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语气欠抽,如同那市井纨绔般无赖的语气,如果外人见到,就算是梅儿见到这样的小姐肯定会吓一跳的。

“我没做什么啊,今日是我们大喜之日嘛,找点红色来装点一下,可是却找不到鲜红,怎么办呢?”

秦候看着正在一旁替如歌擦汗的娴姨娘,语气温柔又担忧,听得旁边的柳氏眼皮微抖,不自觉的绞紧了手帕。

如歌吃力的站了起来,看着向自已走来的轩辕圣夜,如歌面带微笑,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礼仪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当然,除掉如歌脸上的血迹,苍白的面容,被血染红的白衣之外,微笑行礼,好似是平日里宫中相遇一般,态度温和有礼。

箭雨停下了,黑衣人们抽出手中的刀慢慢上前,想要是去确定一下夜王是否身死。

“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有事启奏,微臣刚刚命人仔细检查了死者遗体与周遭环境,发现死者确实是在两个时辰前死亡的,脖子有掐痕,面色青紫,显然是被人掐死的,比对脖子掐痕,凶手很有可能是男人,死者手中握有蚕丝墨锦纤维,周围也发现在几个男人的足印。所以微臣认为凶手男人。”林锐上前,不亢不卑地一句话却引起了喧然大波。

“咦?这不是玲珑么?”低头验尸的仵作不停的查看着,轩辕烟一眼看去,便认出了那死去的宫女是自已的贴身丫鬟。

“那湖边栏杆原本是为了防止行人掉落比一般地方的要高,你说我是在你家小姐背后推了一把?那你告诉我你家小姐是怎么被我一推就能翻过栏杆掉落湖中?可不要忘了,我方年不过十三,可没有那力气可以把你家小姐推过栏杆的,再说了,祁王殿下有靠近过那栏杆,可是知道那高度的吧?”

轩辕朗见状,提气快步上前,一把抱过快要掉入湖中的如歌,轻踏栏杆,安全的落在了走廊之中。

“好,此等才艺叫何名,甚是奇特,真让人叹为观止!”皇后娘娘第一次见这等才艺,无一物却能谱曲,不由的大声称赞,众人见皇后娘娘带头鼓掌,便纷纷附和。

“哼!只怕她们没那个命,只不过跟随本王的将士平日甚是辛苦,你倒是可以多送几个。”

如歌的一番恭维倒是说进了轩辕烟的心里去了。

秦如莲,如歌两人与柳氏共乘一辆,柳氏不停的交待着,谨言慎行,不能丢了候府脸面,恩宁公主则是独自乘坐着自已的专属车驾。

“起”

哪知轩辕圣夜却不是个善碴,在京中掀起了血雨腥风,亲手屠尽了所有辱他之人,弄人众人人心惶惶,纷纷上书陛下请求严处。

如果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那真是蠢到家了。

“你是何人,受何人指使而来?”

如歌掀开盖在身上的毛毯,从床榻起身,拒绝了梅儿的服侍,一步步走向跪着的暗一,浑身好似笼罩了一层寒雾,让人看不真切,让暗一倍感压力……

秦如清的‘翠柳院’中

倒是轩辕朗,看着面前这温婉似玉,面带微笑的女子大感意外,却又觉得熟悉——好似记忆中那被自已扼杀了的人儿的笑颜。

就在气氛一时相持不下之时,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原来是秦如莲。

风吹起车窗的帷幔,轩辕朗敏锐了看了眼那个转瞬背对着的身影,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心思。

男子闻言沉默半刻,便越过屏风行至如歌跟前,好一个冰冷如玉的公子。只见他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质!似仙似魔,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如歌,此男子便是暗阁的阁主——冥月。

一如往常的去给柳氏和恩宁公主请安时,秦候难得的休沫在家。秦候看着下方端坐的四位女儿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要说秦候最自满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拥有两个姿容出众,绝世无双的女儿。

柳氏见秦候离开,缓缓地向如歌走来,拉着如歌的手拍了拍道:“平日里不曾注意,哪知歌儿是如此的心细如尘,能言善辩,要不是歌儿为娘都差点冤枉焰哥儿了。真得好好谢谢歌儿呢!”

“一个时辰前你身在何处?”“回父亲,儿子在睡觉!”

“大姐!”如歌与秦如清向秦如莲微微的福了福身。

“哟,清儿吃醋啦?那以后只理清儿一人可好?”秦候难得的好心情调笑道。

虽说如歌不清楚后院宅斗也不懂身为庶女的生存之法,但如歌坚信自已不会输,大仇未报,仇敌未死,姚府冤案尚未平反,不会让自已埋没于候府内院之中,哪怕仇敌再强大,前路再崎岖都必须一个人走下去,这条复仇之路,这场争斗因命运的轮转,如歌的存在,将会变得扑朔迷离。

很快一碗药便马上见底了,最后一滴汤药喂完,如歌口中猛得被塞进一颗蜜饯,甜蜜的滋味顿时在口中晕散开来,马上盖过了汤药的苦涩之味。

“殿下,妹妹身子娇贵不适再用刑了”萧湘儿对着一旁的轩辕朗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平日里的对我如此的温柔,为什么…。”姚霜眼闪过不可置信,对于轩辕朗的作为表示十分的伤心。

不等如歌回话,秦如清倒是替她开口说话,言语得体,显然也是想在祁王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吧,只不过如歌受伤一事秦候并未明言,只说是寒气入体病倒了,好在如歌平时身子就弱,显然也不会让他人奇怪,秦候不想跟夜王扯上关系,夜王刚刚回京,为人处事只听到传言并不十分了解,所以只是派人送了谢礼到夜王府,以表谢意,并不想深交。

席中杯影交错,谈笑风生,特别秦如清,更是热情,媚眼如丝,面若桃花,时不时的亲自给祁王倒酒,讨好巴结之意显然昭示,一旁的秦如莲虽恼怒她的殷勤,却面色不变,嘴角含笑,一副清贵嫡女的作派。

如歌左手端起青花茶杯,右手用茶盖拨了拨浮叶,轻啜一口,眼帘下垂,掩住了那满含讽笑的眼,全程如歌未发一语,像看马戏般的看着秦如清的卖力讨好,端坐无语,素衣素面,如一株遗世雪莲般静立,不染凡世尘埃,便便是这样的如歌,却吸引了祁王的目光,席间,祁王时不时的把目投向如歌,像是十分在意,秦如清见此,脸上的笑意微微有点挂不住了。

“殿下,这般坐着也无趣,不如就由臣女来点助兴的节目吧,早先听闻三妹妹以口技之艺赢得满堂彩,姐姐还未曾见过呢!不知姐姐可有幸能一观呢?”

秦如清不满祁王轩辕朗的目光老是粘在如歌身上,便提议道。

“哼,能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莲儿的舞姿令人养眼呢!”

大公子秦明十分不屑,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而已,听说还抢了自已嫡亲妹妹的风头,小小庶女不能让她气焰更胜了,必须得好好打压一番。

“大小姐的舞艺出众,三小姐才艺新颖,各有千秋,二眼且未曾见到真是可惜了,只不过现在三小姐病重初愈,不适合表演,便算了吧!”

祁王轩辕朗倒是替如歌说话,一语出,在坐众心习思各异,而身为主角的如歌却在这时声称不适便告退了,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秦如清眼中一抹异色划过……&!--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