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又和冥月交谈了一会便告辞离去,看着如歌离去的背影,冥月久久的凝视着,好似雕像般一动也不动,半晌,只见他微仰着头,背抵在黝黑的墙壁间,微微一笑——不分性别的美丽,如此惊心动魄的魅惑!

如歌没有闲情在街上闲逛,带着梅儿匆匆的穿过几条街,走进了一间外表看着并不是很大的铁器铺子,院子里有不少光着身子的男子挥着手臂在火红之上烧打着铁器,院子时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从外面便能听到这声响。

自从那日如歌在秦候书房大放异彩之后就颇得秦候关注的,相对的在府中待遇也变好了,奴仆也不再对她视尔不见,每每经过也会一一行礼。气温难得的回暖,可是如歌却更加的虚弱了,如歌的身体幼年时寒气入体,心肺衰竭,现在更是一点寒气都不能受,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妹妹此言差矣,虽是奴才却也是人,如何不能做证?”一直沉默不语的秦如莲目光不善地看着如歌。

“你且细细道来,本候自会评断,如有一句谎言,本候定严惩不贷。”秦候威严的话语在小丫头头顶炸开,惊得她不停的颤抖着。

“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娴姨娘身边的丫鬟——环儿福了福身郑重地道。

行礼的是恩宁公主之子,候府二公子——秦寒。

“奴婢见过三小姐,奉大小姐之命为三小姐送来些滋补品,看看三小姐身子是否康复。”绿烟行至如歌身侧,给她行了一礼。

“放心,我既已占你身便会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的,你恨的我所恨的我会一一剔除,你爱的我所爱的。我会一一保护,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亦是对我的承诺。从此之后,我便是你。”秦如歌喃喃低语道。

“别怪我,这一切是你姚霜欠我的,是你整个姚府都欠我的。”萧湘儿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倍受宠爱,生存不忧的你自是不知道吧。我本是姚清文之女,这一声妹妹本就没叫错。当年你父亲醉酒与我母亲发生关系,为了不让他的夫人你的母亲知道我母亲已怀孕把我们母女两人送到他的副将名下生养”萧湘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母亲过世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同样都是他的子女,凭什么你自小受尽宠爱而我却只能以故人之女的身份在旁看着,是你,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一切,抢了我的父亲,后来又抢了我的三皇子,你的母亲抢了我母亲的一切,进府时就发誓我要把一切都拿回来。”

姚霜微眯双眼,看着眼前的男子,温雅如玉,翩翩公子。直到今日此时此刻姚霜才明白受蒙骗的何止自已,天下皆被这男子所蒙骗。温文尔雅的面皮下掩藏着一颗冰冷而又无情的心。

“谢公主的称赞!”

顶着轩辕烟那杀人似的目光如歌丝毫的不在意,柔柔的福身,笑晏如花的看着轩辕烟。

轩辕烟好似吞了苍蝇似的脸不悦的皱起,虽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可是恩宁公主自已姑姑的面子却不能不给,人家都把恩宁公主抬了出来,再得理不饶人地话可就真的得罪了自已的姑姑了……

如歌算是彻底被轩辕烟记恨了,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个小小的庶女却被扣了一顶大帽子,这如何不让轩辕烟不恨?

“如若臣女妹妹们有何得罪公主的,请公主殿下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妹妹们的无礼吧!臣女这个做姐姐替两个不成气的妹妹给公主道歉。”

就在气氛一时相持不下之时,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从门外传来,原来是秦如莲。

只见她身穿粉蓝色的绣花罗衫,手提珍珠白湖绉裙摆,正轻轻跨过门槛挑帘而入,绿烟和梅儿随后跟进。

梅儿一脸焦急地加快脚步赶紧走到如歌身侧,仔细的检查着如歌是否有损伤。

看着这样情景轩辕烟恍晃大悟,不由咬牙切齿心中暗恨:这贱人这般地有恃无恐地,原来早就去搬救兵了。

如歌轻轻摇头,示意自已无事,梅儿见此便长轻了一口气。

“臣女在‘迎客居’订了座,能否请公主赏脸,让姐妹们为公主斟酒赔罪?”秦如莲并未问发生了何事,笑着向轩辕烟道:

轩辕烟本就性格高傲,自命不凡,又非常看秦如莲不顺眼却又碍着人这人家嫡女身份不好过份挑衅,谁叫人家是秦候最宠爱的女儿呢?

秦候是在朝的唯一军候,虽不涉党争,却是众皇子争相拉拢的对像,轩辕烟因此也要礼让几分。

“哼,不必了,下贱庶女的赔罪本公主不屑。”轩辕烟神色高傲,一点也不给秦如莲面子。言罢,便甩袖转身,气冲冲的带着婢女离去。

临行时还狠狠的剐了一眼站立在一旁的如歌。

“妹妹可有事?绿烟,去请大夫,备马车,回府!”秦如莲看着正在旁边独自流泪的秦如清状似焦急的对着身后的绿烟吩咐。

“呜呜,姐姐,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这要不讲理啊,妹妹明明未曾冲撞到她却被她如此羞辱,不过就是倚仗她那公主身份罢了。”

秦如清泪如雨下,不停哽咽,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忘了平时素来与秦如莲不合,扑在秦如莲的怀中大声的哭诉。

“哎……妹妹既知公主心性便就当是得了个教训,下次见到公主就小一点便是了……”秦如莲轻声安慰着秦如清,眼中流光微波一抹异色划过,到底她心中在寻思着些什么也只有秦如莲自已清楚了。

马车很快就备好了,秦如莲扶着秦如清上了马车便绝尘而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歌被遗忘在了原地。

无法,如歌只得步行,好在候府离这不远,过了几条街便到是了。&!--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