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边悦此时准备启动车子,“在门口。”

边悦是有意这样的,女性在酒桌上从来都是吃亏的,如果不用点技巧,先来个喧宾夺主的话,很容易遭遇联合灌酒这种事。

边悦道:“怎么说呢,总裁喜欢的女人当然要是独一无二的,而且要非常优秀的那种。知情识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八面玲珑,又善良单纯,听话乖巧,大概就是这样子了,总之,单纯靠语言是无法完全形容出来的。”

“朋友就是用来坑的嘛,快说。”

“这话你还真敢说。”饶是季明渊也有那么一刻,讶异于她的大胆。

季明渊笑着摇头道:“不用,边悦会有分寸的。”

季明渊一副很认真的神情,“调整度蜜月,还有要孩子的时间。”

这下子真的是要卖身才能还得起了。

边悦回公寓之后,就将今天买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其中有季明渊的衣服和领带,边悦下意识地,没好意思给季明渊。好像给了,就会触犯某些雷区似的。

边悦真是不得不给她们竖起十根手指,为了巴结这齐大鹏,真是全家齐上阵。

“是!”

季首长……

清脆的掌声在宴会厅里响起。

“滚!”

“怎么,这点任务做不到?”季明渊抛着诱饵道:“这些电话里,有些可是很关键的。”

最终,边悦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也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那个恶人全是季明渊。

边悦拿起酒杯,只是闻了一下就放下了,她面无表情用流利的英文道:“你在这酒里加了料。”

“那正好,我可以睡你家沙发。”

“跟我没关系,不过跟边悦有关系。”

在国外的那个自信漂亮的女子,此刻在他面前又出现了。

萧白和小六正是趁着休息的时间聊天。

第二天一早,咖啡厅门口。

“哼!高成宇,无耻是要有底线!那套房子,是我边悦贷款付的首付,每个月的月供也是我付的,你凭什么说那房子归你?”

可是这一切骄傲都遇到边悦后,被一一折断了。

外貌、成绩,边悦都胜过她。

只剩下出身。

可是在她看来优越无比的出身,边悦却依旧丝毫不放在眼里,没有丝毫的自卑和怯懦。

她恨边悦!

“唐薇薇,你真可笑。”

这一句,让唐薇薇心中的愤怒和羞辱再次上升到极点。

边悦站到唐薇薇面前,她腰背挺直,面露嘲讽,“唐薇薇,你的炫耀,只要我不在乎,就什么都不是。而你所谓的出身在我眼里不过是可笑的遮羞布而已,放眼a省你的出身根本不值得一提。你恨我,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你炫耀的欲-望而已,你以为像我这种孤儿,就该自觉地用羡慕的目光看你,就该在你面前低人一等。可是唐薇薇,我告诉你,我不会!因为我边悦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比你理直气壮,就算要看不起,也该是我看不起你!”

边悦的目光锐利而冷酷,仿佛一下子扎到唐薇薇心里的阴暗。

“我是勾引高城宇,那也是你自己没用!”

边悦嘲讽的笑容更深了,“唐薇薇,这件事我早就已经放过去了,可是你却还一直记在心里,真正看不起自己的,其实是你自己吧。”

唐薇薇脸色骤白。

而一直在旁边的师母听到这句,一下子大步走到唐薇薇面前,“薇薇,你说你做了什么?!”

李教授扶了扶眼睛,眼中的冷意一闪而过。他是一直把边悦当女儿的,刚才唐薇薇的话,深深地伤害了边悦,更没想到她还做出那种事。

李教授道:“薇薇,希望你记住,边悦是我们的女儿。边悦能原谅你,我们夫妻俩不行,你回去吧。”

唐薇薇没想到一直沉默的李教授会开口替边悦说话,再看林阿姨的眼神,竟然是痛心和失望,“教授,林阿姨,你们、你们为什么都帮她……”

师母痛心道:“薇薇,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枉费悦悦刚才还帮你说话。我要是知道你做出这种事,今天这个家门我都不该让你进来。你走吧,我不会跟你爸妈说的,以后你好自为之。”

唐薇薇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做错了,可是看着三人的目光,她心中的不满再次生了出来。

她拿起包,直接摔门离开。

房间里有片刻的寂静。

边悦心中叹了口气,她本不想让教授和师母知道这些的,她扯出笑容,尽量显得自然,“教授,师母,很晚了,都早点睡吧,明天都还要上班呢。”

师母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李教授将老花镜取下,“边悦,你跟我进书房。”

边悦吐舌,完了,又要是一番促膝长谈了。

书房里,李教授坐在主位上,边悦坐在他旁边,笑嘻嘻,“教授,都这么晚了,要不明天吧。”

“严肃点。”

“哦……”

李教授一派儒雅,说话语气也文雅,“边悦,你妈把你交给我,让我照顾你。这些年,我碍于你师母,很多事都没有过问。可是,你心里该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女儿,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跟我说。”

边悦道:“我知道,不过是真的没什么委屈。”

“你呀,跟边怡太像,”边怡是边悦的母亲,“有什么事都自己藏着。当年她突然回来,跟我说没什么事,可是我知道,她当时是被伤透了。”

说起来,李教授有些伤感。

李教授和边怡亲梅竹马,如果不是中间意外,他们肯定会在一起。也是因为这层关系,李教授没有让边悦和他们住一起。

边悦笑着道:“教授,我妈说了,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她心里一直很感激您,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

这话说的是边怡,也是边悦自己。

李教授摇头道:“你呀,鬼丫头。你老实跟我说,那个跟你结婚的男人是怎么回事?我听小雨说你结婚了,可是这中间才多久,边悦,你不是冲动的人。而且,我跟你们翻译室的人打听过,他们说你暂时被借调走了。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