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懒得去想问题出在哪里。他已经有些不在乎了。

“以诺他……他不喜欢姑娘。”严冬棋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都要愁白一头秀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挺短,不过应该写到小天使们的心坎里了。明天周四不更,后天继续。

韩以诺第二天起来了个大早,刚好和起床准备把最后一点儿酒吧货单清算了的严冬棋碰了个正着,韩以诺想起昨天晚上的梦,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儿悸动,又有点儿心虚。

然后……真的只裹了一条浴巾。

“怎么了,太冰了?冰了才有效果呢,你烧得太严重了,大腿上有动脉,你别动我给你擦一下,能舒服一点儿。你这会儿烫的都跟要变身了似的。”严冬棋见韩以诺现在看上去精神了一点儿,心里好歹松了一口气。

严冬棋无奈的挑了一下眉:“我都准备换店名了。十个有九个都问这个,太烦了。”

韩以诺觉得自己也应该笑,对面的严芷一边鼓掌一边冲他皱眉头,用眼神问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真的笑不出来。

严冬棋不知道他在家给自己弄吃的了没,就在小区外面的卤味铺子给他打包了几个卤鸡翅和猪蹄儿,韩以诺是个绝对的食肉动物,而且因为脑力消耗大,一顿饭要是没点儿荤腥就饿得特别快。

他本来觉着,韩以诺昨晚肯定是脑回路接错了,冲他发一阵火之后今儿早起来应该也就没事了。更何况他自己还觉得冤枉呢,老子昨晚被你烦成那样还没来得及说重话呢,你小子先对我发了脾气,我不也一句话没说么。

“不是你亲弟弟?”穆子礼愣了一下,然后慢慢转过头来,眼中似乎有什么意味一闪而逝,严冬棋没看清,也没在意。

跟他一起往车这边儿走的还有薛楷,自从上学期家长会之后再没见过他,一般就是从韩以诺和严芷嘴里边儿听到他的名字多一些。

“那快走快走。”韩以诺迈开长腿就往车跟前走。

小杜拿了张纸给严冬棋写电话,严冬棋顺便低头看了看,就被男孩儿一手“2”“3”不分的率性字体给惊得一蹦。

“我靠啊!”睡着觉突然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换成是猪也得醒了。严冬棋被吓了一跳,一个猛子坐起来。

到处都是爆竹的声音,严冬棋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是过年的味道啊!”

在他才八九岁的时候,到了周末,有时姐姐会打扮的很好看,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水洗蓝白碎花的连衣裙,黑直柔顺的头发披在脑后,脸上泛着红晕,不停地从窗子往下看。

严冬棋勉强点了点头,冻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跟着家长的大部队上了教学楼。

“你好,我是严冬棋。”

“您老千万别,不然我出不了咱家的门儿了。”严冬棋缩了缩肩膀。

严冬棋紧张的瞟了一眼韩以诺,见他没有反应只是吃饭,这才瞪着眼睛对严芷做了一个“闭嘴”的口型。

周海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好好,真乖。”

他转了半个身子往舞池里瞅,看了一会在昏暗灯光底下瞎扑腾的青年男女,觉得挺没劲,起身准备去看看酒吧这个月的财务报表。

“女老师?”穆子礼听着好笑,“怎么,怕男老师欺负你妹妹?”

严冬棋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斟酌了半天才开口:“我觉得搞艺术的都挺……怎么说,追求自我解放天性的,所以怕我妹要是一个不注意被欺负了,那我真是得操刀上去跟他拼命。”

“而且你知道女孩儿十六七的年龄,挺容易就喜欢上自己的老师的,尤其还是美术老师,老觉得搞艺术的老师怎么怎么温文尔雅,怎么怎么成熟浪漫,人家老师留两把胡子都觉得是艺术家的风格。反正我挺介意这个的。你是不知道,家里有个女孩儿真是能把人操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