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里!”刘湘再次飞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昏了过去。等到刘湘再次幽幽地醒了过来,脑中却是一片刺痛。刘湘,原系21世纪的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就职政府机关担任小职员,平时在办公室中做自己分内的事,表现并不突出。在出事之前的晚上,刘湘和往常一样下班后去酒吧喝酒。可进门没多久,就有一位穿着比较潮兴的美女坐在刘湘旁边和刘湘攀谈。对于这样的美事,刘湘自然没有拒之门外。半个小时后那位美女起身让刘湘送她回家,刘湘欣然接受。一番翻云覆雨后,刘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奇妙的来到这所古色古香的院子中。刘湘想要伸手掐一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手变小了很多,惊诧之下,刘湘顾不得穿靴子,猛然掀开破旧的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跑到院子中的水盆旁边。刘湘看了一眼水中的倒影,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不就是一次一夜情吗,贼老天,至于让我玩穿越吗!“少爷”,一个三四十岁穿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朝刘湘小跑过来。“少爷?”刘湘心中充满疑惑:我这打扮竟然是少爷!“少爷,您的病还没好呢,您怎么下床了呢,大夫说您需要休息呀!”男子有些心疼地说道。“你是在叫我吗?”刘湘自嘲道,“有像我这样的少爷吗?”“不管怎样,少爷始终是少爷!”中年男子脸上写满固执二字。望着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的中年男子,刘湘心中苦笑不已,“先不说这个了,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望着少爷清澈的眼神,中年男子心中充满疑惑,却没有多问,只是说:“少爷乃是豫章王爷的嫡长子,姓刘名湘,难道少爷都不记得了吗?”刘湘心中愈发苦闷:我本就不属于这,又怎么会知道这些。看着中年男子疑惑的表情,刘湘支吾道,“我?;;;;;?;;;;;?;;;;;我失去记忆了。”虽然觉得刘湘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中年男子却也没有多问,只是断断续续地和刘湘介绍刘府的情况。从中年男子的叙述中,刘湘知道:当今的皇上乃是历史上最昏庸的皇帝之一汉灵帝——刘宏,而且刘宏即位也不过5年;而中年男子自小被卖入王府当奴仆,进府之后赐姓刘取名忠;自己则是光武帝刘秀的后裔;母亲刘陈氏原是徐州陈家嫡女,后来嫁给豫章王刘茂为王妃,只不过在生刘湘之时因为难产而死;自己之所以会沦落至如此境地,却是因为继母是豫章豪族张家嫡女,对于自己这个尴尬的嫡长子一直想除之而后快。刘湘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却发现并非弱不经风,心中充满疑问:我身体不错,又怎么会生病呢?刘湘百思不得其解,便试着问道,“我是如何生病的?”刘忠神情略微变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眼睛望向一旁,“大夫说可能是不小心着凉了吧!”看着刘忠飘忽的眼神,刘湘明白刘忠在说谎,心想自己的病一定与那位张姓后母有关,只不过不知道刘忠不说实话究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维护自己那位后母。刘湘不再追着这问题不放,“那忠叔可知道我父亲去哪了?”“少爷,切不可称呼刘忠为叔,至于王爷,少爷应该称呼为‘父王’”,刘忠脸上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王爷进京拜见皇上去了,少爷还是忍耐一些吧!”刘忠的话让刘湘心中猛然一紧:太大意了,居然让刘忠这么容易就识破了自己的意图。刘湘心中收起对古人的轻视,开口问道:“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了?”“少爷既然醒了,自然应该去拜见王妃,然后答谢亭阳侯。”刘忠的脸上挂满谦恭。“亭阳侯?他是谁?”“亭阳侯刘兴乃是你的叔父。当年你母妃对亭阳侯有恩,故而亭阳侯对你十分照顾,甚至少爷这次生病所有开销也全部是亭阳侯支付。”刘忠解释道。“奥,我叔父怎么会在这里?”刘湘眼中的迷惑愈重。“听说亭阳侯此次是去往京城的路经此地,顺便来探望少爷你的。”刘忠耐心地解释道。“奥,等我梳洗一番,再去拜见叔父。”说罢,便起身回房找梳洗的用具。刘湘回房扫了一眼,却只能苦笑不已。房间西面贴墙摆着一张床,床上则杂乱地堆积着一床破旧的被褥和几件换洗的衣服,除此意外,房间中只剩下一个挂着勉强称之为“毛巾”的破布的木架,却也再无他物。“看来,我这继母还真是厚待于我呀。”刘湘自言自语道。刘湘从床上抓起一件破旧褶皱的长袍,胡乱地穿在身上,然后拿出毛巾到院中洗脸去了。庭院中,看到刘湘的装扮后,刘忠感到一阵愕然,转眼却也想明白了缘由。刘忠大步走向刘湘,尊下身来替刘湘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到刘忠的举动,刘湘的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看来王府里的人也有好人。刘忠替刘湘整理完衣服后,又默默地帮着刘湘洗漱完毕后,“少爷,亭阳侯住在东厢房,不如让奴才带你去吧!“刘湘盯着刘忠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虚伪,习惯地说到:“那就谢谢忠叔了。”听到这,刘忠有些惊慌失措:“少爷折煞奴才了,‘谢谢’不是我们这些奴才所能承担的起的。”刘湘点了点头,心下暗叹:看来我还是没有适应这封建旧社会啊!东厢房的客厅内,刘湘按照刘忠的指点对亭阳行礼:“侄儿拜见叔父!”“湘儿请起”,刘兴上前扶起刘湘,在刘湘耳边问道:“湘儿,这一年你过得好吗?”借着刘湘挡住自己的机会,刘兴右手将一个钱袋递给了刘湘,悄声道:“拿着,湘儿,万一有一天你在王府呆不下去了,来亭阳县找叔父我。”“多谢叔父关心。”刘湘没有推辞,只是小心地收起了钱袋,眼睛内升起一阵薄雾。“好了,湘儿,坐下和说说你这次生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叔父,我?;;;;;?;;;;;?;;;;;不记得了。”刘湘的神色中显出一丝慌张。“湘儿,你可是真不记得了,不要害怕,叔父为你做主。”刘兴耐心地问道。“侯爷,少爷他病愈后失忆了,关于以前的种种,少爷都不记得了。”刘忠替刘湘解围道。“失忆”,刘兴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怒气,“刘忠,那么你没有失忆吧,湘儿为什么会病?”“侯爷,您还是别问了,否则少爷在王府会更难过活。”刘忠对亭阳侯的话有些无奈。“没法过?那我就将湘儿带回亭阳。”刘兴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气。“侯爷,您不能这么做”,刘忠苦苦哀求道,“您那样做的话,少爷日后就要顶着不孝的骂名了!“刘兴的表情一变:是呀,那样做,我是痛快了,可湘儿若顶着不孝的骂名,长大后还如何存活于世上。刘湘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攥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湘儿,要不你先去我家住一段时间,如何?”刘兴商量道。“叔父,湘儿多谢您的厚爱,可这样做会激怒我的后母,甚至还会令父亲不满。湘儿相信等父亲回来,就会好的。”刘湘苦笑道。这时,亭阳府的管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亭阳侯。”“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刘兴不耐烦道。“叔父,那我先回去了。”“那好吧”,刘兴有些无奈,“管家替我送送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