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到底是谁这么急切的想坏我的名声呢?”得罪的人太多,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是谁,而且这件事做得极为的私密,一般的人都不知情。

“画儿呀,以后没爹爹的允许,你不许随便出门,也不许随意见三皇子,明白了吗?”

意思是坐三皇子的马车她既要低声下气、伏低做小,心中还憋闷,再直白一点便是,三皇子府里的马车,她不稀罕。

“你自己上来的。你算什么民女,分明就是个泼妇。”三皇子嗤之以鼻,面上还是冷冷的,但根本不看她。

马车缓慢的到达了目的地,三皇子脸色虽然不好,但好歹还是将她抱了下来。

这厢卿似画却乐了,抚了抚掌,要是真单挑,她一定打得连他皇帝老爹都不认识他,谁让他只是她书里的一个小角色,却出来蹦跶得这么厉害。不过,她的腿……或许太子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我要和你单挑。”看到苹月受了伤,卿似画气得失去了理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凭借着一条腿忽然跃起,伸出手揪住太子的衣领,硬生生的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

而苹月的惊呼声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耳朵,他只冷冷地一瞥,仿佛两人完全不相识一般。

卿贵妃住在倾月阁,一路上穿花拂柳,这贵妃也是个极雅致的人,平常喜欢侍弄花草,这院子里就植了不少。

宅子虽小,却被收拾得齐整别致,且家中的摆设虽不算贵气,但也比寻常的富足之家好上太多。大抵是因为刚搬来不久,院子里不似寻常人家有生气。

“我这不是来履行你该做的事吗。”原尘白从墙头轻巧跃下,一袭红衣胜火,眉目如画。

“张婶子是从哪探来的消息?”

若不是卿似画他们所在的位置特别,根本看不到这样戏剧化的一幕,可她的心像是雨后的树林,被打得七零八落的。

三皇子说做便做,甚至没让她再吃一口菜。

拿她爹来威胁她?她才不怕。

去吧,老爷那我来说就是了。”她这爹爹的心思她懂,怕她这瘸了腿的女儿看到那对璧人再受刺激。

“好了,不关你的事,下去吧。”卿似画倒是不喜欢迁怒,看着那妇人的可怜样便也作罢。

她勾唇而笑,“赏花会一年一度,难得而又珍贵,似画不才,愿赋诗一首。”

美不胜收,美如仙境。

“我可以扶你。”他凑在她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垂上,温温软软的,引得周遭的女子纷纷尖叫,场面有些失控。

她太过震惊,以至于云贵妃开场的寒暄没听进去半个字。

“幽梦,住口,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讲了,似画不是这样的人。”这样的话怎敢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这世上这么多悠悠之口,指不定添油加醋变成什么样,且似画也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妹妹,不管如何,他都不希望她出事。

云幽梦幽怨地望着他们俩的背影,目光幽幽,随即便跟了上去。

这话说得霸气的,好像满京城的公子哥都可以随意任她挑选,卿似画笑眯眯的答应了,有个权倾朝野的老爹,果真是霸气侧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