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穿一身素青色长衫,又覆上薄薄轻纱,在夜风中微微晃动,有几分清冷之意,萧姗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挽着高高的发髻,头上只带一支凤尾金钗,在浓浓的夜色下,却是格外显眼,整个人似与夜色融为一体,甚是好看。
萧姗停住,转过头去,“把柿子连着枝桠一起摘下来,回去后削掉皮,用绳子穿起来,挂在窗外晾晒,柿子就可以保存的很久。冬天的时候呀,上面会覆上一层厚厚的白雪,寒冷也会使得这些柿子的口感另有风味。”
十一拱了拱手道:“殿下,颜大夫来请脉了。”
只见她老人家淡然坐在位子上,义正言辞道:“好了,今日众人也都看见了,居心不良的人早晚会得到惩罚,惠宁皇后早逝,良贵妃如今执掌六宫之权,却带头行不轨之事,也该罚,且去好好反省吧,后宫之事,就交由淑妃协理,你们都给哀家听好了,招你们进宫,是让你们好好服侍皇上,而不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六宫祥和,才是皇上和哀家所盼,倘若有人再敢意图谋害皇嗣,别说是皇帝,哀家也会重重惩罚,都记住了吗?”
良贵妃定了定神,“臣妾没看错的话,这人偶用的料子,是上个月太后赏赐的,当时只赏赐给了淑妃和德龄公主。”
“此话怎讲?”萧姗惊问道。
夜凌晨思索了片刻,轻声说道:“本王小的时候,还曾穿过淑妃亲手做的衣袍,既然是淑妃所求,自然是要答应的。”
流苏看过来,调皮地笑了笑道:“窗纸都旧了,奴婢去找张管家要些糊窗的窗纸来。”
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正欲转身,被夜凌晨拉住。
见夜凌晨的伤口都被处理好,又服了热的汤药,此刻正安静地睡着,萧姗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身体的感官开始恢复正常,此刻的她瞬间感觉又累又饿。
她紧紧抓着夜凌晨,只听得有风在耳边嗖嗖刮过,石壁上偶有凸出的尖石划破了衣袖,刺得她生疼,身子在半空中飞速下沉,失重的感觉再加上伤口的疼痛让她渐渐没了知觉。
她用身子碰了碰身边还在没醒的夜凌晨,见他缓缓睁了眼,心里松了一口气。
“当然是去赏花灯。”萧姗朝他笑笑。
说完稍稍愣了愣,心中一阵冷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和后宫里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一样了?
萧姗一听,立马高兴起来,急忙从流苏手中接过茶杯,迫不及待地尝了起来。
宴席上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大家吃着饭,也便不再像开始那般拘束。
“你不喜欢她?”沈照蓝追问。
而萧姗,若是哪天点背突然和夜凌晨来个偶遇,也会毫不避讳,全盘告知。
一阵寒风吹来,萧姗不禁哆嗦了几下,看着夜凌晨的背影,内心泛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滋味。
“啊?那王妃——小姐——”
“交易?你拿什么交易?”
只见流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一进来就“扑通”跪在了地上,哭喊道:“殿下,您快去找找小姐吧,小姐她不见了,她失踪了!”
在以前,萧姗见到的,都是已经做好的衣服成品,她就只选款式便好,此刻面对的都是被卷起来的绫罗绸缎,她倒没了章法。看花纹,倒是个个都精细好看。
萧姗愣在原地,又看了看马上之人。
“我们的字?”夜凌晨不解。
说着,萧姗夺过夜凌晨手中的酒杯,也没注意他脸色的变化,就自顾自地招呼着流苏,“流苏,快拿过来。”
她突然发出一声笑,带着几分嘲讽,秋风萧瑟,松狮容易让人伤感。自己这一生,难道真的被局限于此,如笼中困兽一般?
沈照蓝一脸气愤,手指着夜凌晨的鼻子,无奈骂道:“没良心!又拿十一来压我!真没良心!”
回去的路上,萧姗深深吸了一口冷气。
知夏叫道:“果真如此。”
不一会儿,十一以及几名侍卫便带了几个人过来。其中便有小丫鬟知香、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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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几次三番对本王这般无理,一次两次本王还能宽宥你,你却是得寸进尺,屡教不改。”夜凌晨气道。
边喊道:“小姐,我刚刚去找了,但那酒坛却不见了,听素尘说,刚刚她就放在了花坛边上,见那酒坛精致好看,便没舍得扔,不知怎的却不见了。不过,期间,她看见知夏来过一次,不知道是不是……”
但转念一想,十里香何其难得,沈照蓝那呆子,居然要求他在接风宴时打开,岂不是会被那些来蹭酒喝的不知天高地厚整日游手好闲、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占了便宜?
虽然声小,却被萧姗听得一清二楚,遂狠狠瞪了十一一眼,十一朝她吐了吐舌头,随即又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姐姐,姐姐……”苏悦儿急忙跪下求情,“悦儿真的不是故意的,悦儿知错了,还请姐姐不要告诉皇上,悦儿,悦儿真的知错了……姐姐若是想要什么,尽管跟悦儿说,悦儿一定竭尽所能帮助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