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愿意。

她忽然兴起,从他怀里抬眸目光熠熠的直盯着他:“neil,给你看看我爸爸的照片吧,他很帅的。”

接下来,从埃米尔瓦尔德退费尔的《溜冰圆舞曲》到小约翰施特劳斯的《梅菲斯特的地狱呼声圆舞曲》,再从奥地利作曲家卡尔齐雷尔的《闲庭信步圆舞曲》到《蓝色多瑙河圆舞曲》。而最后,仍是以那首“拍手歌”《拉德茨基进行曲》结尾,拉上帷幕。

1:48

“哟哟哟,还有脾气。”许丞阳挠了挠她下巴,拿着自己的酒杯调转枪头看向傅维珩,“大神,喝一杯呗?”

苏莞接过谱子大致的扫了眼,发现都是些简单的节奏点,按照她前几年学的一些架子鼓基础,应付这些应该不是问题。

“不会吧,他都隐退这么多年了……”

傅维瑾把书放椅子上站起身过去拉她:“可不能让她停一周,最近帆帆练琴老不积极,要是停课一周她更散了心了。”

兜里的手机嗡鸣两声,苏莞掏出来看了看,是傅维瑾的微信,她瞄了眼正在开车的某人,点开微信。

……

停好车进来的傅维瑾恰好听到叶帆的话,接腔问了句:“念什么经?”

“好。”

她甩下鞋子,连拖鞋都顾不上穿,背着那大家伙匆匆往琴房跑去。

傅维珩睨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来找女朋友。”

这样干等不是办法,许丞阳手伸兜里掏手机,手指头刚好触到口袋里某个硬质尖锐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是前两天跟江帅哥讨要来的名片。

咳咳,苏莞被嘴里的水给呛了一下,她掩嘴擦了擦,莫名的心虚:“……我猜的。”

苏莞前脚刚踏进客厅,傅维珩后脚便进了大门。苏莞看了看客厅里的傅维瑾,又瞅了瞅身后傅维珩,这才发现他们俩真的不是只有一点的相似,不管是脸型还是眉眼之间,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秦沐两眼一挑翻了个白眼:“就是,姐都在这住了几年了。”嘴里又嘀咕,“好歹我也是亲生的,你怎么不给我也倒杯水。”

苏莞:“……”

从聊天界面退出,苏莞随手点开那栏置是江家的孩子?”

傅维珩一怔,倒是有些意外,老爷子竟这么快就知晓了苏莞的身世,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老实答:“是。”

“嗯。”傅铨拖了个长音,视线从窗外转到傅维珩正襟危坐的面上,“什么时候结婚?”

傅维珩又是一愣,倏然觉得老爷子此刻完全不同平时的雷厉风行,布满皱纹的脸上,似乎噙着几许意味深长的笑意。不过意外归意外,老爷子的首肯毕竟是他最想要的,一颗心瞬时尘埃落定,他笑了笑:“还得看她。”

“小珩,我不管她是哪家人……”傅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嫁到傅家,就是傅家人了,你可要好好待她,别让人受了委屈。”

“爷爷。”傅维珩点头,那双眼透着分明的坚定和坦然,他说,“我会。”

除夕夜,吃过年夜饭,家家户户都围在电视前看春晚。

苏莞一向对这类晚会节目没有很大的兴趣,在客厅坐了一阵后便回房看书。

晚上十点,距离正月初一还有两个小时,苏莞没有守岁的习惯,靠在床上看了一小时的书忽觉得有些倦了,起身去洗了把脸后回来落了灯准备睡觉。

入睡前,她正打算给傅维珩发条微信,界面就忽然弹出一条来自id江的消息,并未有其他,很笼统的四个字——除夕快乐。

出于礼貌,苏莞也回复了一条——除夕快乐。

那头却是又回了两个字:在家?

苏莞不疑有他,便敲了个“嗯”回过去,那头也再无消息了。

退出界面,她还是按原来想的那般,给傅维珩发了条消息——neil,过年好。

然而,发完消息刚锁上屏,傅维珩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在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开场白。

苏莞忍不住笑了笑:“在想你。”

某人明显的被取悦到,低沉的嗓音都扬了一个调:“嗯,我也是。”

窗外是噼里啪啦持续不断的烟花鞭炮声,苏莞拉开窗帘,坐在床头放眼望去:“neil,过年好。”

同一片天空下,傅维珩握着杯鲜红的葡萄酒,一饮而下,柔声道:“过年好,我的莞莞。”

正月,一家人商量过初二当天去山上的连音寺祈福,所以,过年第一天,全家都是毫无意外的在家里耗过。

初二,为了赶上寺里中午的斋饭,苏玥起的很早,并且一间房一间房的叫醒了所有人。

然而,就在秦沐:“秦沐,我这围巾放你书包里,我怕待会上山的时候你爸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