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秦素吃惊的看着站在眼前的凤凌天,眼睛里尽是惊讶。

“公主,是秦丞相和秦夫人。”苏浅浅拽了拽凌溪的袖子,小声的说道。

秦素点了点头,带着小宝走进了前面的亭子里,那亭子临水搭建,处于幽静的环境之中,正是躲避繁杂的好去处。秦素抱着小宝坐下,看着外面一池幽幽的湖水,刚才还有些忐忑的心情竟然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还有事?”凤凌天睁开眼,看着一动不动的贵伯。

“嘭。”秦素的身子忽的被扔了出去,凤凌天掏出手帕,嫌恶的擦了擦刚刚被泪水沾到的皮肤,朝已经被甩出几步之外,趴在地上的女人道:“不愧是丞相亲自教出的贱人,连泪都这么廉价。”

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摸上了那枚小脑袋,秦素看着眼前朴素干净的屋子,以及怀里总着两个小角的娃娃,心里咯噔一声,这是穿越了?

“贵伯,小宝发烧,你能不能帮我找几味药材,顺便找坛子酒。”秦素一见到贵伯,好不罗嗦,直接开口。

而贵伯被秦素这幅着急的神色给吓了一大跳,他想了想,道:“府上之前有位军医,只不过这几天恰巧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了。”

“不用出去找了,来一坛酒,然后我写个方子,麻烦贵伯找人帮我去抓药。”秦素说完又急匆匆的回到屋里,找了纸笔飞速的写了几味药,就递给了贵伯。

贵伯在看到那白纸上的鬼画符时,嘴角有些抽搐,这女子长得不赖,只是这字,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

小宝因为发烧,神智有些迷糊,只是哼哼唧唧的喊着,豆大的汗珠从他白净的小脸上不断的落下,秦素一边用温水给他擦着,一边朝门外眺望着。

终于,推门声响了起来。

秦素速度飞快的起身,一边走一边道:“贵伯,你将东西带来了么?”

身子差点撞上一堵墙,视线所及之处,是一袭月牙白的袍子。

“王妃,东西都拿来了。”贵伯从风凌天的身后走了出来,将一坛还沾着泥的酒合着几包药放在桌子上。

秦素满眼都在这酒和药上,况且她心里牵挂的都是小宝,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凤凌天一眼。她在小宝的额头,手腕脚腕处都放了湿毛巾,然后将开坛的酒加温,将一根绣花针进去滚了滚,这才擦干,在几人的围观中,捏住小宝的耳尖,直接将针刺了下去,小宝哼哼了一声,秦素用手挤了挤,几滴血顺着针缓缓地流了下来,秦素处理好小宝的耳朵,又在几人吃惊的申请中,将针刺向了小宝的少商穴,又放了几滴血,这才停手。

等秦素终于停手的时候,这才发现,凤凌天和贵伯竟然已经没了影儿。

……

墨枫居内。

凤凌天一身白袍后仰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捏起那张爬满歪歪斜斜的字的药方,忽的又想起了今晚在宫中,秦素竟然能闻出春药的味道,如今,她又能放血,又能开药,原本很是透明的一个人此时好像被烟雾缭绕一般,竟有几分看不真切了。

“朱雀?”凤凌天轻轻喊了一声,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窗口。

……

小宝的精神劲儿很足,头天凌晨烧就已经退了,第二天虽然没有像以前那样好动,但是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秦素正巧也没什么事可做,干脆陪着小宝说话。

“王妃。”敲门声打断了母子俩的笑声,只听贵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贵伯有事么?”秦素很是客气的道。

贵伯弓了弓腰,指着院子里的一抹彩色道:“府中没有女婢,我今早便从人牙子那里买了个来,王妃看看可还满意?”说着就闪开身子,让秦素能看清院子里的人。

秦素看过去,只见一个个头很高的女子站在院中,看样子大概有一米七多,她穿着一身彩色的裙装,模样除了有些黑倒是不错,只不过这姿态似乎有些怪。她站在那里一脸很局促的样子,手脚一直在微微的动着,好似很不习惯一样。

秦素将这些收入眼底,转身朝贵伯道:“我相信贵伯的眼光,不过这丫头唤什么?”

“还不快和你主子说你叫什么?”贵伯板着脸朝那女子说道。

那女子听此,两只手抬起来,刚要做握拳状,突然意识到不对,偷偷瞄了贵伯一眼,声音又快又亮的道:“奴婢十七。”

秦素被这响亮的声音惊了一跳,她朝十七道:“你以后嗓门可以稍小一点。”

“是。”十七响亮的回复下意识而出。

贵伯:“……”

秦素:“……”

……

这天早晨,第三拨瓷碗摔碎的声音从西厢房中传了出来。

秦素扶额看向端着空盘子的十七,扶额颇感无奈的道:“十七,你真的不是男人么?”

“王妃要验十七的身子么?”十七站的笔直,说出口的话也直的很。

“这已经是你今天打碎的第三个碗了,你穿着裙子,走路本就该慢一些,偏偏你走的跟风一样,时不时的会踩到裙角,照你这样下去,多少碗也不够你摔的。”秦素摇头。

“十七知道了。”十七一听,立马双脚并拢,脊背挺直,声音响亮的喊了出来。

“好了,你下去吧。”秦素捂了捂自己的耳朵,朝十七挥了挥手。

“是。”一声响亮的回答后,十七顿时跑没了影儿。&!--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