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寒,赫连哲眼眸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便也是无尽的寒。

“我只想要回小卯。”现在去哪都没关系,最后,她始终会回家……

“呃--”男子明显蹙眉,痛苦紧缩的眉心显示了他此刻的痛意,却又没挣扎半分。

似乎也因为几日没睡好的原因,小卯倒头便也睡下了。

她本来想说,飏,对不起,我真的想你……

易珃亦是一愣,道:“之前属下本想留着,如今姑娘来了,便由你拿主意吧!”

哭笑不得,却还是咒骂道:“贺胤,你这混蛋,把我做的这么丑!”

“贺胤遇刺,姑娘,姑娘杀进煜王府了。”

“在的。”小太监面色有些为难。“只是今日都督便一直忙于政务,连茶水膳食都未曾进一点……”

“如此最好。”洛司煜面上倒也看不清神色,只是片刻,便有人将那罗云带了下去。

‘这是我们的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

厄……

“这里是相府。”缓缓坐在床边,代氏修长的手指划过那苍白的容颜,有些疼惜道:“为娘又怎会舍得你死,给你的药不过是离心草罢了,只是让你假死,若不如此,又怎可让你安全离开,相府又怎会不受牵连?”

“果然是不同了。”眸光微变,扬起的手停在空中,拂袖,早知道这贱人如此难缠,当初也不会把她送进君挽琰的府上,望着那凌厉的眼神,这样的棋子,若不能为自己所用,便只有毁了。“如此,都督夫人来相府所谓何事?”

茽一未来?弋曼微惊,是指他此时身边没有可靠的人?还是指有危险靠近?

君挽琰……

苏夫人亦没多话,却猛的跪在弋曼面前,弋曼亦是错愕,试图将她拉起却未果,却也听她道:“我等妇人,自是不知晓太多,可自来此之后,家夫便因剿匪之事绞尽脑汁,妾不敢说家夫做的多好,但必是尽心尽力,可夫人此次却因他受伤,家夫自责不已,亦想过已死谢罪,若非老夫人阻止,只怕早已救之不急,妾乃妇人,不懂家国之事,却明出嫁从夫,请夫人看到我等同为女子份上,必要帮我。”

原本马背上的人便也随着一声鲜肉撕裂的声响随之倒地,取而代之的却是司礼监的暗卫。

君挽琰亦察觉不对,一抹绛紫闪身上前,扶住因疼痛倒地的弋曼,快速封住女子的穴道,修长的手指却也探上那女子手腕,长眉渐渐微蹙。

无任何语气的声音淡淡响起:“跟着本督。”

正想着,却见一抹雪白的身影从树丛后面缓缓走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赤逸这才停下来,不同于刚刚的狂奔,此时到有懒懒散步之意。

“小姐……”新儿有些担心。

“小……小姐……”

此时的茽一没有了在君挽琰面前的恭敬,却也多了几分血腥之气,只见他款步上前,委身,满是细茧的手指轻轻触碰那还是温热的血液,却也在瞬间虎口用力,迫使那带着两个血窟窿的容颜朝向自己。

“也好,不过现在不行,明日白日让她自行过来。”她离开那么久,还是探探那人口风的好。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死的人根本就不是箐湘。”贺胤眸光收紧,扫过众人,却也一字一句道:“而是陆公子的侍妾。”

不提还好,一提贺胤,陆展俞便不打一处来。“哼,还不是因为那无理取闹之人,说什么有把握引出昨夜之人,等了数个时辰没见人不说,竟连说都不说一句便走人,他当这是什么地方?明日我定到国主那里参他一本。”

易珃神色亦不太好。“吴家香坊失火。”

“我又哪来的这般本事,只是前段时间有人拿了新摘的花朵让我提炼,说是自家夫人心神不好,想用这安神,那花极其特别,我亦是第一次见,出于好奇,便也接下了,这些,也只是剩下的一些花粉而已。”吴雨泽浅笑摇头,平淡解释着。

微愣,看着那浅笑的神色,弋曼微微蹙眉,这陆展俞看样子到像是个翩翩公子,可若这一切都是伪装,那这人也着实有些城府。

这才想到贺胤在此。“没事,之前的情况易珃也知道的,你先去了解一下,我现在有事,随后就到。”她不能放了这好不容易有的线索。

原来,自己的无意之举在他眼中却是如此,查案和蛊毒是自己的本能,煜王,又何尝不是本能,颔首,久久,弋曼低浅的声音才响起。“都督,弋曼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勾心斗角的生活弋曼不会过也过不来,来都督府,也是被迫之举,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若连这点都督都不能成全,那请都督赐弋曼一纸休书,放弋曼离开。”

错愕,贺胤愣愣的望着眼前的人,他只是随便一问,却不想她却如此坚定的回答,他静静的望着她,久久才道:“我知道了。”

“多谢王爷美意。”素手微动,弋曼也不是扭捏之人,刚要抬手饮尽,却不想身边突然伸来一只手快速的躲过她手中的金樽,“蔓儿不善饮酒,这杯不妨本督代她。”君挽琰戏谑的浅笑着,抬手,却也将杯中的酒饮尽。

“大人,你要是封了这歌舞坊,可叫我们姑娘们怎么活啊!”老鸨也是一惊。

“得,你别说了。”他本已为自己隐藏的够好了,没想到被二哥查的如此清楚,唉!还想着套二哥的话,没想到自己掉进去了,二哥也太恐怖了。

弋曼缓缓打开那信封,入眼的却是满纸香墨的字迹……

“你!”弋曼微怒,不过却也瞬间安静,他说的不错,以贺胤的敏锐,他们三个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望了望地上昏睡的人,道:“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