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我索性不去往深了想,只安慰自己说,大概是那里真的地价便宜,他觉得也挺划算的就先买下来了,想到时候再做打算的吧。

我正低头吃蛋黄酥,装作打发时间的样子,实际上耳朵竖着想从他们谈话内容里获得一些用得到的信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如果能够帮得到沈延的话,我也能够减少一些愧怍感。

他起先不吭声,后来我追着问,他才憋出来一句话:“汤寒,上次关于秀丽江南投标的事情,你是不是联合周霖山算计了我一道啊。”

内鬼事件是在一次不大不小的人事变动里面得以终结的。当时和我一起在核算组的一位公司高层刘加凯,时任派瑞的项目副总,原本还有一年半的时间才会正式退休,还有人私下里提过,刘副总的身体一向硬朗,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上了岁数的人,说不定的时候会被公司返聘继续留用个三五年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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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之前也不知道,上一次跟东子他们在一起喝酒提到你和三哥,他喝多了说漏嘴了。东子你该认识吧,他是说你跟三哥在一起也是缘分,当初三哥为了运河风景区那块地头疼的时候,让人查你们家的底细,查到了你头上,说来也巧,他还没找上你呢,你自己送到他跟前了,不久就在苏嘉悦那里碰到你了,索性想了个主意下个套给你钻,果然轻松把问题解决了。所以汤寒,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立场掺和别人的事情?”

周霖山看了她一眼:“我都忘了你一直都注意吃东西保持身材的,是不是不敢吃火锅啊。”

……

我也没告诉周霖山,说好了只要他辞退了她我就绝口不提关于ada的事情,既然答应了,我就得说到做到。

晚饭的时候,我们这对各怀心事的男女吃的明显心不在焉,要了不少菜都没有吃完。我希望他能够在我开口问他之前把事实都告诉我,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原谅他,只要他肯告诉我。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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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几次之后,豆豆对我就亲近不少,还跟我讲幼儿园里的事情,将他喜欢的小女孩儿,我经常被逗得乐呵。

浓情过后,我枕着他的手臂说:“哎,我问你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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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了一辆的士回学校,一路上我都在想该怎么跟沈延解释这个情况,好不容易拨了过去,他很快接起来,我嗫嚅着正要开口,他却先我一步说:“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不问你了,我知道你是跟他在一起。”

他在我身体里释放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部的轮廓慢慢地滑下来,滴在我的锁骨和上身。而此时的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不再有,只能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他摆布。

周霖山坐在宿管阿姨的椅子上玩手机,我之所以一眼就看到他是因为那个位置是上楼的必经之地,而且他在我们学校做过演讲,很多学生都认得他,所以回头率特别高。但是这个人权当做没看见,低头自顾自地玩游戏,直到我走过去叫他:“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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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下楼是去厨房喝水,大概是之前哭过了,嗓子发干。沈延正在客厅里打电话,我听到他说:“初步的方案我已经发到李总邮箱里了,对于古文化街的那个项目我老师当年投入了大量心血却中途夭折了,这一次既然决定重新改建,我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完成他的心愿。”

“你不明白我怕什么,你是女孩子,跟这样的男人谈恋爱容易吃亏,万一以后没结果,就更不值得了。”

“不要你管,你别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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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周霖山所说的,那家店门面不算很大,可是生意好得很,排队打包的客人拍了十几米远,我们运气不坏,进了店里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完走了,腾出了地方。我和周霖山走过去坐下等着服务生来点餐的时候,左手边的位置竟然让我看到了林可心!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蔓延到山下,如同汇入黑暗的河流。静谧将热闹包裹,就像我遇到周霖山,是燥动的都市遇到了沉稳的山脉,我的世界也因此有了些许安心。

而最后被“录用”的同学会收到电话和祝贺邮件,失败的也会收到一封让人沮丧的邮件。这次成绩还将作为英文会计的期末成绩,我是最紧张这种事情的,一刻不敢马虎地狂背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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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关门,她刚才走的时候忘了关门了。中央空调开着呢,外面温度太高了,家里都不凉快了。”

烈酒的味道,在他的呼吸之间抵达我的唇齿,他的双唇有一点微薄的凉意,他的手掌心轻轻地托着我的侧脸,他的轮廓在这暗淡夜色里淹没……

而这期间,我小姨托人把船厂的器械转卖,亲手摘了招牌锁上大门,等待工程队把这里拆掉。我没有再参与其中,只是会从她的口中听到有关的事情,派瑞给的条件很丰厚,那些工人也都有了去处,是值得高兴的好事。

“可你在开车怎么吃?我回头留几个给你。”

说着用手捏住我的嘴巴,也不管我是不是会被呛到,把一整瓶矿泉水灌进了我的嘴里,我并无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说了算。

☆、05。地产界的风云人物

我的心在这个时候往下猛地一沉,周霖山上午跟我打电话说他下午就要去235的工地,他会不会也出事了?

这么想着我赶紧拨打他的手机,一直都是占线打不通,我急了又打给他的秘书,也一样没有是占线,很明显是信号不稳定。我一边继续打电话一边加快步子往电梯去,直接上楼去敲他办公室的门,秘书室的另一个秘书见我来了说到:“嗨汤寒,你找总经理啊,他不在啊,下去跟唐寻一起出去了。”

“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吧,现在四点多了,他们三点出头的时候走的。”

我心里更是不安,又打不通他的电话,知道他人肯定是在工地上了,我怕他出事回到办公室里拿了自己的包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走了,连假都没来得及请。

打车往235艺术园的方向去。路口车就没法开了,前头已经被封锁了起来,很多辆警车和政府的车都停在附近,熙熙攘攘地有很人多围着那块儿。

我下车就小跑着往里头跑,临近的时候被一个武警拦了下来:“哎哎,你干嘛的,这里不准进去。”

“我男朋友在里面,我担心他出事。”

“那也不准进,你看人家那么多家属都没进去在外面等消息呢。”我一转头果然看到很多人着急地在外面询问情况,不过都被武警拦住了不给他们进去。我又问他:“那你们知不知道派瑞的总经理也在里头,他有没有出事?”

“派瑞地产吗?他们总经理怎么好端端地跑到这里来了,没听说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不会错的,他就在里头呢。你让我进去吧大哥。”我一直求他,可是他不为所动,我着急了,心一横趁着他跟同事说话的时候立即往里头冲,果然见到中间一大块地方塌陷了下去,不停地有医院的担架抬着伤者往救护车上送。

☆、94。我不想跟沈延斗了

我拉住一个搜救的人问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派瑞的总经理周霖山?”

“没见到。你是记者吗,记者暂时也不要进来,我们这里都乱成一团了没看见吗,要采访出去采访,别妨碍我们救人。”

一想到还有人被压在地下面我就急的不行,万一周霖山也在下面那怎么办啊?这么想着我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茫然无措地环顾了一周想找到他,可是哪里有他的影子。

附近两个人用担架抬着一个伤员步伐匆匆地往外走,我因为靠的近没来及躲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腰,我猛地往地上一摔,手掌心擦破了一层皮,一下子见了血。因为刚才撞得太狠,我勉强扶着墙才站起来,却又因为担心周霖山的安危,没心思去顾及自己的这点伤了。

忽然有人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大声地喊了我一声,我一扭头竟然看到了周霖山。他外套不知道何时脱了,只穿了一件黑色暗纹衬衫,袖子卷到了胳膊肘的位置,原来是在帮着救人。

他快步向我走来,我还是没法站直腰,此时弯着身体仰望他,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你没事吧,我担心你出事一看到新闻就赶过来了,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你人影,给我急死了,我特别怕你有事,周霖山你没事就好了,我都要吓死了。”

我哭得厉害,方才没见到他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恐惧感压得我喘不过气,我简直不能去想象万一不幸失去了他,我以后要怎么撑下去。

周霖山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忽然把我拉进怀里:“傻丫头,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的吗,你哭什么呀?这里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