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还是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最后给了银子吩咐人去照顾那被打的姑娘,南宫云离开永乐坊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规矩?妾身倒是想尽自己的本分,可是王爷我们至今还没有圆房,妾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从过门到现在你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声泪俱下,柳碧莹将心中的怨气都道了出来。

“这……皇后娘娘……这件事情……怎么说呢……”

秦淑瑶急忙走下来行礼。

“可是小姐的手……”

阮心宁缓缓点头,又朝她身后的秋香看了一眼,南宫云会意,笑道:“无妨,有话直说便是,都是自己人。”

今晚的宴会真是将她的心都险些吓碎,对这个男人的感情,已经渗到血肉中,她从未认真想过这些让人纠结的问题,如今突如其来的涌了出来,同样让她不知所措。

这就是悲哀的皇家,无论是否血脉相连,都抵不过权利对他的**,只那么短短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宁愿冒着逆天的罪名将你扼杀。

“皇奶奶身体不好,不适宜站太久,孙儿还是送皇奶奶回去歇着吧,父皇也需要休息。”

“还有最后的办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皇上今天一定能醒来。”

气氛异常沉重,所有人都垂着头发不出任何声音,此时殿门被打开,司马凌昭从里头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秦淑瑶。

一下子打破残局平分秋色,只是这也就罢,永乐坊旁边也是异军突起,那原先的万花楼旁边都被改造了,成了文人雅士集中的地方,新的万花楼也跟本不叫万花楼,而是换了一个优雅动听的名字——掩月阁!

“你、你、你又想干什么?”她断断续续说完,背上传来一阵凉意,司马凌晨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就要朝房中走去。

南宫云咋舌,没想到这么一睡过去竟然就是大中午了,不过司马凌晨找自己还能有什么大事不成。

“真是非常抱歉鱼老板,确实有些事情耽误了,让你久等了。”

她重重点了几下头,生怕面前男人不信,又补充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别人那个养在深闺,王爷跟妾身耳鬓厮磨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您觉得我会是一个一直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

“景、景王妃。”

南宫云想了想,道了一声好。

一直到两人离开之后,那些的大姨们都久久回不过神来,未出嫁的女子们更是芳心暗许。

咯噔一声,南宫月脸色一下子就僵硬了,秦淑瑶的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南宫清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最好是跟你娘说的那样,若不然的话,你就等着闭门思过。”

南宫云摇头:“你不让他知道就没事了,否则的话肯定不可能,心宁姑娘如此心地善良,一定不会拒绝我的这点小小要求的吧?”

司马凌晨恨不得将她捏死,明明大逆不道,还一副我没错的倔强样子,偏偏还拿她没办法,三番两次挑战自己的底线。

“好。”

“爹,您别生气,既然妹妹没有那意思,就回绝了吧,林公子你也不必纠缠了,俗话说的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须单恋一枝花,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日后你就懂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若是身份被泄露了出去,可是欺君之罪?父皇如果要了你的脑袋,本王该是救你呢?还是袖手旁观?”他阴测测开了口,表情严肃。

“老奴见过王妃,不知道王妃过来找小女有什么事情呢?”

“真心话就是,我今日要让你生、不、如、死。”话落,眼底闪过冷笑,在他毫不防备的时候狠狠拿膝盖一有什么好办法调教调教呢?”

“哎!”司马凌晨手快一把抓住她手腕:“爱妃跑那么急做什么呢,本王还有好些话想要跟你说说呢。”

“可是凌公子,如今我们酒楼大受影响,要不要换一下经营方法,否则这样下去可真是……”

司马凌晨意味深长的看了南宫云一眼,眼神里透出几分诡异,淡淡说道:“据本王所知,今日送来的花里面确实有秋凤丹,而秦夫人有没有碰过,问一问随行的几位夫人便知。”

秋香有些愤愤不平,扬言要去找她算账,南宫云只是撇撇嘴,不以为然道:“会咬人的狗并不可怕,再说她若是有本事嫁给王爷,我便把这个王妃让给她又有何妨?”

司马凌雪最终不放心他的身体,便没直接回明王府,而是在景王府中等候大夫而来。

两人走到前头,南宫月突然停了下来,走到湖边,伸出手去拨弄清澈的湖水。

南宫云放下了帘子转过身来,摇头道:“你们做主便好,我还从未出过城门,不知晓哪里才是好去处呢。”

“四哥也是,为何会与云儿一同出现在这里呢?”四哥到府中并没有来找他,没想到竟然与南宫云在一起。

“老奴见过王妃。”

“王妃不要生气了好吗?都是宁儿的错,不关王爷的事情。”

“担心什么,若真到了那时,跟月表妹讨教讨教便可,她年纪轻轻可就将她娘从妾扶了正,可真是不简单。”

“不知云姑娘今日找穆某出来,可有要事?”

“王爷?”依旧不语,南宫云终于爆发,伸手使劲一推,司马凌晨稳坐如山,她差点坐不稳栽倒了下去。

秦淑瑶微微的笑道:“云儿真是会说话,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你还是叫我一声表姐吧,往后若有闲暇可多来东宫走动走动,这入了宫之后,便鲜少见你,最近甚是挂念得紧,却不想今日就再次遇到,可真是缘分。”

司马凌晨则更多的是震惊,他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厉害,看来他往后得多加防范,否则哪日惹怒了她很危险,真会应了那句不知怎么死的。

而这厢的雅间里头,南宫云跟穆清风两人聊得正起劲,穆清风这人思想独特,跟南宫云许多想法都不谋而合,不过南宫云始终对他都带着几分防备,作为皇室的成员,她也明白有些麻烦是不能随便惹的。

“好你个有眼无珠的贱人,你若是现在后悔跟小爷我跪下磕两个响头然后再跟小爷回去爽上两把小爷就考虑大人不计小人过。”

南宫云见他脸色深沉如水,暗叫不妙。

否则他真去问太后那就完蛋了,死家伙,威胁她。

自从他父亲过世后生意一落千丈,他并不懂经营,如今家里又有困难,不得已只能将店卖了,可通常都是问的人多,买的人少,一方面这店有些老了,另一方面店太大,一般的生意根本用不着。

她闻言挑眉,视线落在湖面两人的倒影之中。

南宫云觉得无趣,伸手撩起车帘自顾自的欣赏窗外风景。

烛光静静燃烧着,看着眼前被布置得异常华丽的新房,心情大好,一把扯下红盖头,反正他此刻也是没了力气来掀自己的盖头了,洞房花烛夜就要独守空闺,倒是如了她的愿。

景王府发生的这点事情,还没到天亮便传入了皇宫之中,海棠连夜将消息传给了南宫月,她在得知司马凌晨跟柳碧莹还没有圆房的时候,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自己也是看中她有些小聪明,小心机,如今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就算得不到司马凌晨宠爱,但拜过天地,连洞房花烛夜都省了,不免让人心中气愤。

她本就是打算让她去对付南宫云,没想到是这么不争气的人。

最后不得已,只能跟司马凌昭撒娇,让他警告司马凌晨,雨露均沾,一定要先安抚柳碧莹。

以至于南宫云清晨就听到了来自司马凌昭的口谕,其中也有隐晦的意思,让她不要那么善妒,不准夫君跟别的女人同房,这并不适合她王妃的身份。

南宫云听到之后,心中钝痛难当,她知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南宫月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

“小姐,这可怎么办呢?”秋香愤恨的瞪着海棠,还有柳碧莹,两人得意的看了过来,眉角眼梢都洋溢着兴奋。

南宫云什么都没说,只是慢慢转过身去,回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