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怀云望见两人只见剑拔弩张,几乎一触即发的气氛,一言不发的抿着唇,走上前去主动的牵过了丁鹏的手。

丁鹏脸色更冷,道:“你就这么舍不得他?”

可是司怀云却有些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眠,过了一会实在是累了,最后也干脆不动了,只是盯着黑漆漆的上方。

过去的二十年里,他几乎没有一天不刻苦的练习剑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名扬天下。可这一切,却因为她的出现毁掉了。

不过就算系统毫无反应,司怀云心里也大概能感觉到自己似乎也并没有百分百的打开丁鹏的心房,与其说他爱自己,倒不如说这是一种强烈占有欲的表现。

拿画的人却只是笑笑,然后十分随意地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你可以再想一想。”

司怀云并不知道丁鹏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他看起来,似乎非常在意她和宋中的关系。

她才离去片刻,这种刻骨的相思之苦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宋中的心上仿若悬挂了千斤重,迅速地沉落了下去。

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拒绝不了这种眼神。

无论是谁要从他的眼前带走她他都绝对不会允许。

那么就只能找一个能够庇护自己的人了。

丁鹏察觉到了一只温暖而细腻的手主动地勾住了自己的手指,胸中的怒气竟像是被这只手抚慰了一般奇迹般的消散了不少。

这种嫉妒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当一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另一个男人求情的时候,几乎都会产生这种情绪。

因为玩家您的性别为女,所以暂定为恋爱向经营游戏。

等丁鹏一行人走远了后,孙伏虎才道:“庄主,你刚才为何不杀了那小子?”

南宫华树摇了摇头,也许是对手难逢,他此时一心只想要跟眼前这个冷酷而骄傲的年轻人在剑术上争个高低。

掌柜有些迟疑,最终还是说道:“若是要找与这画中人相似的女子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只不过也不知是为什么看着这画上女子的眼睛,我却想到了来这不久的一位姑娘。”

只听店外突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这声音就好似外面刮得正猛的寒风一般冰冷无情,他的语速十分缓慢,一字一句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习武之人的力气不是她能够比得上的。

司怀云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自己心跳加速不少,脸也红了起来,她扭过去看人群之中的胜泫,却突然发现这小子竟然不见了。

虽然这么想着,可青青的心头却依旧阴云笼罩,愁绪难舒。正当她转身的时候,却听到了司怀云的声音。

这些都不重要,我能回去吗?

既然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绝望和痛苦,那么就只有选择忍耐才能维持以有的现状。

可丁鹏的眼前又出现了自己父亲临死之前充满了遗憾和悲伤的眼神:“我一定要天下人知道,我丁某人的儿子不比任何人差!”

金无望自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此人早已泯绝人性又怎么会顾得上所谓的兄弟之情,此时不杀他只不过是为了更长时间的折磨他而已。

“明天你还能准时赶到那里吗?”

他不去问她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不愿告诉他人的秘密,就连他自己也是一样。

宋中见她目光盈盈,神色温暖,心中油然生出一丝喜意。

秦可情的真实年龄足够做宋中的娘了,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也正因为如此,她对待宋中和其他的情夫不太一样,她和他很少做那种事情,大部分时候,都是把他当儿子一样的照顾。

她也没有笑,脸上没有表情,可即使如此,众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仿佛其他的事物都已看不到了。

他兄长胜滢虽是少年,未及弱冠之龄,却也可以称得上是玉树临风,英俊的面孔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一直以来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是个典型的家教良好的世家子弟。

虽然知道这只言片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她却忍不住还是要这么做。

小怜目光闪烁,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冷静,他望着妇人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等他再往楼上看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一大一小已经不见了。

小怜见她吃惊地瞪大眼,可此时平凡黝黑的脸做出这副表情只显得有些滑稽,“噗”的一声笑了,一双眼弯弯的,一扫之前中毒时候的苍白颓丧模样。

可看着这女孩眼里的泪光,他本该是无动于衷的内心,竟然开始有了一丝犹豫。

她已然十分饿了,虽然这馒头又干又涩,吃起来味道并不算好,但她还是很快地吃完了一整个。

沈浪望着窗外,心里竟然也生出了一丝感叹和忧伤。

司怀云却又忍不住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司怀云也有些见不得血,视线也稍微移开了一些。大夫却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道:“主要还是外伤,我先替他处理一下伤口,包扎一下。稍后再开个方子,每天煎药让他服下,安心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少年虽已经昏迷过去了,可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来自外界的情况。

“我爹曾经告诉过我,在他小的时候,家中的那位家主因年纪大了,性情变得尤为古怪,平日里不与任何人亲近,总是念着那神佛之事。到了后来,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地为自己建造墓室,临死之日,将所有的家财和世代相传下来的武功秘籍都藏进了那陵墓之中。”

他几乎毫不掩饰自己的赞叹之情,听闻此话,少年微冷的脸上也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前辈过誉了。”

说罢她像是赌气一般将自己雪白的脖颈露了出来,面上犹有忿色。

待到司怀云睡着了,丁鹏又拿起了那把弯刀。

他手中的那把剑,似乎并非一把武器,而更像是玩具。

丁鹏有些怀念的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也是像这样一直等着我回来。”

她凝注着司怀云,虽满心的苦楚却又道:“我此刻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喜欢你,秦姑娘你的确值得他这么痴心……我若是他,也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司怀云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究竟是悲伤还是惆怅,她更希望宋中是因为知道没有希望所以放弃了跟上来,可内心的那不祥的预感告诉她,宋中或许是和丁鹏所说的那样,已经死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了。

司怀云却老是往伏在地上的那人望去,从她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见他几乎要掩埋在雪中的脸,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丁鹏的手掌之中。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一种名叫自信的光芒,嘴角也露出了一丝从容不迫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