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樊城今夜,有是何年?

原来的编舞,邀明月根据这几天的所看所闻,有做了些改动。等整个舞曲都编了下来,再加班加点的练上几天,邀明月总算的对这支舞满意了一点。

等队伍将近樊城城门的时候。赵武还能时而听到,风小莫马车里传来的几声咳嗽。

“别动,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司马文壁轻声喃呢,低沉的嗓音带着点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

要不是前天在相国寺,听司马文止说他的大婚是在今天,风小莫到现在也不可能知道,原来自己定的这个日子还定的这么的巧。

赵武左思右想,又记起那天风老爷和他爹在一起商议的话,哑娘不过是个小奶娘,相国寺的主持方丈和寺中的众位高僧,怎么就都愿意来她的丧礼上作法事。这可是多少达官贵人想请都请不来的,凭风府的能力,也应该是不可能的。

风小莫自那宫里的公公一走,就吩咐了翠丫去厨房做些好吃的。

难道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王朝马汉等人听赵武这么说,也都不自觉的低了头,他们本来都是一直跟着风小莫身边的,要不是到了上京,他们也不会离开风府,要不是到了上京。他们也不会想着要建功立业什么的,要不是到了上京,哑娘也绝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可是,就像是自己这般大大咧咧粗神经的人,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是不一样了。

风小莫回身看着高坐在上的司马文启,冷睨道,“难道太子殿下和这舞姬,”风小莫瞟了眼被围住的舞姬,收回视线又冷冷地盯在司马文启身上,才继续道,“往日有仇,近日有怨?”

一句“哑巴养大的”生生是把隔的不远出几人给愣住了,就连沈玉儿都微皱眉头:这俩个人当真的口无遮拦,让人生恨啊。

翠丫见风小莫还在摇头晃脑的背着诗,也不敢打搅她,轻手轻脚的拧着茶壶,去厨房去了。

众人这么一路下了船,还是原来的样子,按途回去。沈玉儿也回了自己家的马车,风小莫倒也没有办法睡觉了。

说完又笑笑,接着道,“也不知道风将军是怎么想的,居然这么宠着你,日上三竿了还能由着你睡觉。”

“好吧,我试试。”风小莫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这两个兄弟俩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狠啊。

“你让他先回去,就说我还没有睡醒。”风小莫话说的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动都没动一下。

风小莫有些累了,对风百里的事也不多问,直接就让人收拾了屋子。在后院里住下了。

蹑手蹑脚的过去了。轻手轻脚的开了大殿门,里面居然没人,看来炎宗皇帝都在里间。

“什么什么?”立刻,又传来一个小宫女的声音。

现在他这么温柔的对着风小莫一番慰问,俊秀的小白脸上满是关爱之情,看得风小莫一屋子的宫女们都双颊飞红,好不倾心啊!

“我是来吃馄饨的,又不是来吃碗的,我当然是问馄饨的价格,我问碗的价格干什么?”某人的尖细嗓子也喊回去。

什么你们家的这个酒是不是参水了?比回香阁的女儿红差多了!

“什么事?”风小莫停止啃鸡腿,不解的看向绷着个脸还呵斥自己的司马文止。

风小莫摆摆手,按着腰岔着气道,“还没呢,我,我再笑一会……”

第四天,学习烹调。

“不过你在宫中胡言乱语,本宫还是要罚你的,这样吧,就罚你抄《金刚经》十遍,以供神佛。”

风小莫回头,看看面露忧色的风百里,委屈道,“我真不喝茶,爹你都知道,为什么皇帝老爹不可以知道。”

“来迟了?”炎宗皇帝哈哈大笑,“这话就有意思了,这来迟了是指你十八年来都没来上京给朕添衣打伞端茶倒水,还是指你刚刚只在门外面哭天喊地的不进门啦?”

“同志们好!”

什么样的可怜意味,司马文止也不清楚,就觉得风小莫像是一个很无助的人,在寻求帮助,寻求对面的那个女子的帮助。

众人都被司马文止突然而来的怒气给吓住了,风小莫更是不要命,不,很要命的抱住孙志兵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向后退,“你干吗?想谋杀亲妹妹么,我可是公主。”

想她了?司马文止觉得这样的话很奇怪,风小莫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也会有想念的人?被这样的人想念,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妖怪啊——”风小莫一见树林子里凭空就冒出这么多的人在眼前,张口就是一声大喊,一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痛的眼泪也快要掉下来了。

“梆”的一声,司马文止双手一松,风小莫就直直的落到了那床铺之上。也不知是摔的有些痛了还是怎么的,风小莫龇牙咧嘴的在床上哼唧了两声,好像是不要惹我砍头杀无赦之类的,就游鱼一样的滚到床里面去了。

转头再看那处在护卫队伍前列的二皇子,一张俊雅清冷的脸快要结出个冰来了。两只剑眉凝得就快要斗到一处了,平时淡然温柔的星目也如寒冰利剑一般直直的劈着小姐那身醒目的男装。纵然少爷向来享受惯了,所穿衣物都极华贵美丽,可这是公主列队,你这样一身男装是不是也太不像回事了,樊城的大小官员,城东城西的百姓商户都还看着呢。

不行不行,风府的大少奶奶我是准备要给邀明月的啊。啊,不对,我自己还打算嫁到沈府去呢。

“这个,这个啊,”风小莫干笑,“一个蚊子飞舞,是纤细清扬,两个苍蝇打架也活泼有趣,若是一群蚊子苍蝇,黑压压的一片,不是很恶心吗?”风小莫急中生智,假装好心的给翠丫解释,牙齿却咬的咯咯响,看我回去不捏死你!

沈虔说的并不多,他一向憨厚,说话不合时宜的多。此刻他听着风小莫天南海北的讲着,有些东西甚至是听不太懂。明明自己和风小莫是在同一个县城中长大的,可是风小莫总会知道一些他闻所未闻的东西,并且这些东西让他不自觉的就感到有趣,虽然有些新奇的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觉得很有趣很好奇。

“啊,对了,要是报仇的话,你们看,”风小莫又开始和对面人喊起来,指着站在前面的康泽明说,“他是我们樊城知县的独生子,平日里也是作恶多端人神共愤,樊城的百姓早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