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门口,跪着个全身脏兮兮的婆子,蓬头垢面的,狼狈得很,而李侍卫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她就说怎么一下马车李侍卫就不见了,原来如此。

nbsp;nbsp;“你猜猜?”三皇子神情慵懒的喝了杯茶。

陈牵牵甩了甩袖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临走之前状似“不小心”的撞翻了她桌上的茶水,得意洋洋的看了她一眼。

“这料子和幽梦倒也是相衬,像是水仙花似的,格外的惹人怜。”老夫人瞧了瞧云幽梦,只觉得十分的满意。

这一场闹剧,也被这样岔开了,萧瑾瑜蹙着眉看了看卿似画,目光在她和三皇子之间转移,似乎有些疑惑,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萧瑾瑜推着她往正厅的方向走去,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众人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似惊奇又似鄙夷,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糅合在一起,五味陈杂。

nbsp;nbsp;nbsp;“小姐在这赏赏花,我去去便回。”话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苹月摇了摇头,这么高深的事情她是猜不到的。

其实卿似画很想回一句,最倒霉的不是这时候,真正的卿似画都香魂散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比这更不顺利的事,可她忍着没说,这才打量起卿相,卿相满脸的褶子,头发也微微发白了,眉心微蹙着更让他苍老了几分,此刻他不是权倾朝野的相爷,不过是为了自家小女儿担忧的父亲。

“那本皇子不介意再载你一程,想必太子此刻心中定然不爽,若那磨着他心的人再次送上门,我想他一定会乐坏了,指不定就送你个腰斩。”原尘白微微挑了眉,轻轻的啜饮着茶,欣赏这她突变的脸色,心里头怎一个爽字了得。

张太医为她把了脉,确认没伤了筋骨,开了治伤的药,留了一盒祛除疤痕的药膏,只是她的腿……

这是卿似画第一次来到他的府邸,只觉得一片贵气,果然是皇家的地方,虽然卿府也是富丽堂皇,但比起他的府邸来说,卿似画觉得自己到底是有些像井底之蛙了。

这一拳揍得狠,三皇子的身子歪了歪,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纤瘦的身子似乎就要倒下去了,连带着单腿而立的卿似画也被牵连了,身子往前倒了倒,几乎是撞进他的怀里。

太子也是一时不防,被她大力拉扯着,两人纠缠着摔倒在地,他也是愣住了,直到腿上传来阵阵痛楚,他才清醒过来。

卿似画想,真潇洒,她也想甩袖离去,可这身子跟不上节奏啊!

卿似画被推着进去,轮椅滚动的时候发出的厚重声音让她的心中平添了几分紧张。

“人心一事,自是多变。”三皇子冷笑,朝着正门而去,又对着李侍卫道,“你这宅子里可还有别的人,看看附近可有知情者。”

卿似画扶了扶额,假装不知,他要她做的事,她并没有答应,每天去见他一面,她得多累啊。

萧瑾瑜直直的进了门去,卿似画正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手里还拿着本书,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霎时间惊醒,抚了抚胸口,“苹月,不是说了让你慢一点,不要打扰本小姐睡觉吗?”

nbsp;;楼下的激情仍旧可以看到,丝毫不知道有人正在偷窥,她恨恨的瞪着那个男人,都是假的,道貌岸然。

卿似画被他的目光看得差点掉了一地的皮疙瘩,“三皇子,就算您魅力盖世,也别冲着男装的我抛媚眼,这样真的让人很分裂。”

“刘管家放心便是,似画和我亲如兄妹,我自然是会好好的保护她的。”萧瑾瑜见她着实是想出去散心的,便据理力争,有他和三皇子在身旁,就算是这京中的地头蛇也是不敢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