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风小莫的心里更多的是感动,不过是觉得有些眼缘就买回来的丫头,从来也没有怎么费过心思。没想到这一路走来,最后一直默默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却偏是这个自己经常欺负打趣的小丫头。

每天除了要盯着风小莫的这些药,从头至尾从抓药到熬药,到熬好了之后直接给翠丫端进风小莫的院子。有时候赵武实在是忙不过来了,就抓了药交给翠丫,让她在风小莫自己的院子里熬药。

或许他在向炎宗皇帝请求赐婚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许是他一直都知道,凭风小莫的性格绝对不会和沈玉儿同时嫁给他,所以他潜意识里就故意忽略了这一点。但是,今天,他应该是明白了吧,风小莫对特别喜欢的东西,是不太愿意和别人分享的。更何况是司马文壁这样一个大活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就这样准备了大概有一个多月,明月楼才在众多好奇的猜测中开了业。

不过,行程还是因为风小莫的病情耽搁了不少,到了一个镇子上,风小莫就反反复复的发着烧,一连三天都躺在客栈里不能出屋,连灌了好些药进去,才总算是起了床。

“别问,我们就当没有这件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不好?”司马文壁的声音带着点祈求。

风小莫其实是不记得司马文止到底是哪天大婚,自己糊里糊涂的随便就定下了一个日子。告诉风百里的时候,想来风百里还以为自己是不想和司马文壁一群人碰面,大家又对成亲的事情特别的敏感,所以他当时也没有说什么,只让赵叔就着手安排了。

方丈岂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赵武见风百里气冲冲的去了,连忙抬脚跟上。心中的惊诧却是比刚才还要汹涌,如果真的如自己和老爷猜想的那样,那风府,只怕还要有一场血雨腥风。说不定,这风云一起,还会危及到整个羽唐。

“哦,哦。”司马文壁连答了两声哦,刚抬脚。腿却是一软,要不是翠丫机灵,刚好扶了他一把,他就可能会跌了。

赵武听沈玉儿这般自责,连忙安慰道。“这也不能怪你,当时那种情况,谁会想到呢?而且,说起来也是我没注意到,就算要怪。也应该怪我。”

而变化最最大的,莫过于以前在小姐身边形影不离的风不弃风大哥了。以前是小姐的骄傲。走到哪里都昂头挺胸的资本,现在,转投到了三皇子的身边,成了他的贴身护卫。连翠丫有时候看到他跟在三皇子的身边,心里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他站错了地方那样,很长时间都不能适应,更别说一直非常信任他的小姐了。还不知道心中会是怎样的难过伤心呢?

“太子殿下在此,自然是护卫殿下和众位王爷的安全为重。哪能只为了你一个小小卑微的奶娘就置殿下和王爷的安全于不顾,”一位文官站了出来,不满风小莫的做法。右手一挥,“来人”二字还未完全出口,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文官两手捂着耳朵,指间鲜血并流。众人再待细瞧,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耳朵。竟是被连根切下,好不残忍。只不过这飞镖暗器到底是从何而来,又是谁人出手,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无一人知晓。难道这宴会之中还暗藏高手,只是这高手在哪,会不会就在自己身边?众人心中生疑,却再无人敢贸然出声,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步这后尘。

“哈哈哈哈……”两人都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神情看起来真是猥琐刺目之极。

翠丫高兴,连忙给风小莫斟了满满的一杯。不一会,茶壶的茶便见了底。

床上居然还躺着个人,这人还睁着个眼中,冷冷的看着自己。

“还早?”司马文壁一展扇子,对着风小莫的脸蛋就是一阵扇风,“你看现在还有谁没起床,也就是你。”

那头雪獒也叫冈日森格。是的,它也叫冈日森格!

自己来回跑腿传话了好几次,那个只等一会的也没见要走的样子,这个要睡会的也没见打出个呼噜来。两人跟较着劲似的抽疯。好玩么?

风小莫看哑娘时常担忧的看着自己,只拉了她的手。说没事,就是刚出宫有些不习惯,又说莫璃很得太后欢喜。被留在宫里多过些时日,哑娘这才放下心来。

风小莫无聊的很,不如过去喝杯茶,和皇帝老爹聊聊天。

玉贵人的小宫女阿石听如翠宫的福亮说安贵人的太监……

这个太子哥,比风小莫这个公子哥儿还要大牌,平时基本看不见人,听说除了上朝见炎宗皇帝,其余时间都待在他太子府,老实的很。

“花大侠救命啊,于少侠救我呀,小摊贩街头讹诈,风小莫打抱不平,呀,好险呀,大家评评理呀,花大侠救命啊——”

醉仙楼、八玉碗、天香楼、唐玉膳、美食斋,凡是上京点的上名字的。风小莫都一一的光顾了,并且每一次的光顾都很深刻,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店里的那些个店小二,对风小莫的印象太深刻了!

“花木竹?”风小莫有些惊讶,花木竹?花木竹?花木竹?好熟悉的名字!

司马青青站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望着风小莫极温柔的问了句。“好笑吧?笑够了没有?”

荣芳站在前面,风小莫像模像样的做在桌边,上面放了,当然,更多的是糕点水果,茶水,“认真”的边吃东西边听课。

“谢娘娘教诲,玉茵一定铭记在心。”玉贵人一听皇后娘娘送口,又磕了个头才起身。

炎宗皇帝也显然没想到,这风小莫居然能这么随意了。哈哈大笑一阵,居然就举箸吃了起来。

“我来迟了。”风小莫我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错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