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带笑的声音慢慢响起,像是能够读破人心的妖精,解答着她的疑惑:“我只是在树上睡觉而已。可是你们……”眼睛委屈的瞥了瞥昏倒的司机跟停在原地的车,“吵醒了我。”

牧棉悠悠转醒,头痛欲裂。之前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被陌生男人挟持出别墅,自己失去身体的行动力,后来不知道那人将自己带到哪里,好像闻到某种浓郁的香气,就失去了意识。现在是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么?

他不语,对她的关心视而不见。

不起眼的地方,一辆银灰色的车子远远缀在后面。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牧棉只是站在那里默默的没有讲话,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说过话。

宋百阳眸色深深,他看着牧棉,紧紧盯了半晌,突然说道:“牧棉,确实是我的情妇。”

牧棉从阴影中走出去,却看到管家身后带着三个领班女仆,正安静的站立着。

“管家叔叔!”牧棉投降似的大叫。

鸭舌帽没有说话,只是听从命令往学校外面开去。

第二天她说要吃安街小吃,不过半个小时,平时停靠在路边的小摊子就被摆在了庭院的草坪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讨好卑微的笑容。哦……鸡蛋卷叔叔,你平时不是最凶悍了么……

绝色俱乐部是这几年间最火的高级俱乐部,只有常在风月场混迹的人才知道。并不是说知名度不高,而是它的客户人群停留在比较高端的阶段。它为客人保密,即使是知名的公众人物,绝色也不会用客户机密赚取高额报酬。

宋百阳带上房门,立在朱珠身后不远的地方。

“少爷,烟花还放么?”

她尽量忽视,他的衣服里,看不见的胸口,其实也有一条长链子,是m。可是因为链子长,所以很容易摘带。

被愚弄的愤怒点燃了她的神经:“宋百阳,我告诉你,即使不是玩笑,即使你爱我,我也不会爱你的。永远!”

它猛地扭过头来大叫:“啊你懂不懂礼貌啊。敲人家的头……”尾音渐渐弱了下去。

他难得温情的笑,将她揽住,扣在胸前,认真的去捞盆里的金鱼。

“牧棉,行啊。没几天就换了新男友啊?还是早就知道陈家会垮啊?”对方言辞依旧尖刻。

她在庭院里给草坪浇水。穿着一条短裤,光洁的腿在阳光下显得笔直漂亮。管家养的大狗哈尼围着她跑,她咯咯笑着。白t恤淋了水,贴在身体上。黑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牧棉轻蔑的看着天花板,两天滴水未进,加上她发烧本来就需要补充水分。干的嘴角都裂开,隐隐透着血丝。唇上起了连在一起的泡。

宋百阳屏退众人,嘴角带着诡异的痛苦的笑容,他站在牧棉身前,慢慢脱去t恤、牛仔裤。露出结实的胸膛和腿。他上床将她抱在怀中,一件一件温柔的褪去她的衣衫。像是沙漠中迷路的人突然遇到绿洲,她在睡梦中,迅速缠抱住他,将自己热乎乎的身体贴在他凉凉的皮肤上。

天光明晃晃,晕眩感在高温中如约而至。她咬着牙,忍过一波一波的呕吐。

“如果我说爱你,请你千万当做父亲对于女儿的爱,朋友之间的爱。不然我会觉得羞赧,我这样已经沧桑到看不清楚来路的人,不配占有你鲜花般的时光与爱情……”

画廊的这个洗手间修的很霸气,走出后门要经过后面一排单间。走到一半,她忽然觉得不对,直觉上感觉到危险,也许要靠她灵敏的嗅觉,熏了柠檬香的洗手间,她突然问道一股汗味儿。并不是淑女会有的——男人的汗味,她身随心动,脚步灵巧,闪身进入身旁最近的单间,轻轻靠在门上,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动静。

管家想了想,点头:“是的。”

好痛……

她倔强的看着他没有感情的眼睛。

“棉棉。你在哪里?我想见你。【陈少江】”

难受过后,是难堪。

宋百阳轻轻抱起牧棉,弯腰迈下车子。这个别墅已经有四年没有来过,自从牧棉走后,就空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