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又将喝过的酒坛从瑶光殿透出,趁机在院子中藏下了鸩羽散,这样便可将嫌疑引导萧姗身上。

“是。”流苏听了,微微屈身行了个礼,稍感不安地离开了屋子。

“是吗?那你又怎知这是鸠羽散?”萧姗啪一下,将那白色粉末摔在地上,“本宫赐你珍珠粉,你却不领情。”

萧姗悄悄拉了拉流苏的手,暗示她勿急。

就在侍女一一为他人斟酒时,一旁的沈照蓝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两眼一翻,向前栽了下去。身旁服侍的婢女无不吓得大喊大叫。

宴会于梅林旁的落芳园里举行,此时园中已是热闹非凡,鱼肉丰盛,鼓乐齐鸣。园中的百合花还开着,有隐隐香气。

苏悦儿见搬救兵不成,只得灰心丧气地行了礼,讪讪离开了。

“王妃真是好嗓子,唱出来的歌也非同一般。我记得我小时候,阿爹为我举办生辰宴会,当时一名歌姬的声音也是这般动人,让我多少年都念念不忘,如今看来,可以与之相媲美的,也只有姐姐了。”

“那殿下具体是怎么说的来着?”萧姗一头雾水,只得随便问问。

“我在想,是要把素尘打上个几十大板,还是直接赶出府去,特意来和您请示一下,毕竟她曾经在你身边服侍。”

“不就是酒后失态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说你,昨日也不拦着我点。”

清早,萧姗醒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流苏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沈国公的独子沈照蓝前不久到徐州平定乱党、安顿灾民,现今事情完成的差不多了,不出三日,沈公子就会回到京城,夜凌晨答应了他等沈照蓝一回京城,便会在府中为他举办接风宴,届时还是叫上城中各家大户人家的公子。

既然已经打开了,这么美的酒,怎么能浪费呢。这次她学乖了,用小口细细地酌。不一会儿,萧姗便两颊微红,头也有些迷迷糊糊,四周的景色好像顷刻间融为了一体,线条变得柔美了许多。

萧姗噗嗤一声笑出来,“想什么呢你,我哪能想得这么远,还未雨绸缪,你可真是高估我了,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哈。”

“诶呀,好痛!”苏悦儿捧着她的手指,眼泪几乎要流了出来,她身后的银铃急忙赶上前来。

想是这被宠惯了的苏悦儿很不习惯这种冷落吧,难道是来她这里诉苦来了?

“哦。”流苏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萧姗心底就像一股怒火燃起,可转瞬间又被一盆冷水浇透一般,冰凉彻骨。

“薛家?不是已经被抄家了吗?”萧姗问道。

“对、对不起。”凭她二十几年的生活经验,留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往往十分重要,她这算是凉了。夜凌晨好像并没有消气,轻哼了一声,甩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她急忙止住,“没事,有虫子,我赶一下。”

说到这,流苏立刻停住,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呸,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没有说圣上有私心。”

那一年,可能意味着生命的终点。

萧姗笑呵呵的,问夜凌晨道:“怎么样,好看吗?”

这可是她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爱心晚餐,特意在紫薯饼上用果酱画了笑脸,煎蛋也弄成了心形,还有一些蔬菜、水果的摆放,都是经过她精细的思考与研究才敲定的。

“拿走,不吃。”夜凌晨冷冷道。

“为、为什么?”萧姗怔了怔。

“拿走。”夜凌晨扭过头去,重新端起酒杯。

萧姗一气,心里又有些委屈,一把夺过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酒水洒了出来,些许溅在夜凌晨的袖口上,夜凌晨见此,眉头又皱了皱。

“总得给个理由吧!”萧姗气的撅起小嘴,合着她忙活了半天,最后是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从小到大,她可都是团宠,不论在男生女生眼里,受欢迎的程度可毫不逊色与电视上的明星,给她献殷勤、递小纸条、写情书念情诗的男生围起来可绕地球两圈好吗?还没受过这种气呢!

夜凌晨看了看她,算了,不和她置气,勉勉强强吐出一句,“你这饭,太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