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才断了通信,铃声便再度响了起来,看到是骆离的,龙少哲手抹了抹脸上的湿意,他真的很想接起,可是,前面的车突然间来了一个倒u型,迅速的一个掉转车头,然后,狠而猛的再次的朝着他的车冲了过来。
只是一天的时间,龙少哲就变了栎。
急忙的为他拉上了长裤再拉好拉链,这时才顾得上清理自己腿上的那些白灼,仔细的擦干净了,这才放下裙子去开了门,红通通的脸不需要任何的语言,只一闪现在门外的人的眸目中便能让人猜到刚刚她和龙少哲做什么了。
孩子不是他的。
她要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与他的婚姻了,那场婚礼,根本就没有举行完成,她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算不算是他的妻子?
“妈,他才接了个电`话说公司有事,急急忙忙的就去了。”骆离撒谎了,或者,潜意识里她也希望他是真的公司有事吧,希望那个叫他‘哲’的人只是他公司的某个员工,虽然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她却还是这样的希望着。
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越来越软,一动不动的仿佛晕过去一般,龙少哲这才发觉不对,这才不舍的松开了她,“怎么了?”
照片里,全都是爸爸骆福水和龙少哲的妈妈龙丽娇在一起的画面,那些照片上的重点部位全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但是脸却是看得很清楚的,而,龙少哲的面容与龙丽娇就象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他象龙丽娇多些,象叶凤书少些,所以,靳兰一见龙少哲便立刻的生出了厌恶感蟒。
很快的,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她嗅到了坐在床边的那个男人的呼吸声,轻浅而规律均匀,她想说话,却,无法出声。
骆离咬住了唇,她觉得她全身的血液都随着他一波接一波的猛烈的飞动而飞出了体外一样,她好象是飞上天一般,整具身体都轻飘飘的,一种奇异的快`感迅速的在大脑中枢里升腾开来,让她禁不住的下意识的收紧她内里的肉壁,于是,那紧窒顿时吸着他的昂扬骤然的一颤,随即,龙少哲再也隐忍不住的嘶吼了一声,“啊……”唇移开了她的后颈,手也从她胸前移开而稳稳的握住了她的腰肢,不过是瞬间,就带着她一起走进了滚烫而旖旎的一刹那,那一瞬,她只觉四肢百骸都不是她的了一样,舒服的瘫软在他的身下,随即,软软的趴下去,而身上的男人则是轻轻一翻,便带着她一起躺倒在大床上,那一刻,房间里只剩下了激情过好的喘息声,有她的,更有他的。
“我不去,我要下车,我要陪着妈妈治病,我还要……”说了一半,她突的顿住了,总不能跟他说她要去做流产手术吧,那个,真的太残忍了。
收银台结了帐出来,莫寻抢着付了钱再抢着拎着那些食材,这让骆离很不好意思,“莫寻,说好我请客的。”
队医走了进来,工头却是识趣的站在了门外,“龙少,她受伤了?”
“轻离说这次幸亏有你,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幸运的脱险的,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哼,真不要脸。”一声低咒响在身后只隔着一道铁栅栏的围墙外。
“咔嚓……咔嚓……”拍照的声音传来,让她惊惧的转首,“别拍我,别拍……”她什么也没做,她是被人捉来这里的,这是哪里呢?
可她明明就感受到了他的一颗心。
果不其然,骆离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也顿去了,“昨天想请你找个人帮忙来着,我妈她一心的要见那个帮她还了赌债和医药费的人,我本来想你见妈妈的,可是她……”叹息了一声,终究还是要说下去,“后来我想干脆让你找个人过,吻已经落了下去,骆离初时还在抗拒着,还试图想要推开龙少哲,可当他的吻如雨点般的密集的洒落在她的肌肤上的时候,很快的,她就醉倒在他制造的温情的氛围里,再也无法醒转了,感受着他的吻他的抚摸,还有,他霸道而狂肆的索取,她居然一点也不讨厌,相反的,只感觉到了温馨,这,才是夫妻间真正该有的一切吧,可怜她结婚一年了,现在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微笑的放下电`话,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又一口,他还是有些奇怪靳兰对自己的反应,却,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虽然他真的不在意靳兰怎么看自己,但是,现在床上的那个小东西却是在意的,他还记得昨天他去医院接她时看到在她走出病房门口时小脸上的伤和无奈,这事儿,必须由他来解决,他是男人,男人呢,自然要为女人擎起一片天,不然,那就不是男人是孬种了。
跳下了车就跑进了医院,冲到妈妈的隔离病房外望进去,那张床上却是空无一人,眼看着她出现,一个护士走了过来,“骆小姐,你妈妈正在手术室抢救。”
徐徐的走近,却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他还是老样子,只是面容略显憔悴了些,见她停在那里,他朝她走来,低声道:“骆离,跟我回家。”
眼看着车子就要进t市的市区了,莫寻却把车停在了路边,等骆离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大手已经握住了她的小手,温温的,暖暖的,“骆离,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记住了吗?”温柔的男声,在这静夜里给她的心里注入了安然。
“嘭”,急骤的后退,但是,她根本忘记了去注意后面的一切,身体猛然的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发出一声闷响,让她一惊,急忙的回首,“谁?”她怕,害怕被人发现那辆车里的一切,若是被人发现,叶子墨的人生也就尽毁了,毕竟,他是首长级的人物,他的人生里不可以有任何的污点,还是这样与女人乱搞的污点,不管他以前与轻离有多相爱,但是,现在的他的妻子就是她骆离而不是轻离,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龙少哲不敢想了,脸色黑得象碳一样,他替她担心了一整夜,她居然一点也不领情,而且,就是不肯告诉他她去了哪里?
手绞着衣角,仿佛那衣角刚折磨了她而她在回报一样,一下一下,狠狠的,重重的。
旁边的人想是听到了‘叶子墨’的名字,便更是好奇的听看向她和莫寻,骆离一下子火大了,推也推不开,她扬手就是一巴掌,“啪……”清脆的巴掌响仿佛一道闪电撕破了醉雅的重重霓虹一般吸引了众人的眼球,好在只有一瞬,闪电就没了,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戏码大概每天都有发生吧,所以,每个人都是见怪不怪了。
骆离不想莫寻惹上她怎么也看不透的叶子墨。
正是清晨时,路上车多人也多,她静静的看着车外,包里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慢腾腾的拉开拉链,那每一下,她的手都在抖,打开,里面除了套套以外其它的什么东西都在,她脸红了。
“不行。”
“明天,跟我回叶家,去跟爷爷道个歉。”
“你……”骆离仰首看向陆靖飞,顿时恍然大悟,“医院里那个,一直……一直都是你?”
“嗯,嫂子真聪明。”陆靖飞嘻嘻笑着,“嫂子你放心,龙哥是猫科动物,他有九条命的。”
骆离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许多的疑惑压在心底,一句话也不说了,就只凭他拼死护她的那般反应,她就知道,应该是她错怪了他了。盛世田园
一个,肯用生命来维护她的男子,龙少哲,他让她的心酸了,涩了。
手术,似乎进行的很不顺利,以至于手术室门上的那盏灯足足亮了一夜还依然在亮着。
强子来来回回不停的踱着脚步,骆离还是坐在原地,牙齿打着颤,尽管强子已经给她披了外套,她还是觉得冷。
龙少哲,他冷吗?
她突的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推手术室的门,她要去看看他,他受伤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会冷的。
“嫂子,你不能进去,手术还在进行中。”强子一把捉住了骆离的手腕,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
“放开,我要去看看他,少哲他真的很冷呢。”眼前,怎么也挥不开的是他流血的画面,或者,那一刀他不拔出来也许就不会流那么多的血,可他就是拔了出来,也是用那把刀制住了那个姓王的男人。
都是她惹得祸,若不是她惹上了那男人,也便不会有后来的龙少哲这一次次的伤。
两次,他两次都是因她而受伤。
“咔……”手术室的门就在骆离和强子纠缠不清的时候,一下子开了。
望着眼前仿佛从天而降的护士,骆离从上到下的扫视着护士的一张脸,只想从护士的表情里发现什么,“他没事了,是不是?”轻声的问,生怕一个声音重了惊动了受了伤的那个他。
“还不确定,不过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能不能醒过来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四十八小时内都是病人的危险期。”随后出来的医生瞄了一眼骆离苍白的脸色认真严肃的说道。“四十八小时?过了四十八小时,他就会醒过来了,是不是?”
“我不敢保证,病人身上的伤太多,胸前之前的伤还没好,老伤添新伤,再加上他腰椎上也伤得不清,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骆离看向了强子,她是真不知道龙少哲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的,难道在他坐在房车里的时候,他就已经伤了?
他是在带伤的情况下冲出车子救下了她?
骆离真的不敢想了。
龙少哲,她又欠了他一条命。
躺在推床上的龙少哲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无菌的病房,医生只许一个人进去照顾着,骆离换了无菌服站到了床前,病床上的男人紧闭着眼眸,但是那神情却是安然的,仿佛,只是在睡觉一样。
她想起他昏过去之前轻唤的那一声‘骆离’,还有,他回握着她手的那一下,虽然很轻,却一直支撑着她到现在,“少哲,请你醒过来,请你一定要醒过来。”她也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漫身的管子,一个又一个,还有一旁小桌上那不停闪动的显示屏,那上面显示的数据不住的刷新着,也让她的心每一次都跟着纠结着。
低头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不停的轻蹭着,“少哲,醒过来,好吗?为了我也请你一定要醒过来。”
两天两夜,龙少哲躺在病床上,她就坐在床沿上,陪着他,照顾着他。
时间,在这一刻早就静止了一样,这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她和他。
若是这世上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该有多好,那便也就不会有了这次他的受伤。
每每想起他胸口喷出鲜血的那个画面,她的心便会不由自主的抽痛。
那个人,明明是他错在先,是他在公交车上要调戏自己的,却,恶人先告状的总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少哲,你知道吗?姓王的被抓了,他的副市长舅舅也被他供出了所藏身的地方,也被抓了起来,以后,他们再也不会伤害到你伤害到我了。”不管他能不能听得见,她都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或者,他知道了,开心了,就会醒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