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看着眼前的树枝,眼见就要撞了上去,眼中一片平静,哪怕会死,也引不起她一丝波动。

“是呀,妹妹,姐姐看你骑术不错,十分想见识见识呢,可否让姐姐开开眼?”秦如莲看着轩辕烟为难如歌,掩唇偷笑。

可是,他司徒荆宏与二哥完全不一样,二哥姚惊鸿性情似火,张扬艳烈,正直,与司徒荆宏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就算二哥跟自已一样,同样借尸还魂了,可性格,能变得那么彻底吗?

“三小姐,请多指教!”司徒荆宏走到如歌面前,晃了晃手中签支,淡淡的看着如歌。

“三小姐,我们要去狩猎,可要一起?”祁王轩辕朗温柔的看着如歌。

“嗯,没事就好,我要走了,晚上时,我会再来。”暗一突然出现,收了棉被,如歌虽担心姨娘会不会冷,但,这棉被却不能留下,自已是偷偷进来,不能被人发现。

“是!”虽不知发生了何事,梅儿看着这样的如歌,心情也跟着凝重了起来。

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带着异样的情绪。

“是!”舒文领命退出,秦候看着娴姨娘,眼光似箭的盯着,娴姨娘也害怕,笑着看着秦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一品军候秦府

“你的丫鬟你竟然不知道?”如歌不悦的眯了眯眼。

如歌闻言笑了笑,冰冷的话语如冰箭向他射去:“我不会杀了你,我要你永远记得,触我逆鳞者,生不如死!”

“真是惊喜呀,三小姐是这般想念我么?”玩味的话语,邪魅的笑着。

期间,灵儿一直都观察着她的表情,按道理,女子见到这般,哪个不是花容失色,又惧又怕的?她到好,全程眼底无一丝波澜,好似在看一声无聊的闹剧一般。

“那奴婢扶着您,这山路虽缓,可听说您身弱,奴婢扶着您,便会轻松点。”小丫鬟上前讨好着。

“能问的都问了,自然该出来了。”秦如莲笑着回答。

秦如莲在入内后,便走过佛前,虔诚下拜。

如歌急急忙忙离去,并没有发现背后轩辕圣夜复杂的目光,那目光中夹杂着惊喜,执拗,虽还是冰冷无情,却多了些别的情绪。

院子里面似乎有着几处的灯光,或明或暗,闪烁不断,更加让人觉得这是个诡异的地方。

轩辕圣夜突然大笑,神情一片愉悦,突然话锋却一转。

“走!”

秦如莲看着大汗淋漓的如歌,状带关心的问道。

“是啊!没想到环儿还有家人在世,十一二岁便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一直不肯嫁人,又跟了我这么个主子,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她的亲人寻了过来,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而陛下禀着两边都不得罪的态度,最终决断的是此事就此揭过,再闹下去会对两人的名誉都不好,两人皆有过错,两人都已受到处罚,便大手一挥,便把此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焰听到女子调笑之声传来,抬头看见迎着阳光走来的如歌,朦胧的身上好似有一层透明的云纱,宁静又美好。

如歌潮红退去,此时已陷入了沉睡,想来是筋疲力尽,心神也耗尽了,便直直的沉睡了过去。

一旁原本默不作声的宁大人应该是面上挂不住了,自已的夫人没有一丝大家风范,像个乡下妇孺一般粗俗不堪,在太子,祁王面前如此撒着野,真的让他老脸一红,面子实在是挂不住了,便出声呵斥着。

“确实,宁小姐做得太过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宁小姐也不该下如此重手。”

宁香影跑到人工湖边,四周都是假山树木,不见一个人影,该死的,刚刚问过一个路过的小丫头,明明人就在这边的啊,怎么现在却找不到呢?

“啊!”

……

“本小姐就是这意思。”

“鸟飞直为惊风叶,鱼没都由怯岸人。”

“这不是秦大公子,秦二公子嘛!怎么今日有空来这啊!秦焰,你可太不厚道了,都没说两位公子都在。”

柳氏突然之语,让秦如歌有微微愣滞,虽知道秦如歌不是以往的秦如歌了,但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不得不说,秦如莲虽才艺双绝,容貌倾城,倍受人追捧,却使她养成了自傲的心态,所以如歌的转眼她并不放在眼里。

“我做了自然会承认,想来你平日里得罪人太多,现在被暗地里使绊了吧!这事你可真冤枉我了,虽然我想动手,却被人捷足先登了,真是让人不爽呢”

如歌恭敬有加,礼仪周全,喜怒也不表现在脸上,秦候难得的缓下脸色,原本房中那沉重的空气也微微的缓和了一些。

如歌与梅儿,娴姨娘回到了自已的院中,房间因搜查而微微有点凌乱,梅儿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秦如消用手轻掩朱唇,状似无语,一语说出下毒目标极有可能是云姨娘与腹中之子,秦如清的一言在厅中卷了狂风,众人都停下手中的事,直直的盯着秦如清。

“候爷不用用心,婢妾今日未曾吃这些,所以没事的”

秦候,柳氏,恩宁公主处于主人座上,右侧客座便是祁王,其于的按照长幼之序与自已的生母同处一席,席间柳氏态度十分热情,时不时的劝着菜,祁王轩辕朗也谦和有礼,整个家宴成了他们的专场了。

“参见祁子殿下!”

如歌喜出望外,温棋前世是自已的贴身丫鬟,医术师承药王谷,因前世姚霜对她有恩便留在了姚霜身边,医术出众,武功也高超,对姚霜忠心不二,如歌前世便视司棋如同自已的妹妹一般喜爱,听闻温棋未死,如歌喜不自胜,虽不知道她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但只要活着便好,现在虽然是下落不明,可是只要活着便有重逢的一天。

“见过候爷,见过公主!”

房中只剩下娴姨娘一人了,娴姨娘静静地坐在如歌床沿边,微微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中一片静谧,连根针掉落估计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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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本以为自已死定了,心中一阵不甘,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的利刃挥下,一动也不动,突然如歌发现眼中赤红一片,脸上似是有雨水滴落,抬头望去却突然发现黑衣男子的头不见了,断裂的脖上鲜血如喷泉涌出,散落到了如歌的眼中与脸上,黑衣人的脖子上一双白嫩如莹玉的手紧紧地掐着,染了鲜红的鲜血,艳丽而又刺目。

如歌此时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暗一驾着车,不错,如歌不可能真的步行回府,路途可不近,但叫暗一去租了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