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湘在听到传旨太监的恭维后,识趣地将一个钱袋交给了那名传旨太监,陪着笑脸说道:“以后还需要公公你多加照顾!”

而此时,在皇宫的宣室内,皇甫嵩一脸严肃地说道:“臣参见陛下!”

“宋桥,你说此张当票是你亲自开出,那你可记得当日是谁将那副《子虚赋》送到当铺里的?”卢植厉声喝问道。

而阶下听到皇上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卢植明白皇上十分不满自己在刘湘的案子上的表现。他知道虽然自己已经提醒过皇上注意那宋桥的动向,可是证人临时改了口供,自己依然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想到这里,卢植果断地跪在了地上,“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陛下容禀,臣和黄大人、刘大人原本是想借助当铺老板的供词帮刘湘刘公子证明他的清白,谁知刘湘刘公子早就为自己翻案做足了准备!”说到这里,卢植的心中也苦笑不已:他没想到虽然刘湘被赶出王府的时候只有八岁,居然会留下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到刘宏的命令,刘宠三人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宣室。

“刘公子,宣室殿已经到了!”

宣室内,刘宏一脸严肃地处理着手中的政务,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将传旨的太监叫了进来,说道:“你去谏议大夫朱隽的府上跑一趟,宣朕口谕,让刘湘午时进宫面圣!”

“嗯!”刘湘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可真的要恭喜师父高声了!”

听完袁逢的陈述,刘宏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本来自己打算在诛杀窦家之后,收回士族的部分权力,谁知却遭到了士族集团一致的反对;如今士族内部出现了矛盾,他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推波助澜的好机会了。刘宏没有继续等下去,立即打断了阶下两人的争论:“传旨,交州刺史平定叛乱有功,擢升为谏议大夫,并封关内侯!刺史之位由尚书台选定后交由朕批准。”

“好!母亲大人一直十分挂念着福伯你!”

“让他给逃了!”孟虎一脸可惜地说道。

“喏!”随着传令兵再次挥动令旗,匪军士兵再次涌向寨门和寨墙,只是这一次匪军再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顺利地冲进了大寨内,却被困在壕沟的前面。

“什么?”张爽再次处于爆发的边缘,“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投降?做梦吧!”泰沙不屑地说道:“打不过你是我技不如人,可是让我投降杀死王子的仇人,我宁愿死!”说完,泰沙便迎上了指着自己的咽喉的长剑,飞溅的鲜血在不停地诉说着泰沙心中的不甘。虽然张承心中十分佩服泰沙的忠义,但是心中的理智促使他割下了泰沙的头颅,大喊道:“泰沙已死,降者不杀!”

顾同面不改色地说道:“特为就少族长一命耳!”

听到妹妹的认错声,张承心中阵阵揪痛,“宁儿,你没错!只是我们生来就注定要与这不幸的命运斗争。其实今天我不肯让你率军攻打城池,并非哥哥我信不过你的能力,只不过是攻下城池的机会实在太渺茫了!”

听到自己的亲兵队率的抱怨声,朱隽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如果不是我们的守城物资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你以为敌军的少主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吗?他之所以如此做,不仅仅是为了调整攻城策略,更重要的是告诉城中的士绅,我军已经守不了多久了,想要减少我军从士绅手中获得的资助,减小他们的攻城压力!”

官军中军大帐中,刘湘坐在大帐的中央,脸色有些阴沉地问道:“对于今晚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一百步,八十步!”顾同默默地数着,“放!”几十架投石车发出吱呀的声音,一块块大石头腾空而起,朝着匪军的攻城器械砸去。可惜,投石车在这样的攻城战斗的威慑性远大于其伤害,几十架投石车不过给匪军造成不到百人的伤害和几辆楼车的毁坏。

匪军大营中,张承冷冷地望着张爽,厉声喝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张洪对这条提议很是心动,不过想到即将到手的官军主将的首级,张洪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贪念,摇了摇头:“我们的任务不是袭击这支官军,而是攻破官军大营,擒拿官军主将!”听到此话,旁边那名校尉识趣地退了下去。

听到张洪骂骂咧咧的骂声,王谦、张爽二人苦笑不已。

听到王谦的命令,王谦周围的亲兵并没有执行王谦的命令,反而拖着王谦使劲地往外跑:“将军,来不及了!我们只能先退出去啊!”

一个时辰后,两条火龙缓缓地走进了官军的大营。“前后两营,整队出发!”刘湘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刘湘的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少将军,您知道什么了?”旁边路过的一名偏将上前问道。

“嗯!”张洪重重地点了点头,“的确是他,而且这一次他的左臂还是挂在脖子上,无法作战!”

“我军现在只剩下五百一十三人,其中大约有二百多人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轻伤,无重伤员!”孟虎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给你五百士兵,所有士兵身穿匪军服装,在左臂绑一条白巾,由地道口进入敌军大营,负责烧掉敌军运送的粮草!”

“弓箭手准备!”近五十名弓箭手立即拉开了弓引;“点火,放!”五十只火箭朝着敌军的粮草车射去,可是结果却有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五十只火箭射到辆车上并没有烧毁粮车,反而被弹了开来!

匪军大营中军大帐中,收到消息的张承怔怔地站在那里,手中的书册滑落到了地上。过了一会,张承从惊愕中缓了过来,上前拽住张洪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张帅怎么了!”

容县境内,一直四五千人的队伍押着一辆辆粮车朝着敌军大营赶去。“启禀将军,前方峡谷的入口处发现一块写着‘前方无埋伏’的木牌!”一名斥候下马回报道。

“喏!”众将应声离去。

“少主容禀!”王谦不慌不忙地上前辩解道。

官军大营中,朱隽关切地问道:“医官,湘儿的情况怎么样了!”

“嗤!”随着这声兵器入肉的声音,两只骑兵重重地撞在了一起。“杀”,刘湘一剑划过一个匪军骑兵的脖颈。那名骑兵脖颈飞出的鲜血染红了刘湘的小脸,此时的刘湘显得格外狰狞。

“我不是将军!”张洪有些放松地向那旗语兵说笑了一句。

“杀”,一名官军士兵避开贼匪的长矛,单刀捅入贼匪的腹中,可是还没等他抽出刺入敌人身体内的大刀,前方一根长矛迅速地洞穿了他的身体。那名官军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抽出长刀,朝着那名贼匪斜劈而下。那名贼匪身上喷出大量的鲜血,撒在那官军士兵的身上。鲜血染满那官军士兵的全身,可是他的眼神却慢慢涣散,栽倒到地上。战场上不断上演着这一幕幕悲壮的情景,而朱隽和那名少主则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整个战场。

过了一会,少主扫了一眼那些沉默的将军们:“你们现在还有何异议!”看到那群将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议,少主继续说道:“都回去吧!张爽你留下!”

中军大帐内,朱隽伏在桌案上,在地图上寻找适宜决战的地点。一名亲兵闯了进来,“大帅,刘湘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