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有些乏了。”三皇子捂嘴打了个哈欠。

“今日如意能得见贵妃娘娘,心中甚喜,故想借此美地,弹上一曲,还望娘娘恩准。”这林如意出身书香世家,但久闻她恋慕三皇子已久,便也抛去了些许礼数,为自己搏上一搏。

底下争论不休,而三皇子却没有半分分神,他也不恼,只是轻轻巧巧地从她手里夺过花枝,挑衅道,“当然不,你不许,本皇子不会拿吗?”

“小姐要折花,我可以帮你。”苹月嘟了嘟嘴,感觉自己分明不被信任。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云幽梦,暗忖着她说这话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云姑娘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诅咒萧哥哥了,我和萧哥哥两人玩笑的话,你也当真,何况,我并未邀请你加入聊天,偷听别人说话非君子所为,当然,你是女子便算了,否则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是要算上一算的。”

卿似画抬头看了他一眼,剑眉星目,风神俊朗,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是她目前见过的气质最佳的一个。

晚上的时候,卿相听闻她要去赏花会,立马来找她。

卿似画淡笑不语,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子,陈牵牵长相颇为的风流,凤眼微挑,眉目流转间尽是娇气和自负,桃红色的襦裙和她的表情一样,趾高气扬。

她好想小白啊!要是她还在现代,她发誓以后都不和陈昔俊争腿了。

意识清醒,疼痛也跟着清醒了,她“哼哼”几声,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觉得自己的腿痛得快没知觉了。

晚上,打开网页的留言,铺天盖地一片骂语。

“回来了?”

“会不会走路啊,撞到小姐就算要了你的命也是担待不起的。”苹月瞪眼,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

那妇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眼里含着泪水,却是一声不吭。

“好了,不关你的事,下去吧。”卿似画倒是不喜欢迁怒,看着那妇人的可怜样便也作罢。

那妇人猛地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有敬畏,有恐惧,还有深深的怨恨。

她惊疑未定,问,“这人是谁?”

“小姐,你忘了,这人是王管事屋里头的,是管厨房的婆子。”苹月似乎欲言又止。

卿似画低低的应了一声,也没深究,又想起三皇子那可恨的面目来,气得她差点把满园的花都掐了。

“女儿啊,爹爹听说你今日掐花了,手可还疼,给爹瞧瞧。”卿相忙完事情,巴巴的来看她。

卿似画表情尴尬,不就拔了几棵花,受伤的是花不是她好吗?看什么看。“没事。”

“画儿要是见着那花不喜欢,爹爹明日便让人全都铲了,换上画儿喜欢的。”卿相笑眯眯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这慈祥的模样和平日朝堂上的冷面卿相完全不一样。

卿似画翻了个白眼,这果真是疼女如命,翻江倒海都由着卿似画,难怪宠出了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府里要害人的事都做得出来。不过,她这便宜爹啊,还真是不错。

“今日这赏花会玩得可开心?”卿相问。

“不开心。”这不提还好,一提她的气又上来了。

“爹爹听说你和三皇子走得很近?”卿相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神情稍显严肃。

“老爹你昨儿个晚上才说让我任意选,今天不会就变卦了吧。”这倒不是她爱上了三皇子,这关系到她的自由择偶,自然是要探好口风。

“爹不是这个意思,但三皇子和你并不适合,还是换一个吧。”卿相蹙紧了眉头,早知道便不让她出去了,这样也不会牵扯上三皇子,三皇子这个人,过于复杂,不适合画儿。

“是不是除了三皇子,别的人都行?”卿似画希冀地问。

“除了萧瑾瑜。”卿相不让她钻一点的空子。

有了这句话,卿似画安心了,笑得慧黠,“爹,你傻我都不会傻,谁会看上那个腹黑又自私、无赖又猖狂、流氓又毁灭的人。”瞎了她的眼,她都不会看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