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此斗殴事件是这样结束的。服务员见司机被揍得快不行了于是匆匆忙忙拨打了110,没过多久代表能够平息切的警报声随着车子轰隆隆的行驶渐渐清晰渐渐刺耳。后来司机和那彪悍乘客通通拖进了车子里拉去了公安局。

今天晚上有两个人描述过我是哺||乳|动物,个是我个就是小雯。

我问:看样子你等的时间不短吧?

还有个家伙所遭受的祸事较之前者更是稀奇。早在我们动身之前他就胸有成竹地对我们说:哥们今天晚上你们跟着我只要有我照着保证不出任何风险。副很有把握的嘴脸立时就迷惑了我们,我们还天真地以为这家伙能力了得,难得是个人物跟着他混肯定不会出差错。但是不幸的是跟着他混的第个晚上就出了问题。当时情况是这样的,我们等巡夜人员通查了遍寝室之后便起床离开,路猫腰潜出学校。这个夜晚天色阴沉没有月光,眼前是片看不见的黑,我们虽然个个都戴上了足够令我们视野清晰的眼镜但是面对此情况依然难耐。无法避免的盲目致使我们不得不睁圆眼睛伸直手臂在片空荡荡的夜色中摸索前进。那家伙便遥遥领先给我们带路。我们前前后后共五六个人,步步留心处处在意,边留意脚下边警惕门卫路走得很提心吊胆。就在大家潜逃行动胜利在望的时候只听到“噗通”声,那身为领航的家伙很没有领导气质地顿时消失不见。我们急忙四周张望突然意识到那家伙可能发现了守门的老头必定已经卧倒下来潜伏在草丛中了,于是纷纷跟着扑倒。但奇怪的是大家都没有听到巡逻的任何动静,倒是听见了那家伙在嘴不停歇地大喊救命,但是我们却难以辨明这声音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难道那家伙在这如黑洞般神秘的黑暗中不知道启动可什么机关闯进了另个空间去了!我们被他的大喊救命的声音吓得胆战心惊,依然卧早草地上不敢轻举妄动,只不住地向四周询问:你到底在哪儿啊?然后隐约听到了来自大地母亲的亲切声音:我掉进淤泥坑里了,爬不上来啊坑太深了快来救我!后来我们费了很长时间才寻找到了淤泥坑之所在,给大家的疑惑是这厮何以能如此轻易地就遇到了这么个我们煞费周折苦心寻找才能看到的坑然后又如此容易地就掉进去的!而后我们又忙手忙脚地将其从中营救出来,当切都恢复正常后已经是凌晨,因为时间上的紧迫我们不得不打道回府狼狈而归。回来的路上那家伙直将责任推卸到老天的身上口口声声说这是个意外并且仍然不肯死心地说:以后你们如果跟着我混保证不会出任何风险。而现在以及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所害怕的并不是出什么风险,而是害怕再出现诸如掉进淤泥坑的意外发生在他身上。最后我们得出的结论是那家伙是个十足的傻逼,并且坚定不仅现在而且以后像那样稀奇古怪的意外定还会发生在他身上。如此我们只有对其敬而远之。

她回信:当然,而且是很亲很亲的那种,还有噢要记得昨晚上我对你说过的话,定要记住。

穷酸的陈述到此告段落,我不想再用这厮滥情之词来表述什么,因为这时候杨悦彤终于就要出现了

我回到寝室马上给杨悦彤打电话,我对她说:你的线人被学校开除了,绝望了吧!

枯绝之年

我不知道。我面无表情地说。

分手之后,我很怀念我们起吃烤鸭的日子。两个人窝在间破旧的旅馆里把烤鸭摆在桌子上,那桌子之小几乎被烤鸭全部覆盖。我们拿出沾酱和调料因为没有筷子我们只得下手抓,不卫生的饮食习惯给这份回忆增韵不少,我们把肉片沾了酱放了调料卷在薄薄的面饼里就往嘴里塞。我们都清楚那是幸福的,自不必说。

有暖气这也是事实,但是暖气开不开放又是个问题。我怀疑暖气片里的水早就被他们抽得干净,只留下这块废铁常年碱坏倒越来越变本加厉衍变成吸热的东西,后来我们逐渐认识到这块废铁是夏日为旅客提供驱热功能的国产最新便捷设施!

杨悦彤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与第个很显然已经r,难以想象的是自己倾注了不少感情和不少时间的初恋居然就像玩了场游戏,无结果亦无所谓。这场游戏基本上遵循了委托别人将纸条递来递去的规则,当游戏快要厌倦了对方利用感情来寄托的许多天真幼稚的美好理想时,游戏终于要面临r的悲剧。

我恭敬地开个玩笑说:那是当然,再怎么说以后我也是要跟着周总混的人了。

他客气的笑笑说:不要这么抬举我,好了车子要发动了,来日方长我们再见。

我招招手说:再见。

自此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尾落再声

陈晨临走前对我嘱咐再三说以后定要经常联系。我点头说那是当然。

自此之后我同他们只有过两次联系。

第次是因为我个同学的女朋友不知何故突然怀孕,那同学便四处借钱为其打胎。最后讨钱讨到我头上来,并倾尽所能充分发挥他面部肌肉的抽搐功能,将毕生的哀怨堆积于满脸,让我看了于心不忍,于是我打电话给陈晨向她说明缘由借来两千块钱交于他。

第二次和陈晨联系则是因我那同学查出他女朋友的怀孕并非他房事疏忽所致,至于其真正原因则是另有其人。我那同学得知真相后无比绝望,又伤心又愤怒,气之下将那两千块钱又从收费处死皮赖脸地要了回来并原封不动地交还于我。我很纳闷掂量着多有份量的搭钞票,问道:这么快就还钱啦,可不是你性格啊唉对了我怎么我怎么感觉好像没用过样呢。他便说:废话就是你给的那些钱,妈的我被那娘们儿给耍了,整个贱货我他妈还愣充傻逼给她借钱,真他妈的蠢到家了。我便说:你瞧你这就不地道了,她就是做得再不对人家这不也是危难之际嘛,你们好歹也是老夫老妻了不看僧面你也得看佛面啊,不能见死不救哇,到了这关键时候总得拉人家把嘛。他啐口唾沫说:妈的爱谁管谁管反正我是受不了这窝囊气。我深感此人之不负责任,与此同时我也深感此人做得非常之对。于是我又打电话给陈晨将钱悉数还回。

2009年我等待领取毕业证书,然后回家。

眼看自己的大学生涯就要宣告结束,而这时候发生了个小小的意外,致使我在这所学校的四年生活成为了终生的遗憾。并且因这次意外,也让我大学生涯变得奇书网整理提供残缺不全,永远地成为了个不可逆转的无尽头循环。那时候我无故同隔壁学院的个家伙结怨,那家伙曾经动手打过我的鼻梁,就这件屁大点的事还惊动了警察局。

因此警察叔叔将我们拖进局子里入了我们两人的档案。从此我与这家伙结下不解之仇。

当时学校里正值蒙骗偷盗之风泛滥,有次那家伙独自留在寝室过夜,不巧被个深更半夜入室盗窃的小偷给失手捅了两刀子。那小偷可能行盗多年久经偷场磨练了身高超的武艺,两刀子下去不偏不倚正中那家伙心脏的同个位置。看样子他必死无疑。

那家伙死后引起了全校的轰动,警察局派人来调查,把第个嫌疑人就定在了我身上。理由很简单,从警局里的备份档案可以初步断定我与死者曾有过直接而密切的“关系”。可能因为死者曾恶意殴打过我,而我对此则记恨于心,日后我越想这事越觉得窝囊于是渐渐就起了犯罪之心,于是就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分的阴森寂静之夜我便露出了丑陋嘴脸,在我的生命历程中留下了罪不可恕的人生污点。

警察叔叔们怀疑我的理由大致就是如此。但可惜的是这些都是放屁,对于他们怀疑我是杀人凶手,我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当时的不在场,因为当时我正在参予另起斗殴事件。

我煞费心机地同他们讲事实摆证据,后来经他们调查才证实了我是无辜的。

警察局里放过我了,而学校方面的明确意思是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于我刚刚那场被逼无奈所供出的斗殴事件,学校相应地给于了我“定程度的”处分,就是将我在该学校的档案撤消。对我而言这就相当于给了我条死路走,意味着我的毕业证学位证通通拿不出来了。

我在学校的四年算是白混了。

2009年下旬,我两手空空地回到家。至此我依然是个高中水平的穷光蛋。

我给杨悦彤打电话说:学校这算是把我变相开除了。

杨悦彤听罢安慰我,道:没事,个证书算个屁啊,你也别太灰心丧气了咱只要有能力就什么都不怕。

因为杨悦彤所学的是美术教育学专业,经朋友的介绍最后在合肥的所高中学校找到份教师的工作,倾其所学育教于人。

很难以想象我这个辈子都对所谓老师的形象鄙夷唾弃的人到最后居然要和个老师结婚生子并结伴度过生。后来杨悦彤就对我说:你既然娶了我就应该接受我的切,既要接受我的种种的好也要承认我的种种不好,当然也包括我的职业,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辱骂人民们的蜡烛!

我们约好了起回家见她的爸妈。那时候我对切都还无所知,关键是对即将要发生的切都无所知。所以很多年后当我再次回想起当时两人突发异想地做出的这个决定时我无不感到愚蠢至极。

我就站在她家门口外面,她爸爸指着我的鼻子辱骂道:你上了四年的大学到最后竟然连个代表你是大学生的证书都没有拿到,不管我女儿上过的那学校是好是坏但现在手里至少还拿了个大学本科证书,你在大学这四年都干什么了,说你是人渣还算客气的,你没有学位二没有钱三没有地位的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女儿!

杨悦彤见她爸爸将我骂得如此之狗血喷头,再也看不下去,于是用力将他推到边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女儿愿意跟谁好就跟谁好谁说的他配不上我的,你这么侮辱我的爱人,你算什么好父亲!

气之下便携手与我私奔。

深夜里火车朝着合肥城直奔而去,我把杨悦彤紧紧拥在怀里。

这时候我的漫画枯绝之年已经早早地完稿,投给了个出版社。

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杨悦彤的父亲将我毫不客气地辱骂以后,当天晚上,我的漫画炮走红了。为此我得到了稿费及版税共计两百六十万元。那天夜里我们在前往合肥的火车上,出版社就给我打来电话,对我说:你的漫画很不错,什么东西都聚齐了就等你应声,我们准备下印刷厂,先印三十万册看看销量如何,如果可观我们会再给你加版税的。

好像切都是天意所定。任何人都来不及躲避命运事先给予的安排。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

2009年的某个夜晚,我成了名人,个被自己的未来岳父骂成了“人渣”的非人渣成了就连真正的人渣都敬仰万分的名人,个眼看就要毕业但还是及时地被学校开除学籍的不良知识分子在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有钱的名人。

我知道这不是个偶然。这是我忍受四年无畏煎熬的结果。

2009年我和杨悦彤在合肥安家落户,买了房子买了车买了切足够令我们幸福生活下去的东西。我们深信尽管精神生活才是追求崇尚或者神圣的,但与此同时物质生活也必不可少。

如果说追求物质生活真是被社会道德普遍所鄙弃的庸俗的话,那么我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生活在“庸俗”之中。坦白说我宁愿就这么庸俗的活着。为了个被称作“家”的东西,逼迫所有背负上养家糊口的人渐渐使自己走向庸俗,这是在所难免。否则杨悦彤就不会拥有幸福,否则我们未来的乐翔就不会拥有幸福,否则整个家庭就不会拥有幸福。在这方面,有人信誓旦旦讲出来的所谓“高尚”其实再可笑不过。

所以坦白的说当我们夜暴富之后我们内心深处享受到了拥有切的快慰。

2009年末,我和杨悦彤手牵手去婚姻办事处登记,我对杨悦彤说:等我们乐翔长大成|人,我要给他讲述他父亲所有关于青春的故事。

她微微笑,这时候从我们身边走过个青年,那青年怀里揣着本漫画书,她静静地看了那本书眼,说:是所有关于枯绝之年的故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