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的一处院子前,朱隽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吧!孟虎,你去敲门吧!”

“两天两夜?”刘湘喃喃自语了一句,“那我昏过去之后,大战的情形怎么样了?”

“将军,这——”,传令兵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知道”,那名传信的士兵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杀!”张承拔出了长剑,朝着匪军杀去。张承在营中左冲右突,一点点将营中的匪军将士聚集到自己的身边。“少主,再这样下去不行的,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张承身边的一名副将挡开刺向自己的长矛,扭头问道。

“刺史朱隽麾下校尉顾同见过少族长!”顾同朝着木鹿王子拱了拱手。

“大哥,我知道你从小就疼我,可是你实在不应该因为我是你的妹妹,就徇私放弃今日本来可以取得的胜利啊!”

“大帅,那少将军岂不是很危险?”那名队率显然并不傻,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匪军主帅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自己的大营,能够让敌军的少主离开的饵食就只有刘湘率领的一千五百官军将士。

“这个——”,孟虎用眼睛瞄了瞄刘湘,便没有再说下去,免得刘湘尴尬。

“咚、咚、咚···”伴随着这鼓声的响起,匪军士兵推着攻城车,拉着云梯从东西北三个方向发动了进攻。

“其余人等随我打扫战场,至于敌军主将的尸体就地埋了吧!”刘湘的脸上挂着一丝说不出的凄凉。

“喏!”虽然对于刘湘的命令十分不解,宋力却也没有再次出言反对,毕竟自己已经尽到副将的责任,何必再去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呢?反倒是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窦陵提出了异议:“将军,若是敌军分兵偷袭我军营寨,您手中只有五百士兵,该如何应付?”

“这个应该会在第四天会开始硬化,到第四天晚上,大部分会硬化!”

“杀!”王谦提着长枪冲进了官军大营,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彻底愣住了:整个大营好像荒废了好久,大营中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些穿着铠甲的稻草人立在营寨上;大营内散落着些许杂乱的稻草、硫磺。“仔细搜索!”王谦转头对身后的将士命令道。说完,王谦便朝着官军的中军大帐走去。

“师傅,徒儿明白了!”刘湘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朱毅应了一声,便跑着去找刘湘去了。

帐中诸将都明白:大帅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他的徒弟——刘湘。

“嗯”,刘湘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你去清查一下我军的伤亡人数,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夜幕慢慢将整个狂野笼罩起来,运粮队的士兵们除了必要的岗哨,全都钻进了帐篷,进入了梦乡!“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攻击?”孟虎小声地问道。

峡谷外,一条逶迤的运粮队伍慢慢地向峡谷入口靠近。“停!”张洪举起右手制止了前行的队伍,转头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派人仔细探查前面的峡谷!”

“从安插第一块木牌开始,我就确定终有一日你会习惯木牌的存在,而对木牌周围不加详查。人性当中总有着一定的惰性和适应性。当一件物件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时,那个人就会慢慢地习惯这个物件的存在,而且人性的惰性往往会让人慢慢避免做一些看似是无用功的事情。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花了五天的时间才让你适应了木牌的存在;至于你安营扎寨的位置的确定则是由于方圆近百里适合安营扎寨的只有这里,而我只是选择了一个你扎营一定会将它圈在里面的地方安插了一块木牌和挖了一条地道;至于你是否一定会以木牌为中心安营扎寨,我并不确定!”

“你是说只要要经过的地点有一丁点伏击的可能,他就会派出大量哨骑前往侦查?”

第二日清早,贼军大营中,张承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升帐聚将。张洪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少主,官军连夜撤走了!”

看着眼前的这名士兵如此胆小,张承有些生气,却也顾不得处置他。望着越来越乱的军营,张承的眉角蹙在了一起,对着迅速朝着自己围过来的亲兵喊道:“你们去传令各部士兵站在原地,一刻钟后,还敢乱动者,就地格杀!”

“少主,您这样处罚大少爷,是否太过儿戏!”张爽上前劝谏道。

刘湘率人赶到那名首先逃跑的身边,一剑挥下,那名士兵的头颅飞了起来。刘湘高声喊道:“大帅有令,众军有序退回,凡私自后退者军法从事!”刘湘转过头来,对孟虎命令道:“孟虎,我给你留下一什骑兵,留在这里执行军法!”

一退再退让本就有些混乱的前军彻底乱了起来。许多士兵没有按照那少主的命令绕两翼前行,反而冲向中军大阵。看到眼前这一幕,张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中,怀着期望的心情注视着那少主。

“弓箭手准备!”朱隽的命令回响在士兵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