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我跟你说。”秦素朝虎子招招手,示意他将耳朵伸过来。

……

……

“王爷这般视人命如草芥,以后如何让天下人信服。”秦素皱眉,挣扎着要停下。

惊鸿心中已十分不耐,见村长并没有让路的打算,他直接掏出竹筒,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光在空中闪过。

虎子走在后头,他转身看向已经关上的卧室门,静立了许久,这才缓步离开。

秦素只觉得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让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子更加颤抖。

“你们七个轮流保护秦大夫,今天你就亲自值班吧。”凤凌天虽是对着惊鸿说话,可眼神却是放空出去的。

“咳咳。”惊鸿走出去没多久,榻子上的秦素忽然咳嗽了起来,她的声音刚响起来,坐在椅子上的凤凌天立马坐直了腰,他转过头,停了一会儿,这才走了过去。

惊鸿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竟然将秦素绑到了柱子上。

被鬼营士兵围成的圆圈越来越小,那五个人衣衫破烂的挤在中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暴露了出来,他们用剑支着地,大口的喘着气。

就在秦素说完这四个字的时候,一道冷光嗖的看了过来。即使她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突然冷静下来的气氛。

凤凌天眸子未转,定定的看了秦素几眼,这才道:“他很安全。”

凤凌天最终还是没有出去,目光始终贴在秦素的身上。

十七严肃的摇了摇头,小声道:“好像是有人受伤了。”

小宝因为发烧,神智有些迷糊,只是哼哼唧唧的喊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白净的小脸上不断的落下,秦素一边用温水给他擦着,一边朝门外眺望着。

风凌天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聒噪而又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一个强势的女音:“你们确定看见有男人进了这里?”

“三哥,是不是找人救她上来。”八皇子凤凌玖出声问道。

“九公主,今天人多我并不想再动手,你说话放客气些。我记得我说过,你要是再惹我后果自负。“秦素将小宝放下,起身朝九公主正面说道,那双黝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

“秦……王妃,这是宫中的娘娘送与你和小王爷的衣服,明日,御花园皇后设宴。”贵伯说完就朝后面挥了挥手,一群内侍就将几个大红托盘端进了屋里。

凤凌天一直站在原地,看着那抹瘦不经风的身影,耳边回荡着她刚才的话,他竟有一瞬间的怔愣。

走到那小棚子前,她从米缸里挖出米,用水掏了至少十遍。小宝看着秦素将这些水好不珍惜的泼了出去,小眉头微微一皱,拽了拽秦素的裙子道:“娘亲,打水不容易,你要节约用。”

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外面繁星满天,秦素拍了拍自己的后腰,刚要动弹,却见前面不远处站了一个少年,他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眸里尽是担心。

“虎子,你怎么不回去睡觉。”秦素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虎子的脑袋。

“我是大人,不是小孩子。”十二岁的少年倔强的很,在秦素的手要落下去的时候,忽然歪了歪头,有些执拗的道。

“什么大人,十二岁的小屁孩。”秦素笑了一声,明明就是个孩子。

“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虎子低头嚷嚷着。

秦素很是自豪的道:“我可比你大十……”秦素刚要说自己比他大十几岁,可脑中一个念头突然打断了自己的兴奋,这具身体,明明,明明才十八。

“算了,不和你争了,你早点歇着。”秦素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姐姐,没事么?”虎子瞅了一眼九公主的帐子,担忧的问道,

秦素见四处的人都围在帐子里,不禁笑道:“怎么会有事?”说着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第二天,整个鬼营并非是在训练的号角中起床,而有是那位公主高分贝的尖叫中。

凤凌天几乎是一夜没合眼,一直坐在帐子中,九公主的嚎叫让他顿时清醒,他上前拥住九公主颤颤发抖的身体,问道:“九儿,你怎么了?”

“哥,全是蛇,全是蛇。”九公主哆哆嗦嗦喊着,看见凤凌天过来,她一头扎进了凤凌天的怀里。

凤凌天抱住她,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

……

中午,凤凌天有公事处理,他安抚了九公主好久,这才寻着时间出去了。而公主的帐子外满满的是守卫,九公主独自坐在帐子里,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个相当精致的蝴蝶结,刚才的疯疯癫癫毛毛躁躁全都收敛了起来,她安安静静的看着蝴蝶结,安静的模样跟刚才仿若两人。

“是我大意,马失前蹄了,秦素,你可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啊。”

娇俏的少女却笑得阴森,只是不到一刻,这幅诡异的画面就被打破了。

九公主费劲儿的挠着纱布下面的伤口,可根本不管用,仿佛是隔靴搔痒一般,那伤口处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血肉,痒到了心坎里。

九公主挠的正起劲儿的时候,凤凌天端着饭走了进来,一进来就见九公主对着伤口挠啊挠,脸色都已经扭曲了起来。

他转身的功夫,九公主已经顺着那蝴蝶结轻轻一扯,将包扎的纱布扯了下来。

“啊!”不是想象中的两个红点般的蛇牙印,而是缝针如同蜈蚣一般的大伤口,嗜美如命的九公主已经顾不得那钻心的痒了,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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