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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胃里的一点食物清的差不多了,抬头喝水的时候就察觉右边的人正在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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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打开柜子‘门’把桌上的书放进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余顿时一脸卧槽,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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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你啊。”江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不属于他的味道,‘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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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喝茶之前,修剪干净的食指都会在紫砂杯边缘摩擦两圈,喝完一口后杯子放在原处,丝毫不离。
意思差不多。
不但穿越到陌生世界,还重生在一个年少无知的少年身上,这是江余‘花’费很长时间理清的思绪,荒诞的事发生在他身上,非常突然,以至于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把老天爷那尊大神得罪了。
“把脖子仰高一点。”
石子郅使劲仰着脖子,眼睛看着屋梁一角的蜘蛛网,那里有只被束缚的苍蝇正在试图从破开的小‘洞’往外挣扎。
他蹙起眉头,网要织的结实紧密一点才能困住狡猾的猎物。
江余把石子郅抱起来转过身面对他坐着,给他搓‘胸’口,搓出一堆泥。
大概是觉得很痒,石子郅仰头呵呵直笑。
“手臂抬起来。”江余无意识的扯开‘唇’角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给小孩搓澡,太费神了。
估计等他完成这卷的任务,他对小孩的成长过程已经完全不抱兴趣,不过作为天生的纯基佬,除非代孕,不然也没小孩。
江余莫名其妙的开始胡思‘乱’想,可能是经历几个人生,心老了。
见一滴水珠在面前的人鼻尖上微微晃动,石子郅忍不住伸手去抹了一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自然多了,他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嘴里还在嘀嘀咕咕。
给石子郅搓完上半身,江余快刀斩‘乱’麻的解决掉对方的两条‘腿’和小鸟,顺便弹两下,一通折腾下来,他累的连手指都懒的动弹。
石子郅身上白了很多,被热水一熏,透着干净的红晕,他抬起胳膊擦擦脸上的水,伸出一根手指挠挠江余。
靠着木桶的江余声音模糊,“往下一点,大力挠挠。”
“哥,你睡着了吗?”
等了一会没有回应,石子郅眼睛一亮,他偷偷凑近一点,再近一点,屏住呼吸在江余的额头亲了一下。
之后接下来几天石子郅都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做贼心虚,眼珠子‘乱’瞟,就是不敢看江余。
要不是江余知道小破孩连鸟身上的‘毛’都没长齐,他还以为对方在外面跟谁家的姑娘好上了,一副我谈恋爱了的魂不守舍样子。
天一连几天都很好,街坊四邻通过偷偷观察发现从前那个不学无术的痞子真的变好了,都开始慢慢送出友善的笑脸,走动也一点点增多。
江余开始跟他们打好关系,远亲不如近邻,更何况没有远亲。
好在每回都有受大伙喜爱的石子郅跟着,大家看他跟江余很亲近,也都没有对江余给出什么冷眼和驱赶。
次数多了,笑声也就多了,江余的离奇变化让老一辈都在感慨陆有为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二十四那天镇上很热闹,小年过的也是有模有样。
江余被巷子里几家的同龄男‘女’叫去街上看戏去了,留了石子郅一人看家。
见江余走没影了,守着机会跳出来的李秀儿扒在‘门’口,“石头,去河边抓鱼吧?”
正在打扫屋子的石子郅头也不抬,“不去。”
李秀儿背后的长辫子随着她的跳动来回晃,“为什么不去啊?柱子二‘毛’他们都在外面等着呢!”
“我要在家里等我哥。”石子郅回答的理所当然。
李秀儿一听,气的叉腰,“成天就只会围着你哥转,哼!没出息!”
石子郅当做没听见,心想难怪当大掌柜的福礼爷爷都总是唉声叹气的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从街上满载而归的江余把赢来的东西放好,提着一看到他就屁颠屁颠跑过来的小孩,“你怎么不跟秀儿他们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