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御抿唇笑,“为什么呢?”

浅蓝色的防盗门随着顾央指尖的力量缓缓打开,展御焦急的模样清晰地呈现在顾央眼前。

“呵呵猥琐的老师。”

雷鸣般的掌声过后,上身着淡蓝中袖纱衣,下身是及踝粉绿丝裙,看起来二十不到的妙龄女子优雅而神圣地踏上主席台

“没关系,你可以不马上回答,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之后能给我个机会。顾央,我喜欢你很久了,每次勉强自己和别的女会员相亲只是让我更加清楚我有多喜欢你。”

“”在拍穷摇剧吗?郑先生你太入戏了。

“顾央,”入戏的郑尔康牢牢握住顾紫薇的手,甩都甩不开,“给我个机会吧,我可以证明我能让你幸福的。如果你还是不肯相信我的真心,那就考验我吧?”

“”

尔康,乃能不能放手呀?顾央衔着抹干笑,嘴角抽得有些泛疼。别看这郑时俊张书生脸,这手上的蛮力可狠了。顾央使出吃奶的大劲,仍是挣不开这铁锁般的强劲。

“央央,”喵喵你个咪咪的,已经从‘顾央’喊到‘央央’了,这厮也太太太太自来熟了吧?

“央央,不如你试用我七天吧?”

“扑——”

是谁?是谁在她顾央都还努力淡定的时候破功了?顾央斜眼瞟了瞟,貌似是隔壁屏风挡着的那个人,这人谁啊?抢了她的风头!

不过顾央垂眸深思,郑时俊先生所说的‘试用’是什么意思啊?

“郑先生,请问”

“叫我时俊!”强硬的贯彻的不容置疑的。

“哦,时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让我试用”你的身体?

好邪恶!顾央羞于开口。

看出顾央想歪了,郑时俊也有些脸红,“我的意思是,不如你让我实习七天你男朋友这个岗位吧。我知道你时间很难接受我,所以我想你可以试着跟我交往七天,如果七天之后你还算满意我,我们就继续在起。如果你对我不甚满意,我也决不勉强你。”

“实习?那我要给你发实习工资吗?”

郑时俊以为顾央有意答应,笑着轻揉她的手,语气极为宠溺,“傻瓜,当然不用给。如果你能给我这个机会,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贪心不足?”

“嘭——”

隔壁桌的那个谁又犯病了,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个杯子。顾央心疼地看了看眼前的豪华瓷杯,哎,该是赔大钱了。

隔壁桌的那个谁站了起来,顾央就这么不经意地看了眼展展御?!

展御面无表情地起身,桌上搁了十多张百元大钞,气压低至谷底。他就那么淡淡的,不带感情地睨了顾央眼,她的心脏就乱得不像话。有点着急,有点心疼,又有点隐隐的心虚?奇怪,为什么?

展御带着肚子怒气离开了,顾央也坐不住了。

“所以央央你是答应我了么?”

“啊?什么?时俊先生你在说什么?”

“央央,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郑时俊的样子好委屈,喵喵你个咪咪的,有这么大年纪的正太么?可是他的样子真的好萌!

“对不起,我刚刚重听,你能不能再说次啊?”

有间歇性重听这回事吗?郑时俊很无语。可是看着心上人歪着脑袋略带疑惑的可爱模样,他觉得,其实可以有的。

郑时俊满怀希望地重申完,顾央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你不喜欢?”

“不是的,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央央是不是心里有别人?”

“也许吧,这么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不清楚,就要弄清楚,任之不清不楚并不是完美的相安无事。如果你决定弄清楚自己的真心,那你更应该接受我的提议!”

“啊?”

“既然你不清楚,那就让我来帮你弄清楚。你可以利用我的,我不介意,只要能有次照顾你的机会。如果到时候你清楚了自己的心,不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毫无怨言。”

“时俊先生”

顾央没想到,原来郑先生骨子里是这么个烂好人。

“我的提议直有效,我等你告诉我你的决定。”

顾央拒绝郑时俊的护送,自己慢慢走在马路上。可不可以,她再相信展御次,因为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郑时俊说的没错,既然不清楚,就要弄清楚,不清不楚不是相安无事,反而是彼此折磨。

好吧,顾央说服自己,去找他!

不过,以展御的醋劲,和刚刚他那冷冷的表情顾央觉得自己也许凶多吉少。拨通了展御的电话,那头却迟迟不接。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顾央不知道展御现在住哪儿,但顾央相信去找他姐姐展玉应该可以找到他。只是在顾央坐出租车还没到的时候,居然在大马路上看到展御和个年轻的女子拥抱大街。

“师傅,前面停下。”

顾央猫着腰下车,仔细远观,那人果然是展御。不过展御紧紧抱住的那个女的又是谁?展玉?不对,展御曾经提过他姐姐展玉比他大十岁,也就是说展玉现在三十岁。那女子,年轻得分明像二十出头的人。

好你的展御,圈圈你个叉叉,这边才准备原谅你,你那头就当众顾央气急了,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拍死这对狗男女。

可是她是他的谁?谁也不是,难道不是吗?她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去生气。

顾央再次拨通展御的电话,对街上,展御看了眼来电绝情摁掉。连敷衍她,也不愿意了?看来他真打算放弃她了

这场戏里,她虽然是主角,却也是丑角。顾央不想自己变得更丑陋,所以选了种自己从前最为不齿的方式默默流泪离开。

原来生气到悲哀,真的连发怒的力气也没有了。唯想做的就是失忆,记不清楚心里就会好受些。

顾央努力擦拭着颊上滚滚不断的热泪,恨自己这么孬,更恨展御的归来。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她宁可他不曾回来。以那样不告而别的遗憾离开,至少她还能安慰自己他有苦衷。

可是现在呢?苦衷是什么?不,没有什么苦衷,只有借口,唯的借口———爱情不在了。

若能预知爱情没了会这么疼,她真的宁可他做那个消失的负心汉。

不知道走了多远多久,天都快黑尽了,顾央终于走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