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伊珊崇抱着双手,仰着头十足的小人得志模样,“那么你也同意,即使没有你,我也可以把事情做好!”

那男人见她招招致命,神情也不自觉地认真起来,接连出招也渐渐不留余地,使得伊珊崇渐感吃力。

那些人被那小女人一阵抢白,打又打不过,唯有愤恨地甩下一句,“你——咱们走着瞧!有你哭的一天。”

“嘘!”一阵次风吹来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伊珊崇拧紧了眉侧耳倾听,她能感觉到一双具有侵略性的眼却看不到人影,恐怕这没洞的主人就在他们两人眼前,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看着她那分外明丽的笑容,吕四德不禁有点入神,手像是有了自主的意识一般,自己凑了上去,抚摸着那白里的透红的容颜,娇艳欲滴的红唇,那么诱人,手指轻轻地来回扶摸着那处柔软。

虽然到目前所有的证据都说明了杨老爷子必定参与当年的事,或许温府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参与了,可是她还是深信杨阳和温子谦都是不知情的,他们的心都是向着她的,这点无需置疑。

看着那女人一剑一剑地砍下来,一剑剑地戳进吕四德的心脏,杨阳只觉一阵心酸,眼里起了一阵雾水,对着他大喊,“你是笨蛋吗?你在这里死了,我们怎么跟小三交待。”

伊珊崇还在犹豫不决时,已经被人带到了深沉的极黑之地——幽冥地界,然而她眼不能见,压根无从得知环境的转换。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怎么知道伊珊珊心里面怎么想?”吕四德似乎是没有挑拨成功不罢休的意味。

徐府在这时候办丧事,是谁过世了?

当伊珊崇抽到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时候,赤焰铁甲龟终于神经崩溃,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二人打得专注,哪料到方虎会突然扑上来,伊珊崇见有人扑上来以为是吕四德,本能地挥出全力的一击,待发现不对劲时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收不住势,重重地打在了方虎身上。

那些白衣人打又打不过,又脱不了身,本来他们还有一点点胜算,全都怪这半路杀出来的死小子,白衣人们心一狠全都攻向了那个欲英雄救美的俊男。

“你没让他碰到你吧?”男人不放心,尽管知道她向来小心谨慎还是不由地追问了一句。

那风仿佛刀刮似地扫过人脸,普通人就是想要稳稳地站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轻一点的随时可能会被刮起来,可是半点不夸张的说法。

吕四德不是第一次看到司徒长风吃亏,但仅限于在伊珊珊面前,在她以外的人这还是几千来年来破天荒的头一次。

他贴着她的耳边说话,每说一个字都有一股子热气扫在她的耳后,好痒又好舒服,顿时有点熏熏然,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像只爱撒娇的小猫似的更往他怀里蹭过去。

伊珊崇轻摇娥首,“你们先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哐当,书桌上的笔墨纸砚被他猛然一下扫落地面,拿在手上的茶盏嘭一声被捏碎,手被划破鲜红的血点点滴滴落在地上,出口的话滴水成冰,“给我查出那个到温子谦房里的女人是谁。”

两人被迫分开,吕四德第一时间落到伊珊崇的身边,加入战局。

“你怎么不去死!你现在可以继续回去调戏你的温柔牡丹花,老娘就是天生的母老虎,你给我有多远死多远去,最好一辈子别再让我看到你。你给马上我滚出伊府,老娘不稀罕。”

“你肩胛的伤,好了?!”这一掌让杨阳猛地想起她肩胛骨不是还有伤么,怎么还能亲自下厨做杏仁松糕?刚才她提着糕点过来,他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再加上她并无痛苦之色,倒是忽略了昨晚一直挂在心上的事。

“你体内的火元素形成的气流虽不如魔仙的法力攻击,可还是有一定的威力,通过打怪来熟练使用这种元素,不断练习增加这种元素的威慑力,也就是增加了你的灵力。看来这是让你尽快撑握火元素的最快办法。”

司徒长风冷哼一声也从地上利落地翻身起来,“你同不同意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既然我已知道真相,今天就一定要带她走,我不会把珊珊让给任何人,即使是亲生妹妹也不行。”

“慢着!”见两人又凑到一起,正准备再出手,伊珊崇双手一推,把两人隔开来,“都给我去死!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屁话!说什么带不带走的问题,身体是我的,你们谁问过我的意见了吗?我不愿意,即使要赌上伊氏一族所有人的性命,你们也休想带我走!”

“这事轮不到你说愿不愿意,谁也别想阻止我和珊珊在一起!”司徒长风不管伊珊崇愿不愿意,她的意愿与伊珊珊相比,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珊崇,你别他说理,他的脑子进水了,根本说不通的,唯有用武力让他滚出伊府。”吕四德咬牙,千年前他没有正面地与司徒长风争风吃醋,是因为那时候的自己并不确定自己对伊珊珊的心意,但是现在他对伊珊崇的爱比莲儿还重些,所以即使要他全力与司徒长风一战他也会毫不手软。

面对这两人的执着,伊珊崇忽然又想起在梦幻水镜里看到的事——伊珊珊其实就是真正的莲儿。这事让她无法不意,看着司徒长风为了伊珊珊近乎痴狂的模样,她不禁想要如果伊珊珊早已爱上了吕四德,司徒长风将何以为继?

那么她和吕四德又如何继续?

若伊珊珊发现自己爱上了吕四德,而吕四德却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她又将情何以堪?

种种的可能使伊珊崇心中一痛,悲沉地对着司徒长风说,“司徒长风,你问过我姐姐的意愿没有?或许她根本不想跟你走,所以这一年多以来才一直躲着你,或许她心里真正爱的是吕四德也未可知。”

“你胡说!珊珊怎么可能看上那个死色痞!我和他就是云与泥,他只是一介魔物,而我是圣灵万物之灵,又是一朝的皇帝,他哪一点及得上我?他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司徒长风大吼出声,似乎想借此把心中的恐慌全都赶走,只是听伊珊崇如此假设而已,他心中已然妒忌得发狂,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伊珊崇说的这种可能性是很高的,但他绝不会再让从前的历史重演,所以他才会一直不放弃地寻找着白玉莲的下落。

“爱情是由身份和地位构成的吗?若是的话,为什么你和伊珊珊迟迟没有结果?”伊珊崇不禁有点同情起司徒长风的痴狂,可惜以她对伊珊珊的了解,恐怕司徒长风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否则伊珊珊也不会拿温子谦来做挡箭牌。

司徒长风被伊珊崇的话一拳击中心窝,一步步地倒退,失魂落魄地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地,失落过后他猛然使尽全身力气狂吼着,“你胡说!你胡说!珊珊是爱我的,她爱的是我,是我!”

声嘶力竭地怒吼带着恐怖和不甘,为了给自己更多的勇气唯有不断地欺骗自己,似乎他说得越大声他说的事情就会变成真的。

那边厢司徒长风变得失魂落魄,这边厢吕四德听到伊珊崇的话,也是句句惊心,吓出一头冷汗。吕四德不停地在脑子里回想他什么时候曾告诉过伊珊崇,伊珊珊就是莲儿?翻来覆去他惊心地发现,他从不曾说过,那么伊珊崇又是如何得知当时的真相的?

伊珊珊不可能告诉她,因为现在的伊珊珊是根本不记得他的。

伊珊崇说或者伊珊珊是爱着他的,如果这是事实,他将要如何面对莲儿谴责的双眼?

“珊崇,你——”吕四德脸色阴暗,声音艰涩暗哑,心里的话亲犹如千斤重,怎么也问不出口。

伊珊崇了然,冷冷地问他,“你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姐姐就是莲儿的事么?何必问呢?什么时间知道的,事实也不会改变。现在我只是想问你,如果我姐姐真正爱的是你,你会选谁?”

“我——”吕四德听着她的假设就头皮发麻,急忙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又被伊珊崇快速地截去话头。

伊珊崇咄咄逼人,上前用手肘顶着吕四德的下巴,一句急过一句,半点不给吕四德犹豫和考虑的机会,若他敢说出与她想听的答案不一样,她立马要好好修理他一番。

“不许犹豫!不许考虑!说你爱的是我!只准说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