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杏的枚数累计,愈发的让人眼花缭乱,而卿似画和太子挽弓搭箭的动作愈发地快了,卿似画也不像之前的三局,一箭未中,而是也能在太子喘息的空间里分得一杯羹,但和太子的来比,依然是杯水车薪。

“不……”这一幕简直是噩梦,卿似画吓得捂住眼睛,心脏急剧收缩。

卿似画很是不解他的神采飞扬,难道打架打上瘾了,戒不掉?

在这点上,卿相有他的坚持,即便卿似画身体上有缺陷,凭借着他和妹妹的地位,也不能让卿似画在婚事上委屈了,何况他年岁已大,若不早些为她绸缪,以后只怕有变,鞭长莫及。

“胡说什么,本太子只是觉得女人很烦,吵吵嚷嚷的,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耐烦的样子,让卿似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蚊子。

“小姐,奴才扶您起来。”他大声道,可两人的动作太快,他踌躇着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我今日便要收拾你,这次看还有谁可以救你。”太子恶狠狠地道,上次若不是三弟那个病秧子插手,他早就打杀了她泄愤了,哪里还用等到今天。

“所以你没打探出消息了……”一颗心猛地下坠,心里面暗骂李侍卫这个祸害,竟然不告诉她消息,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谁跟你说的王管家的事。”卿相的面色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时有些颓然,冷笑道,“看来你是怨我了,不论如何,这些事情爹爹会帮你处理好。从今天开始,你都不能再见三皇子,直到你出嫁为止。”

苹月干脆撒泼,对着他仰了仰秀气的脖子,“你要杀便杀,总之你也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我也看你不顺眼,要是你杀了我,官府一定也会将你绳之以法,一命偿一命,看谁怕谁。”

“快些回府吧。”

卿似画眼见着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血腥味弥漫在四周,她的心中一紧,还是第一次见着真人死亡,心里面愈发的冰冷。

“她难道不是一直在府内吗?”卿似画疑惑不解,她那日不是还撞过她吗?

nbsp;nbsp;“三皇子怎地也提前离席?”没见着他将老夫人哄的多开心,老夫人怎么舍得让他走?

萧瑾瑜蹙了蹙眉,没想到她的性子变得这样隐忍,刚准备站起来去送她,却收到奶奶警告的眼神,他反应过来低低的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心虚,自己若是走了,萧府的面子往哪搁,便只能嘱咐了下人送她。

“奶奶,你看,还不乐意呢?这要是哪天美人落在别人家,我看他后不后悔。”萧瑾言趴在萧老夫人的肩头,耍着赖。

卿似画“噗哧”一声笑出来,“幽梦妹妹说笑了,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玩捉迷藏。”

“哥哥,云姐姐刚刚还说找不见你,你是不是一直和这个坏女人一起,京城里的人都说她本来想害云姐姐的,你怎么还和她在一起,小心日后她再想出诡计来对付你。”萧瑾言对云幽梦多有袒护,言语间已是将她当作自家人来维护。

萧瑾瑜放下手里的书册,面色有些不豫,但他还是走到她面前,声音轻细温润,“可是不舒服?”

“这不是卿姐姐吗?”尖利的声音响在耳边,卿似画蹙了蹙眉,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这么讨厌。

“怎么了?”卿似画难得的见着喜庆的小丫头这般愁容。

终究还是他妥协了,一把将她抱起来,送上了马车,卿似画本以为他送她到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哪知三皇子的道德比她想的还要好些,情操也更深些,自己也轻巧的上了马车。

卿似画撇了撇嘴,三皇子拿过药膏,为她清洗了伤口后,便为她将药细细擦好,期间卿似画疼得龇牙咧嘴,他也没留半分情面的下狠手。

这是她穿越之后,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觉得,自己确实是属于这个朝代的人了。

太子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语气霸道无理,活像人家欠了他似的,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那侍卫岿然不动,脸上的红印宛然,却只是尽责的扶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