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顾凌然的额头轻轻擦过了贺兰玄羲粉色如樱花的唇瓣,她瞪大眼睛,这个人,什么时候离她这么近了?

“顾凌然,你……果真……狡猾。”

身形一闪,南宫律几个跳跃,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打算包抄顾凌然。

听他如此说,顾凌然放心了,偏巧这时,肚子‘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先卸胳膊再卸腿?

说话间,顾凌然持剑直直刺向了南宫律的命门,一出手就是必杀的绝招。

“是,王爷。”

那瞬间,心口上某处好像被狠狠戳了一下,心,比刚才跳的更加快了。

顾凌然没好气的夺过手帕,自己胡乱的擦了两下,然后狠狠的瞪了上官阎一眼,心里怒吼,你不吓我,比什么都好。

回想重生的那一晚,她中了春药,掉到深湖中,有药劲在,根本无暇去恐惧,事后想起来,其实她还是有些后怕的,若是那天那个男人不出现,她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上官阎拉了一把呆在那里的顾凌然,面上掩不住的担忧。

上官阎抽出一秒的空隙,朝着她大喊,“师妹,快走。”

皇帝的脸都气绿了,怒喝一声,“来人,给我将这个大胆刁妇拿下。”

南宫律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不过很快被讥笑取代,”既然如此,就请丞相跟本王到刑部走一趟吧。”

转身,顾凌然身形敏捷,猎豹一般,几个轻盈跳跃间消失在洪伊莲的视线里。

“砰~”

什么鬼主意?

周围瞬间变得寂静无声,连带着这一方空气里都飘荡着压抑的杀气。

该死,她顾凌然何时认命过?

顾凌然‘噗嗤’笑了:“撒谎也请你打个草稿,涅槃,你以为你是凤凰啊,还涅槃。”

顾凌然一回神,脸上一热,低下头,低声喊了一声“贺兰族长”,却并没有下跪。

同桌的莲夫人看到顾凌然坐下,眼底闪过一丝恨意,面上却是妩媚一笑,“王爷,来吃块鸡肉。”

一直隔山观虎斗的莲夫人笑意盈盈,一双媚眼闪着算计的光芒,插嘴道:“王妃姐姐,你误会了,其实我们是来给姐姐请安的。”

给银两?开个价?

不过,身体好难受,好像不太对劲。

轻柔的大手划过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撩拨她紧绷的心弦,“否则怎么样?”

他低迷磁性的嗓音像是一根导火线,分分钟要点燃她快要崩塌的神智。

突然,“轰~”的一声,她脑中有什么炸开了,恍如天崩地裂。

猛然,顾凌然一把捉住了贺兰玄羲的手,目光危险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否则···我、就、破、戒。”

话音落下,顾凌然翻身而上···

第二日,顾凌然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空如也,唯有昨夜留下的缠绵气息犹存。

望着凌乱的被褥,以及身上片片的印记,顾凌然红了脸,一阵懊恼,她怎么能一次一次的沦陷在他温柔陷阱里?

随即她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塔塔,慌忙穿衣,不能让塔塔看到,少儿不宜。

但,衣服才传到一半,身后就传来塔塔萌萌哒的娃娃音,“顾姐姐,你身上好多花斑,你受伤了么?”

顾凌然手一顿,尴尬出一脸血,“没···没有啦···”

她怎么敢说是那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

收拾好东西,顾凌然带着塔塔再次上路了。

白天急忙赶路,而晚上,会被某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给睡了,而且不容她拒绝,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搞得她白天下不了床,晚上合不拢腿。

这天晚上,顾凌然因为没有赶上有人烟的地方,只好和塔塔露宿荒郊野外。

幸好,她提前准备了两床被子,塔塔一条,她一条。

哄睡塔塔,顾凌然睡在了马车外面,因为,马车里盛不下胖嘟嘟的塔塔和一米六八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