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弋曼的手腕,赫连哲神色没变,还好那一掌只用了一成力,她并无大碍,是那人并不想杀她,还是他们本就相识,才未下杀手。

而此时,他却无任何阴狠嚣张的模样,只是端正严肃地坐着,沉声说道:“娘娘是怀疑,此次事件是皇上有意为之”

她缓缓抬起手,只听一声撕拉的声响,原本脸上的人皮面具便也出现在手中,徒留一张美艳的容颜。

小丫头亦不知该询问什么,只得怯怯道:“奴婢这就去为姑娘准备热水,姜汤。”

赫连哲亦是错愕。“父皇……”

弋曼勉强定了定心神,可心头那一股难以名状的燥意,令她浑身烫如火烧,心如蚁爬,好不难受。“这里是哪里……”

“从你回擎苍的那一刻你便对太子隐忍,而刚刚,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有意冲撞,若不是为帮我,便是故意激怒于他吗?”

“姐姐,小卯也想去看看外面的样子。”握着弋曼的手,小卯浅浅扬眉,只知这里人衣着奇怪,却不知道外面的样子如何。

于此同时,一股凌厉的掌风却也直袭而来,赫连邑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却也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嘴间更是难耐的涌出一口猩红。

为首之人到也极其秀美的女子,看上去和赫连哲母妃差不多的年纪,一身娟红长凤金丝刺绣长袍华丽闪耀,发鬓间的五尾凤凰紧步摇玎玲坐响,羡煞旁人。

“你是本王邀请之人,自是不能怠慢。”为何会安排在这里吗?这里建造了数年,却从未住进什么人,若问原因,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小卯也熟练的将木块用干草引燃,不多时,破房被映出莹莹火光。

“看你的神情,怕也知道吧!此毒名百香,只一人所有,毒性怪异且难解,发作时异常痛苦,直到变成行尸走肉,此毒必须每月吞服解药,老夫尚且可以抑制,但彻底解毒……”

她本来想说的,还很多……

弋曼呆愣在远处,她竟未发觉他身上中了箭,她一直以为,只是萧晋的那一剑的……

她走出了小院,路上很荒凉,没有行人,没有杂要,没有小贩,空荡荡的大街上,只有她一个人,像是一抹魂魄,轻飘飘的行走。

众人不语,正当弋曼再次握紧匕首时,一个熟悉却让弋曼杀意四起的声音出现了。“我在这里,别伤及无辜。”

“姑娘就当可怜我们,督主总不会对您发脾气。”小太监作了个揖,麻利的自另外一人手中接过食盒,低头恳求。

“许久未见姑娘,上次之事,本王还未亲自答谢。”洛司煜亦端坐在原处,声音清冷,却始终注意着眼前的人。

一滴清凉滑落,化了几分已经有些轮廓的雪人,弋曼快速擦拭掉,着手,这才细细捏了起来。

即便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如何,弋曼却还是不能违了他的意,如水的眸子看着那邪魅横生的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太监,便也移来了月牙玉塌,轻撩衣摆,均为那样便也斜靠坐下,喝着茽一奉上的汀溪兰香,那茶香似幽兰,回味干爽。“本督可没多少时间在这儿等。”

“事到如今,你还能想到这些?”恼眼前的女儿不争气,复想到什么,代氏这才低声问道:“你老实告诉娘,为何会发生这些事?上次滑胎,当真是你亲手为之的吗?”

“相爷,口舌之争的事弋曼不想浪费时间,我说过,我只要新儿!”

“需要多长时间能恢复?”

微微发汗的手握紧匕首,弋曼将御儿护至身后,直到那恶狼扑至身前,举起匕首快速迎上,没有任何花招,银白的光芒顺着恶虎的脖颈便也插了下去。

“实不相瞒,这次来夫人处是瞒着家父的,更是期瞒了都督手下之人,我不愿看家夫每日蹙眉,故才出此下策,求夫人成全。”

“喂,君挽琰,放我下来!”弋曼亦是恼怒,却也不敢大声吼叫。

苦涩之喂滑入喉间,弋曼亦是一愣,他给自己吃了什么?

似觉有丝不对,弋曼猛的回过头,委身,浓重的血腥味扑来,弋曼拾起一根树枝,便也仔细翻看那残破不堪的尸首。

“你是谁?为什么在雨林里?”即使她看起来是那么神圣而无害,弋曼也不掉以轻心,娥眉轻蹙,难道这便是血莲中的人吗?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