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杀千刀的给我们家老爷子下毒了?是不是高家那群不要脸的老货?”艾恩晴气得眼里都是火,“不行,老爷子中毒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那参汤我们也都得喝喝,不然全家都被毒了可怎么办?”

有这般风华气度之人,岂是临阵逃脱之辈?

她一边走,一边嚷道:“大嫂!司晨染他闯祸了!他闯了弥天大祸啊!”

她还记得当初她被废掉手筋脚筋之后,只能用手肘以上的部位爬着回家。

中招了?

夜流光上下打量了司晨容真一番,道:“你这堂兄的体质不凡。”

“我看也是如此。”司晨染对着司晨容真招招手,“堂兄,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摸个骨。”

“好啊,好啊!”司晨容真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司晨染的面前,仿佛即将要玩什么好玩的游戏一般。

司晨染问:“方才堂兄是怎么躲着的?”

“我啊,我就是在玩木头人啊,我把呼吸闭住了,别人就发现不了我了。”司晨容真的脸上带着得意而欢喜的笑容,“小染染是不是也没有发现?我这龟息功可厉害了吧?”

“龟息功?何人教你的?”司晨染在上辈子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这个功法。

这个功法乃是调节呼吸之法,若是常年练习,呼吸之声轻不可闻,不容易被人发现。

“是……不能说的。”司晨容真捂住了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如雨后山石。

司晨染微微一笑道:“是吗?”

“是啊……哎呀,好痒啊,小染染,你别乱摸了。”司晨容真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开始扭,想要避开司晨染的手。

“堂兄,你忍一忍。”司晨染看着不知愁苦的二堂兄,没有再追问给堂兄龟息功的人是谁。

龟息功对身体无害,对方交将这个功法交给他的堂兄,显然没有恶意。

对方既然没有主动表明身份,想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司晨容真笑得浑身都在抖动着:“忍不住……哈哈哈哈,想笑啊……我的骨头有什么好摸的?”

“二堂兄,以后和我一起好好练武,如何?”司晨染收回了手。

司晨容真的身体,太适合练武了。

“不要,练武好辛苦的。”司晨容真摇了摇头,然后又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小染染希望我练吗?”

他歪着脑袋,好似只要司晨染希望他练,他就会练。

“我希望堂兄有自保之力。”

“可是好多人都没有我跑得快的!”

“是啊,二堂兄跑得很快的。练武的事情……等你想要练的时候再说吧。”司晨染不希望自己的意愿束缚了自己的二堂兄,她这般道。

司晨容真欢快地拍手,说:“我就知道,小染染最好了!我去找爷爷玩了……”

“爷爷在休息,堂兄去找……家中的下人玩吧。”

“哦。”司晨容真乖乖地点头,塞了一把红枣到司晨染的手里,便又欢欢喜喜地离去。

司晨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都要被他身上那种过于活泼的喜悦给带笑了。

“其实二堂兄一辈子这么欢欢喜喜的,也未尝不是好事。”

夜流光摇头:“你是注定要走得更远的,他身为你的亲人,注定此生与你牵连。若是他没有自保之力,你还能时时刻刻护着他不成?”

“流光前辈所言极是,过段日子,我会与家人商量的。”司晨染美目微动。

若是为了二堂兄的安全,她便不该心软的。

“你将我藏身的玉佩,随身带着。”夜流光与她说。

“好。”司晨染没有嫌弃那雕工一般,看上去玉质也颇为差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