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陪你吃如何”

有宾客随同的小厮悄声说道:“这卫大人倒是来者不拒啊”另一个小厮笑道:“你懂什么,这是在心里暗记下啦,以后再找他算账。以他身份,总不至于当场砸了酒坛子。”正在窃窃私语之时,一通鼓响。院落被照的一片通明,歌声婉转,舞姿倾城,上首坐着老太太,各家夫人依次坐在下首处,还有卫府的一些子侄辈。端的是寿宴开处风光好,卫世通陪饮几杯,赏了一回歌舞,有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说公务繁忙,告罪退席了。

杜书彦一面向外走,一面说:“学以致用,你该谢我才是,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把门窗关好,我出去了。”云墨摇头叹气将门掩上。

莫华笑而不答,起身至案边,研磨提笔,在纸上书写了几个字,又押了印,卷成小小一团。之后推窗,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哨子,含在口中轻轻吹响,一只灰色信鸽扑棱着翅膀停在她手中。杜书彦虽对羽禽类无甚研究,见这鸽子身形矫健,也知这是鸽中上品。只见莫华将纸条塞在鸽子腿上绑着的青色竹筒中,挥手,鸽子展翅而去。

胭脂泪刀锋轻触,第三枝箭失了准头,擦着杜书彦的耳边钉入石壁。

杜书彦想想,莫华初进门,且不知是否可信,也不便说透,只得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为夫身在朝堂,雷霆雨露均是天恩,不论怎样我也不想全家落得落得刘家那般下场。”

出了府门,午后日头正毒辣着,长长街道上几乎没人,杜书彦换了普通麻衣,取了斗篷,转了几圈,便向芳兰阁而去,芳兰阁里此时大门紧闭,杜书彦在后巷拍了拍小门,应门的见是他,连忙迎进去了。“杜大爷,琳玉姑娘正等着你呢。”

杜尚书再没承望,竟攀上了镇南王家的郡主,镇南王乃是本朝镇守边关的王爷,实权在握,只是一向不在京里,唯一的宝贝女儿莫华郡主,听说那长的是国色天香,四德俱全,气度娴雅,高贵端庄。想着自家能与王爷成姻亲,对杜书彦日后仕途大大有利,便答应了。

从此以后,杜书彦与他一处,学了武艺剑法,也学了机关布阵,还学了些歧黄之道,以及最重要的谋略心计之术。待杜书彦到了十五岁,某一天,醉老头傍晚才来,拉着杜书彦便往外走。稀里糊涂走了半天,远远便见一处繁华热闹所在,外面许多穿着艳丽的姑娘挥着手绢招呼客人,醉老头熟门熟路的将他带进门里。

见儿子虽跪下,依旧fqxs不屈不挠的样子,杜尚书长叹一声:“这事不是你该知道的。起来吧。”杜书彦见父亲怎么也不肯说,只得怏怏起身,准备出去。“慢着。”杜尚书威严的声音令他停住脚步,转身问道:“爹”

召见地点是御花园,被小太监引领着,自九曲回廊而入,只听耳边水声隆隆,抬头却见寒瀑飞空,直入池中。池中有万柄红莲白荷,真正香远益清。

在天黑透之前,两人走到了一处山村,云墨这下子又开心起来,有人的地方总归有房,有房就有床,有床就不用露宿山林了。可是他连敲了几家门,都说家里没地方招待生人,云墨原本欢欣鼓舞的脸又挂了下来。

对了,这小子后来上哪去了,好像没几年就说身体孱弱,被家里接回去调养。也曾经耳闻过他后来的“事迹”,想是家里调养的太好了,身子强健,到了十四五岁,竟整日流连书寓娼馆,那些青楼里的姑娘一听说杜公子来了,个个喜上眉梢。

“是平夏人”一个老兵绝望的吼道,“是平夏人的声音他们被平夏人发现了。”

“你可知未得主将许可,在这儿胡乱说话是何罪。”

想了几个法子都不合适,正心烦意乱之际,面前闪出一人,手执青缨长枪,骤然出手,将最近的平夏兵挑下马。金璜停下脚步:“你还没死啊。”

“将军被擒。”萧燕然令一名伍长处理将军府里善后,自己提着长枪,亲自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