜,学医简直就是个终身学习的职业,也找出了一本专业书,就窝在沙发上仔细

被点名的医生这方才抬头,一抬头,丁苒和他都唇角一勾,也算熟人了吧。

康总端到嘴边的茶杯抖了一下,因为添得不满,并没有溢出来。他放下茶杯,艰难说道:“周总这代理费恐怕要创新高了,我们企业也连年亏损,实在是撑不下去才出此下策。”

站在客厅能闻到从厨房飘来的阵阵菜香,电视也正放着少儿频道的黄金栏目,随处都能透露出点点滴滴的家庭生活气息。

丁苒原本是平躺着的,听他这么一说,侧过身朝车门睡去了。丁苒转过去后把脖子往毯子里缩了缩,嗅到一缕幽幽的清冽烟草味。她记得这个味道,他在d大林荫道突然转过身时,她闻到过。像是来自幽深的远方,不浓郁。

丁苒瞬时全身有点发麻,突然袭击?

被唤了这一声,丁苒像是在痛苦中挣扎过来,很低声音的回了一句:“没有,我去趟洗手间。”

“那你是哪位啊?”丁苒睡懵了,也辨不出声音来。

“不行,我这反正是答应人家了再说丫头你条件也不差,条顺盘正的,我也是仔细考虑才肯跟赵教授介绍你。”吴老嘴一弩,老太太卖萌起来也是让人无可奈何。

这下子,周怀景进退两难了,进了折磨自己的胃,退了折磨自己的心。

周怀景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先是抚上丁苒的锁骨,然后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上,顺着指尖的弧度,捏上她尖尖的下巴,手上的触感光滑而细致。手指用力的同时,他缓缓张口,“行,丁医生不要毁了自己的大厨称号就好。”

“那是自然。”丁苒嘴角的笑很狡黠。

放开手,丁苒嫩白的脸上有红红的指印,不过一瞬就消了,周怀景又用指腹抹了一下,眼睛盯着丁苒的下巴看了看,唇就贴上去了,带着报复性的啃咬。

丁苒扭头躲他的吻,“明天还想出去玩呢。”

“那就来一次。”

丁苒还是不肯。周怀景轻呵,“你还真当我是来看风景的?”

“蜜月旅行!我俩第一次出来旅游,把握住中心思想。”丁苒手撑在周怀景的胸膛处,一本正经的说。

周怀景眼睛里的□□没下去一点,反倒是越烧越旺了,“丁医生,人要有舍有得。”

“你舍什么了?”

周怀景不说话,手指摩挲丁苒的唇瓣。

丁苒有点认命了,明明一开始她是占上风的,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当晚,两人还是恩爱了一番,不过周怀景到底是收敛了一点,丁苒第二天起床并没有觉得累得慌。

两人在瑞典玩到了六号上午,才坐上返回d市的航班。丁苒显得有些意犹未尽,但两人的工作都由不得他们任性。

周怀景看着,宽慰道:“那以后就约定每年都找个地出来游一圈。”

丁苒倒也不是对出来玩特别感兴趣,而是真的喜欢上北欧这个地,而且也确实因为这次出游意义非凡。

“周怀景,我本来很不想把你列入暴发户,结果你时不时就暴露了。”丁苒清了清嗓,打趣起某人来。

周怀景正打算对丁苒说点什么,电话却响了。一看是贺安宁打过来的越洋电话,应该是有急事,没挂,伸手掐了一把丁苒脸,拿着手机到一旁接起来了。

丁苒撇了撇嘴,老天都助他一臂之力来逞逞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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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赵彩容下了死命令,说已经跟一众亲朋好友宣布周怀景结婚的消息了,元宵节后必须拍了婚纱照,五一办婚礼。

丁苒听了有些头大,把周怀景推出去了。周怀景却也没表示出什么异议,跟赵彩容商量了两句就应下来了。

所谓商量两句,就是繁琐的礼仪上的事,还请她多帮衬,丁苒娘家指望不上什么,但一切别人有的她都得有。

拍婚纱照的地赵彩容选的最后都没用上,是周怀景自个挑的。

主要拍的风格是中式,从汉服到旗袍都拍了。但丁苒想了想,还是拍了一套穿婚纱的,虽然都说拍婚纱照,新郎只是一个背景,可是背景也会有自己喜好的。

周怀景穿汉服和中山装多了几分儒雅,现在换回西装,气质又是偏于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