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透过窗帷便见到,周围房屋之上,墙角之处,站满了黑衣人,一个个张开了手中的弓箭,呈包围之势,全是一身漆黑夜行衣的杀手,蒙着面容,看不到一丝真容。

“够了,自已不记得把玉放哪了就算了,现在却冤枉大臣之女,母后是这样教你的?”皇后娘娘面黑如墨,显然是在盛怒之中,但也没忘替她开脱,一句‘不记得把玉放哪了’,便把这场戏变成了疏忽惹祸,显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必须给本宫好好查查,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敢在本宫宫内生事”皇后娘娘面目威严,凤眼含怒。

“如此你还有何好说?来人啊,拿下,交由母后处置。”轩辕烟迫不及待的下了命令。

宁香影时浮时沉,媚丽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不由的大声求救着。

一曲罢,屏风被撤掉了,只见如歌一人端坐在台上,身边无一乐器,众人一片好评,鼓掌大赞。

丝毫不像是在面见陛下,好似自已卧房那般随意的轩辕圣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妖异的赤眸点点泪光,。袍子微微敞开,可以看到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细腻的皮肤,脸上挂着不甚在意的笑,却笑得异常妖媚,夺人心魄。

“哦?当真是这样?”

午时过后

只见人群自觉得分为两排,跪地参拜,双手俯地叠于前额,动作整齐好似训练过一样。

不得不说,轩辕圣夜是个战场鬼才,当时的北洛蛮族众多,英勇善战,时不时的侵扰着轩辕边境,轩辕圣夜只不过花费了短短五年在北洛进行了大洗牌,众多蛮族被诛,鸡犬不留,手段狠唳,轩辕圣夜的战神之名响遍整个大陆后荣耀归京。

“素儿,去把他藏起来……”秦如清当机立,趁着没有惊动他人,先藏起来,过会再想办法把他弄出去,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男子边说边把咸猪手伸向了如歌……

眼见剑就要刺入暗一的心口,如歌抬了抬手,示意停下,暗一虽然停住了手可还是刺入了几分,顿时鲜血直流,暗一却不予理会,任由血渗湿了衣襟,直直地跪在如歌面前。

不想也知道必是去通知秦如莲了,目前祁王如势中天,是储位最有力的人选,又深受陛下宠爱,人脉渗入六部之中,如若能搭上祁王那可是皇亲国戚了,将来祁王能上位,那便是未来的皇后了。

三年前姚霜逝世辰王倒台后,三皇子轩辕朗也被封为了亲王——祁王,而她却只是个侧妃,姚霜逝世妃位空悬,她萧湘儿最终只是侧妃,说得好听是妃,说白了不过一个小妾罢了。萧湘儿心性本就高傲,可是这侧妃的身份并不能让她融入京城贵妇人之中,让她大为愤怒。所以萧湘儿十分不喜他人称她为侧妃。

如歌算是彻底被轩辕烟记恨了,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个小小的庶女却被扣了一顶大帽子,这如何不让轩辕烟不恨?

是一个熟人,熟到让如歌刻骨铭心——轩辕朗。

“不知这位小姐是想要打造怎样的武器呢?”屏风后传来一男子声音,声清似玉。

对于这宴会,如歌并不陌生,只不过是变相的相亲会罢了。

秦候闻言起身,俯视着跪着的小丫鬟一字一句道:

看着书案上方的秦候秦焰脸上带着讥讽的笑,言行无状,整个就是一纨绔子弟一般。

秦如清句句暗示如歌:是夫人柳氏小提大作才会让你大病的,跟她秦如清和云姨娘无关。

此女便是云姨娘之女,候府二小姐——秦如清。

有何奇怪,只不过在替主子探探路,看能否拉拢为已用,虽说是不受宠的小姐,谁又会嫌棋子多呢?

“我自已来吧,娘亲熬药已经很辛苦了,”如歌伸出双手道。

轩辕朗挡在萧湘儿面前,轻言道:“别生气,别伤了自已,为夫替你教训她”言罢便抬手轻挥,鞭子在天空画了个圆直直的抽在姚霜的肩上,姚霜瞬间感到刺骨般的痛楚,对方似乎有意控制力道要不然肩骨早已碎了,一鞭又一鞭,每一鞭抽在了不同的部位,力道或深或浅。

下手大力得让她感受到了痛楚,不由轻声痛呼:“痛!”

左手骨折,左肩入骨刀伤,全身挫伤,惊恐交加外加寒气浓重,最终如歌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如歌的受伤惊动了候府众人,特别是如歌生母娴姨娘更是衣不解带的病床前照料,如歌已昏迷三日还未见醒,秦候期间出来看望过一次,顺便叫了梅儿仔细的询问了发生了何事,梅儿不敢违抗,便把如歌宫中受赏,回府被忘,路中遇夜王,卷入刺杀,一一的向秦候述说道来,隐瞒了暗一的存在,那是小姐暗中的人,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就算是小姐的人父亲也不能说,梅儿心中如明镜,能说的不能说的还是分得很清的。

“三小姐怎么样了?大夫呢?”

秦候眉峰紧锁,对于秦如歌卷入夜王的事件中有点不解,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已这个三女儿的伤势,做为棋子是千万不能让她有任何损伤的。

“回候爷,妾身早就请了大夫了,现在正在为歌儿诊断呢!”

柳氏身为候府主母,这些事当然是要处理好的,不能留下把柄让他人诟病。

“候爷,屋里只有娴姨娘一人在照料,我们也进去瞧瞧吧!”

“嗯!”

秦候与柳氏两人进和如歌闺房,里面只有娴姨娘一人在独自抹泪,旁边一年迈大夫在把脉,时而叹息,时而摇头。

“婢妾拜见候爷,夫人”

娴姨娘看着进来的二人,连忙用手帕拭了拭泪痕,整了整仪容,便一一行礼。

“起来吧!姨娘也不要太担心了,有大夫在,会没事的。”

柳氏连忙扶住娴姨娘,缓缓的站立在床侧,神色关切,叹了叹气,语带愧疚道:

“都怪我,要是我当初好好找找歌儿,带歌儿一起回府,歌儿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肯定是歌儿顽劣才会让夫人以为她先行回府了,这怎么怪得了夫人?还请夫人不要再自责了。”

娴姨娘态度谦卑,温和有礼,纵使自已的亲女还生死未卜,也未牵怒众人,就这一点,但足够令秦候侧目的了,不免心中微微一软,语带温柔。

“本候定会命大夫好生治疗歌儿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要好好照顾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