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月萝的脚步声,竟从大猫的窝里窜出来,奔到大门边,挠着门。

沈月萝头痛万分的跑过去拖她,“你丫脑子进水了吧,跟她们计较什么,就她们也配!”

俩人就像男娃打架一样,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

沈月萝也没想过让他们去做危险的事,当即跟他们拍板,“放心吧,你们传给我的消息,我只会用在生意上,不会用在害人上,咱们接头,也不会再有旁人知道,这样好了,以后你们只跟周胜接头,这样总能放心了吧?”

“肯定要回来,就算夫人不同意,小姐也会想办法跑回来,那可是永安一年一度的诗会,除了咱们的世子爷因病不能参加以外,这永安城里,大大小小的青年才俊,都要露一面,往年小姐就不曾缺席,今年就更不能了,以防有人惦记上龙二爷。”

张菊花一见沈月萝跨出栏杆,扭头便跑,连挂在篱笆上的篮子都忘了拿。

“爷,您又站这儿干嘛,若是闷的话,不如去找秦公子他们喝酒下棋,”小春跑过来时,已是大汗淋淋。一边说话,一边用袖子擦汗。

在不知不觉中,不只是他,还有刘大宝几人,都习惯了有事先问过沈月萝。

赵山河的排斥,她又怎能看不出来,但她需要的是绝对忠诚,万不能出现叛徒,出卖他们。

想到这儿,她自己拿起酒坛,又倒了满满一碗的酒,举到郑老爹跟前,“郑叔,这一杯酒,是我敬你的。”

赵山河看见郑老爹一副做贼的样子,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鄙夷的很。

她一说排队,几十个人便自发自觉的排起了长龙。

“我来切,你看着摊位,”郑林笑着接下她的话,他是屠夫出身,切肉的刀功,不是一般的块。

他俩赶到摊位时,三毛跟刘大宝已经在收拾摊位了。

小花在猪圈里吃的倍香,几只母鸡,也在笼子里啄青菜。

同样的雅间,这边的气氛与隔壁龙璟他们那桌,全然不同。

毒舌,绝对的毒舌。

洗过澡,衣服扔在廊檐下的木盆里,她便去睡觉了。

“啥?还有这样的事,”郑老爹真待不住了,立马披衣下床。

沈月萝迅速跳开,看着半截蛇钻入草里,留下的半截,扭了会,也不扭了。

“妮儿小心,别烫着,”曲文君不放心的叮嘱。

“哦,对啊,咱们还得出城,”沈月萝也不跟他生气,一个劲的点头。来日方长,不能急于一时。

远远的,能看见沈府的匾额,板车就停下了。

沈月萝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你尽讲废话,没试过,我敢开这个方子吗?行医治病,有时也要冒一点风险,就说个最简单的,你会开刀吗?哗,在肚子上拉一个口子,该缝的缝,该切的切,然后再将肚子缝上,完事。”

可是今儿却不一样,少主正好在店里巡查。

“啊!”

沈月萝没再理他,而是看着三毛跟赵山河,“你们俩个呢,是服,还是要继续被我揍,嗯?”

周满堂摇摇头,转开头去,懒得理会她。

围观的人已经很多,沈月萝急着要了结这个事,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所以她没有理会赵山泉,只是瞪着刘大宝,“我会不会,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说敢不敢比,如果我输了,当众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以后见了你绕道走。”

本想直接就过去,可是琢磨了下,又跑回屋子后头,叫上周胜他爹。

沈月萝握住她的手,回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娘,我没事,也没想去报仇,你赶快把饭吃了,下午我还得去抓药,虽然没伤着骨头,但伤还是很重的,不养好了,以后是会留下病根的。”

郑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着沈月萝去了。

孙豹心中震惊,明明刚才这丫头站的离他有一段距离,怎么会突然逼的这么近,还将柴刀架在他脖子上,如果刚才她是想杀自己,岂不是更容易,手起刀落,人头落地,他根本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

刚才那位挎篮子买猪肉的老大娘,也瞧见了这边的动静,蹒跚着步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二丫,桂枝,刘大宝,你们咋能砸我家东西,放下,都放下,”曲文君吓了一跳,万万想不到,他们几个竟然这么狠。

周胜他爷爷,也就是张菊花的公公,是村里很有威望的长寿老人,还算是明事理,身子骨也硬朗,经常看见他挥着拐杖,教训孙子。

沈月萝火了,不等郑林再说什么,笔直的瞪着刘大宝,眼中迸发的冷意,令刘大宝情不自禁的抖了下。

她们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姑娘,爹娘容貌都不出众,加上从小便在野地里疯,皮肤粗糙。平时跟着她们娘以及村里的婆娘们在一起,也没学到什么好的。

既来之,则安之。

“娘,您要是好些了,我带你游水过去,咱们得赶紧回家,成吗?”

想到这些,郑林只觉得全身痒的难受,真想快点娶到月萝,以后就可以天天看见她,揽着她睡觉。

萧寒扔下酒杯,略带寒气的脸上,满是讥讽,“活该,以后少在他面前提那个女子,兴许你还能快活的久一点。”

秦玉风微笑着,又抛出一个重榜话题,“听说沈奎几年前因为某些原因,休了正妻,将正妻跟大女儿赶出家门,后来这母女一直在乡下生活,如果我的消息来源没错,他是想用这个女儿换龙昊的亲事……”

先前还命随从去打听她的来历,没想到居然在送君亭又遇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