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风小姐和沈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一位勤勉好学、天资聪颖,近夫子而远小人,另一位却是顽劣不堪,资质愚钝,近小人却远君子,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找了上京有名的才子,写了好多诗词什么的。宫宴里说是庆祝司马文止即将大婚,不过会来好多名门千金,诗词歌赋什么的,也就免不了。让人写了各个方面的诗词,想着万一要是能用上,也不必让风小莫难堪,再者,也可以让群臣知道,风小莫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

风小莫见这丫头走了,才狠狠的瞪了司马文壁一眼。

“二哥倒是早。”司马文壁先见礼,还客气的问一句。

“好啊好啊!”司马青青高兴的拍手,双眼期盼的看着风小莫。

风小莫叹口气,又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最近她好像很喜欢喝茶,也喜欢叹气。

等喝了茶,风小莫才对哑娘等人说,自己以后就一直在风府住下了。哑娘点点头,只温柔的抚摸着风小莫的手。显然她心中知道风小莫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出宫,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毕竟宫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真的?”翠丫想到刚刚那奶娘被摁倒地上的样子,心里一颤,哭道,“那我怎么办?少爷,您可不能不管翠丫啊,翠丫可是您从樊城给带出来的。”

寻了好几个去处,要既不能离凉亭远了——那样子不安全。也不能太明显了——好多人看到自己会打小报告。风小莫得意的笑笑,从这一点上讲,自己还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走了个拐角,这个假山不错,狰狞怪异,还清净。满意的点点头,风小莫一撩衣摆,就选了快步显眼的地方,坐了上去。

“太子哥哥,你总算来看我了。”风小莫早叫人收拾了桌子,正无力的躺在床上,看见司马文启进来,脸色立刻回光返照的好了不少。

司马文止看向阿诚,那个时候自己只顾着生气。的确没有听到风小莫和老板讨价还价的事。

“是是是,”风小莫点了几下头,抬脚就往马车走去,空中还留着几声余音,“护卫皇城,功不可没,还不是看大门的?”

两人又对望,于恬之作为二人的代表发言人又站了起来,弯腰拱手,“姑娘有礼了,不知姑娘府上是?”

“哈哈哈哈……”风小莫终于还是破了功,也跟着司马青青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刚刚的矜持就都不在了,拍桌子晃椅子,拉哑娘推莫璃的,没一个安稳,比起那位已经毫无淑女形象可言的青青公主,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莫姑娘没有了什么兴致,手里举了根最长的绣花针,一脸莫名其妙的说,荣

“青儿。”皇后娘娘怒斥一声,嫌她多嘴。

风小莫不和对面的司马文止计较,随手接过炎宗皇帝递过来的杯子,呼噜噜的就灌了一口。

风百里却是又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了,这话分明就是风小莫每次被自己责罚时的认错必备语。

翠丫一见风小莫脸上的笑意就知道自己喊对了,虽然为什么对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小姐既然满意,自己拿人钱财,替人喊话,也是应该的,何况这喊两嗓子也不累,也高兴的接到,“手掌好!”

声音轻柔,就如这男子的面貌一般柔美,让人不察的就受了盅惑。风小莫愣愣的转头,看看男子还对着自己邪魅的笑,再看看那带着面纱的女子,有陷入呆愣中去了。

“是你下的毒。”风小莫还捏着嗓子,可惜各人都走各人的路,没人理她。

话一出口,司马文止又开始暗恼,这都是怎么了,难道是和某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变得油腔滑调了?

现下孙志兵听见风小莫突然点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个激灵,唯恐司马文止真的会把这个灾星丢给自己,连忙不着痕迹的落后几步。

“我是少爷,你是小姐,咱两倒刚好般配呢。”风小莫看着风莫璃娇红白皙的脸庞,鲜嫩的真如那春日桃花般可爱。

风老爷坐在他那匹乌黑的骏马上,皱着浓眉一言不发,如今女儿是皇家的了,他纵然是有千般万般的怒气,也不能再向公主怒喝一声“孽子”了,更别妄想着再让风小莫去跪他风家的祠堂了,虽然那祠堂里并未供着风家的列祖列宗。

对了,有一个地方。

翠丫看着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少爷,此刻正满面阴鸷地盯着自己,不免无辜的问:“少爷,翠丫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野鸡?”风小莫更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你不仅说我是鸡,还是只野鸡?沈虔你个大混蛋!我看你还是只鸭子呢,还是只大大的野鸭子。”

“就是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刺杀,要么是仇杀,要么就是受人所雇,为别人报仇。”风莫璃见自家少爷在这样的清楚的情势下还能不明白劫命的意思,耐心的给他解释劫命的含义。

“绕道?干嘛绕道,少爷我正要瞧热闹呢。”

等邀明月哀叹完自己的真傻真天真,风小莫的老虎舞也跳完了,咕噜咕噜的灌着她的上好名茶。

美目一瞟秋波流转,尽向那徐少文的身上洒去。偏那彬彬之人受了这无数温情美意,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还是悠闲文雅的喝着手里的茶,也不看向自己也不答自己的话。邀明月想到风小莫刚刚的那句回头客,心中一叹,这人怎么偏是这般的无情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