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大司命扶星魂回去后,发觉东皇并不在,不过还是在东皇常住的地方找到了解药,虽然解了毒,但星魂一时难缓过精神,那时的大司命清楚地听见,星魂在昏迷中喊着姐姐,“姐姐”这个词再次令她惊愕。

“等我,相信我的脚力,就算陪蓉姑娘一起走,回的时候一个人可是很快的!记得要给小叶喂够奶水。”说罢,冲少司命招牌般一笑,转身随端木蓉走出屋子,渐渐远去。

“月仪,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脚力一般。”星魂轻蔑一笑,满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眼神却闪过一丝怒火:“你个阴阳家的败类,竟自以为够资格教训我等。”“你今天说的话太多了,”不料月仪反倒轻快一笑,一脸半开玩笑的样子继续道:“就不怕今后再无机会开口?”“你是阴阳家唯一一个比我还轻狂的人,”星魂露出阴险的笑,盯着少年的眼神已充满了杀意:“所以我会让你为你自以为是的倒戈付出代价的。”“倒戈?”月仪轻狂地笑出声,一脸嘲讽的笑继续道:“我自始至终都没忠于你们阴阳家,何来倒戈?不需信仰,只随自己心。”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么一句词猛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一阵感伤,与那群迷惘的人擦肩而过,找不到同我一样迷恋梦的人,才发现原来我是那般奇怪的人。

屋中人震惊的瞬间,盖聂倒地,张良知道此时的盗跖定是被阴阳家控制,不能伤他,但也要阻止他,便拔出剑,不料,下一秒,盗跖转身跑出屋外,他不知,此时的盗跖,是在用自己的意识尽力阻止自己伤害同伴,还是……企图将他们引向陷阱。

“现在好点了吗?饿吗?”少司命几分担忧又几分关切地问,盗跖只是轻轻摇头。

她……果然不是人么……不……不可能……她应该,是阴阳家能力比东皇殿下更胜一筹的人……少司命猛然回过神来,不料正流淌着鲜血的手被星魂突然握住,“放开。”少司命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欲挣脱不料自己竟再次失去了力气,她努力操纵树叶,却无任何叶子飘过,由于失血过多,她渐渐晕眩。但仍心有不甘:“可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什么?”少司命毫无防备地靠近盗跖,却不料盗跖突然伸出左手,将少司命突然拉入怀里,紧紧抱住少司命,吃力地说着这几个字:“我……我爱的……是你……”这一瞬间,少司命想也想不到,平日里不说话也面无表情的自己,此时竟也会脸红、心跳。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惊住了。

“嘻嘻,实话实说而已嘛!最爱蓉姐姐了!”

泪珠掉落的一瞬间,那发颤的声音变得沙哑,她喊得,太过用力。然而,尽管如此,也无法阻止挽回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盗跖回过头,看向眼前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怎么看也都是弱到爆的人渣,不防陪他们玩玩。想到这里,盗跖嘴角微微上翘:“唉,你们也真是的,想找人喝酒也不用找这么一个不胜酒力的弱女子吧,多不痛快呀,不如,让你盗爷来陪你喝上一宿吧!”

“小跖……小跖……”

朦胧中那些声音逐渐清晰,盗跖吃力地睁开眼:“我……怎么了……”“昨夜下了雨,听闻你早上跑开后就再没人见到你,你一夜未归,我们都好担心你,是在生我们的气吗……”其中一女孩子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盗跖,微微皱眉。

这样有什么不好,都说月光是冰冷的,不像阳光,那又如何,我的名字可叫月仪,怎么能辜负这好名字,我的目标是做一个照亮黑夜的月亮,根本不需要像阳光那样暖暖绽放。”

“你终究只是只作茧自缚可悲的蚕。”

“随便说你怎么说。”

……

转眼竟到了盗跖十三岁那年,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带着收养的弟弟柳月仪干着劫富济贫的事,却不料那竟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失手,弟弟月仪本快逃远了,看见盗跖被抓,并被一群人围着,那群人讨论着要送交官府,那一瞬间,他折返回去拔出盗跖送他的第一个生辰礼物——长剑。剑刃流光的一瞬间,盗跖的周遭随着一声惨叫,已是血光四溅。那一瞬间,盗跖盯着月仪怔住,月仪很快便明白怎么回事,故作一脸不屑:“你还不走,这是没死成不甘心么?现在很多官府人员都在抓我们,我们任何一个被送去官府都不像普通盗贼进官府那般简单,若我刚才迟出手,你恐怕就没救了。”

“你的脑子果然从来没有正常过,你认为我会就那样束手就擒么?”盗跖被月仪惹得很火大,却不料月仪还能轻快地笑出来,一脸笑地回道:“你当然不会,你会动拳头,然后尽快摆脱他们的可能性很小……像你这种不够狠的,给你把刀你都不会用,因为你只会用刀背砍人。”

平时里吐槽时都爱开玩笑的盗跖此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盯着月仪,心里一阵沉痛:“自从你的一只眼失去后,你便渐渐失去了更多重要的东西……”“那又怎样,有的只是累赘而已。”月仪依旧一脸笑的解释着:“我给你举个最现实最简单的例子,如果当年我不当机立断杀了我爹,现在你也不可能认识我,刚才只不过是类似的故事重演罢了,只是我替你动了手而已,我无所谓了,反正劫富济贫实则也不像什么多高尚的事,我这张脸也不像什么好人的脸,这双手早在年幼时就被血弄脏了,还怕再脏一次么?那些人是谁我不知道,被我杀了多少人我也不想数,因为他们不是哥哥你,而我,却可以为了哥哥你痛痛快快杀了他们。”

“为了我?”盗跖猛然抬头,露出一脸嘲讽的笑:“那好,那么为了我,从今天起,不再姓柳!”盗跖这话道出的瞬间,月仪只觉一股久违的寂寥感涌上,或者说,是积压已久的,随着一股暖暖的液体一齐涌上,月仪猛然转身,在泪水溢到眼眶的瞬间闭上了眼,故作平静地答了声:“好。”

盗跖转身欲走的瞬间,与盗跖背对背欲朝相反方向走的月仪猛然叫住了他:“对了……”盗跖好奇的回头,不料月仪猛然回头一笑,笑得还是那般虚伪,声音也故作轻快,道出的,却是这种话:“下次我保证不会再用这么明显粗暴的方式杀人了,我会用温柔点的方式不见血地杀人。”说罢,带着颤音冷笑了几下,笑得颤抖,却不再顾盗跖的反映,转身背对夕阳远去,渐行渐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沉沉暮霭里。

电闪雷鸣声再起,惊醒了昏睡中的盗跖,盗跖受惊猛然坐起,身体还未恢复,顿时感到一阵晕眩,心跳较乱,渐渐心静下来,回过神来,凝望了下此时的周遭,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寒意不减的晚风拂面,窗外下着淅沥沥的雨,盗跖盯着窗外的雨,一颗泪珠不知不觉间滑下脸颊。“真没出息啊,”盗跖满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自嘲地一笑:“一场梦而已也能落泪……怎么弄得……像真发生过一样……”冰冷的雨打不破夜幕降临的沉寂,不知为何,一阵莫名的违心感突然涌上心头……

“此刻,是我在陪天哭,还是天在陪我哭呢……”他不禁轻叹。八一中文网启用新网址81x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