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英看他年纪似乎比自己还要小点,想到方才直呼此人为“前辈”,脸上不禁如同火烧。他正要开口质问此人干么惹他妻子哭泣,还未开口,蓦然间已经有人抢在他前面大喊——

谢曜听程瑶迦语气扭扭妮妮,和当年的性子那是一点儿没差。

自从天书侧面承认了她的性别;谢曜便不由自主的拘谨许多。以前他总爱大喇喇的将天书一把塞怀里;现在却再也不敢。反而在绸缎庄定做了一个书袋,每次都将天书平平整整的放在里面。

谢曜越想越气,胸口似乎梗着一团棉花,他倏然转身对天书道:“你留在此处保护她们,我去去就来!”

谢曜本来暗暗运功,准备打的这群水匪措手不及,但忽然听到“捉来的女人”几个字,心知这群贼人是惯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当即收起功力,随机应变。

本玄又上前两步;追问道:“衡骨|穴那是练武之人|穴位大忌;如何能运转内力焉?”

小沙弥看了眼那炉,忙撇开视线双手合十向天连连作揖,似乎丝毫不敢亵渎此炉。他神色恭敬的解释道:“谢施主,你第一次来天龙寺,有所不知,这炉名叫‘涅盘炉’,乃是给那些即将往生的大士回天所用,大士在炉中以业火锤炼七七四十九日,能挺过去,便是悟出生灭常断的天人;反之,则是葬身于火海,直接往生了。”

谢曜听到这话不由多了点感概,曾几何时,他也是这般想的,但随着世事无常,有的事情却不得不抗下。谢曜叹道:“少时不知愁滋味,等大了,遇到麻烦了,我能帮就一定帮你。”

一灯大师闻言不禁“咦”了一声,问道:“这是为何?”

这农夫名叫武三通;收养了一个义女何沅君,他护女成痴,就算是另外三名兄弟和他女儿多说几句都不会开心,遑论谢曜。之前在茶寮他便对谢曜失了好感;这会儿听谢曜想上山求见一灯大师不由冷笑:“我师父不喜外人打扰,你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罢!”

天书道:“我用得着逃吗?你和他们交手之时将我遗落,我趁这些人不注意,悄悄躲一边了。等他们一走,我才花了些灵力来找你。”他说完,顿了一下,语气忽然怪道:“喂,你的小娘子呢?”

谢曜从床上坐起,正在发呆,却听门口脚步声响。他忙道:“姑娘,你来的真早。”

马青雄等人仿佛听见甚么莫大的笑话,哄笑一通,讥讽道:“就凭你那点儿微末功夫,我们师父一只手都能捏死你,哪里还用一起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冬瓜的地雷3

谢曜知道天书下落好不高兴,他正准备说话,泽兰忽然背转身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半晌才道:“你我都是可怜人。罢了,你走吧。”

谢曜叹了口气,说:“大家都应该知道华山论剑乃我祖师爷得胜,这本《九阴真经》自然在他手中。前不久我全真教较艺,我有幸得师父赏识,她便将这本《九阴真经》拿给我看,不才,将近两个月我才参透了里面三招功夫……”

吴青烈抽了两下竟抽不出,不禁大惊:“你的武功怎会精进如此之快!”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把我教你那三招再自己练练。”谢曜说罢,对她笑笑,便转身欲走。程瑶迦见他又要离开,好不舍得,上前两步忽然喊住:“师兄!”

程瑶迦闻言面有愠色,摸着剑柄,上前两步:“不许你们骂我师兄!”赵志敬和廖志新互看一眼哈哈大笑,说:“我们就骂怎么啦?谢狗,谢猪,谢马……”

谭处端却不回答,自顾自言:“你切记三点,第一,练此功后要将修德养性摆在首位,多做与为善人的好事,去掉私心杂念,不生气,不动怒,才能养吾太和之气。第二,磨练意志,这方面必须下最大决心,天长日久的磨练才行。第三,少荤腥,戒情欲……”他说到此处看了谢曜一眼,问:“你还是童子之身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芜哒火箭炮~

程瑶迦只道比剑就是比剑,怎么还动手动脚?当下不知如何闪避,只得连连后退,这一着急就忘了手上剑法,廖志新瞅准空当,左掌斜飞,击她肩头。程瑶迦惊叫一声反手横剑格挡,殊不知廖志新乃是虚招,掌收剑出,直朝她胸口刺去。

谢曜梳洗一番后精神奕奕,忙朝孙不二鞠了一躬:“师父,徒弟想死你了!”

“……我不练。”谢曜被他反剪双臂疼的脸色发白,天书在角落跳来跳去竟无法救他。

孙不二说罢,长剑出鞘,手腕一翻,双袖翩飞,旋身一刺,道:“这招做张帆举棹。”她身形一侧,弯腰几乎贴地,右手长剑横挥:“柔橹不施!”突然剑尖抵地,身子借力拔起,左肘一撞,右手转握剑柄沉臂拱手,端得飘逸:“小楫轻舟。”孙不二脚下一滑,斜里飞刺,如同垂钓甩竿:“苕溪垂纶!”

话虽如此,谢曜也不过意在提点,到了晚上烤熟兔子,先分了一半给孙不二,又将另一半留给程瑶迦,他自己则拧了个兔头砸吧砸吧味儿。

第25章拜入全真

作者有话要说:

谢曜敲敲小腿,估摸着伤势该要好了,改日得找个时候向程老爷辞别。这段日子里天书一直没有吃到书籍,谢曜每次借着大小便时间找他说话,却从未得到回应。谢曜心下惴惴,但因为有人在旁,只得强压下来。

但即使如此,男人的脾气总是倔些。如今有江南七怪的地方他是不想去的,但要他就此离开蒙古,离开乌日珠占,离开这个他所熟悉的地方又着实为难。谢曜在考虑今后,天书见他对自己的话没反应,当即生气道:“我不管你了!”

郭靖将他拉起来,大声道:“曜弟!你当真厉害!”铁木真等人驱马赶来,见了谢曜忙走过去,拉着他手高举,大声道:“这是我蒙古的勇士!木华黎,将谢曜的名字写入蒙古勇士的名册!”

“嗯。”谢曜紧紧的握了握乌日珠占的手,仰起脸笑道:“妈妈,等我回来!”

谢曜捧着扇子屁颠颠跑回家,对着镜子“刷”的展开,又“啪”的合上。天书在一旁直骂他屎壳郎戴花,臭美!

天书最受不了此人的软磨硬泡,没好气道:“我慧根没有找回,吃书的法力有限,一堆蜡烛我做不到!”

天书冲上去啪啪给他两耳刮子,道:“后面有你哭的时候,练招式罢!”

朱聪瞧他这样好像生气了,上前道:“臭小子,你莫不是想哭罢?”

这日,朱聪又将几块石头拿在手里一抛一接,见谢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还未开口,谢曜就“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抹了把汗,大呼道:“师父大人,求求你别折磨我了!我不练了行么?”

谢曜知他说的句句实话,虽然他没有害人之意,但必须得有防人之心。

两个奴仆见谢曜是个无名小卒,不似拖雷郭靖有铁木真撑腰,为表忠心,忙拽了豹子往谢曜身上招呼。谢曜心下大惊,退后两步,眼见两头豹子张开大口,露出尖锐牙齿、猩红舌头,腥气扑鼻而来,那蒲扇大的爪子狠狠朝谢曜抓去。若是被抓上一爪,这条命可就没了!谢曜情急之下呼吸一滞,忙伸手往腰间摸去,一摸却什么没有。这才记起天书被他扔帐篷睡大觉,谢曜心下不禁大呼:天要亡我!

陈玄风紧闭双目,面皮嘴唇都是乌青,浑身僵硬冰冷。谢曜目光移到他腹间,郭靖刺他的匕首窟窿黑呼呼的,周围的血已经凝结,伤口皮肉外翻,好不吓人。但天书在一旁催促,谢曜深吸一口气,伸手撕开他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