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业余绑匪是朱珠请舅舅随便找的,炮灰角色。有些不入流。也因此,没有一点职业操守。不知道肉票这种东西是可看不可碰的。

牧棉觉得很眼熟。这里是……苏园!苏然以前的家,他们几家人经常在这边聚会。

监控里,清楚的看到牧棉被抓的过程。

呵……

沙发上有米白色毛茸茸的靠垫。非常柔和舒适的感觉。

她明白君烛的意思,嘴角的笑容顿时有点苦涩。

她明明已经决定迅速离开,可是宋娟与百阳这样亲近,又让她觉得气闷不已。她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吃醋了。然后又忍不住有些担心。他昨天才受了伤,今天就去上班了……

她佯装无事的走了过来,却看到两人在看到她的瞬间微微僵住,笑容都顿了一下。

客房的们悄悄打开了。一个有些圆润的身影闪了出来。她回头看了看熟睡的牧棉,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宋百阳暴躁在发脾气,他掀翻了桌边的托盘,淡蓝色的玻璃杯碎了一地,水洒的到处都是。

牧棉吓了一跳,是宋娟。她是自己在大学唯一一个关系好的同学了。同住一个寝室,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时常是周末一同去打工。在牧棉的印象里,宋娟开朗爱笑,虽然家境贫寒却从不自卑,是个非常自尊自强的女孩子,怎么哭着这样惨。她拍着宋娟的肩膀,安抚她:“娟娟。不要哭啊。你先跟我进去好不好。”

他强-暴似的进入很快让她再次有了感觉。

于是她捂住了胸口,安抚自己有些闷的情绪。转头看向窗外。

牧棉诧异的看着他。

君烛笑着说:“我以为你需要我。”

宋百阳一震,原来……这才是她离开的原因么……

崔明娟死了一般躺在地毯上,耳边是牧棉温柔而冰冷的语调:“明娟,永远不要忘了,你的母亲,是宋家的代孕妇。你姓崔。”

明明都是收养的孩子,崔明娟还是宋百阳的妹妹,却从来没有收过一点好的待遇,自己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反而受尽宠爱。

而宋太太也还是跟从前一样,看到她就本能的厌恶,即使几年未见,这种强烈的厌恶之情依旧在看见她的第一眼起浓浓的升腾。她别过脸去。

并且揣测着宋家太太往年那么低调的过生日。今年突然大张旗鼓,一定是有事要宣布。再做联想,今天的座上客有不少都是当日单身宴会的客人,便说应当是宣布与朱家的婚事。又有人说后来的神秘女子都是桃色新闻,当不了真。

临界的感觉让她难受的哭了出来。泪水落进水里。她咬着唇呻吟着哭泣。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给他。

朱珠咬了咬牙,进了门。

朱平原没有注意到朱珠说话的漏洞。他们朱家今非昔比,怎么可能连媒体都压制不住?他只是看着朱珠,觉得自己作为叔叔实在有些无用。

“我答应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接受这个赌约,输赢都是全世界。

她跃跃欲试的看向栏杆外面。

霖说的话像是古代人老土的台词: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微微定了定神。

朱珠一个人立在原地。她震惊而僵硬的回过头去。门口逆光的背影挺拔修长,神祇一般永远在她的远方。

所有宾客全部被扣留,不管权势富贵如何滔天,全部都被“请”到各处休息。热闹的宴会刹那间凌乱萧条,充满了紧张气氛。对于他们而言,楼上安静的坐着的男人,尊贵如同帝王,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命脉。刚刚还雀跃欢笑的脸,此时都灰颓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受到牵连。

音乐响起。是华尔兹。

玲的大眼里满是惊惶,却强忍着没有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她突然看向牧棉,像是在请她求情,可是眼中的光不像服软,倒像是敌视。

玲疑惑的撇了撇嘴,随即气焰更为嚣张:“你是什么下贱的仆人,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谈论主人。”

他盛怒之下根本没有注意她提到这个名字的厌烦,直接将她丢回到沙发上。后背撞到了沙发的实木扶手。牧棉一刹那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管家叔叔,陈家的事情是百阳吩咐的么?”

朱珠点头,柔软的身体慵懒坐起来,风情迷人。

她不敢停留在他身边了,怕会泄露出来什么。

几乎是这边一有动静,宋百阳就立不住似的往这边看了一下。随后目光就一直没有变过,看到她开始翻来覆去的折腾,知道她已经醒了,便打断朱珠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