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把他家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给吹下来,要不然我得赔一大笔钱。

于是那红衣姑娘转过头再次朝着马越笑了笑,“实在不好意思啊,得麻烦你们出五十万吧。”

“也不是没有别的破解之法。”我连忙伸手拉了马越一下。

说完之后,只见一道红影从我们面前闪过,在高良的身上撞了一下,便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坐在这里都觉得屁股下面坐着一个滚烫的石头,“二狗,我真的不能坐这里,这是有讲究的,婚礼的首席和次席只有德高望重的人和人家请的阴阳才能坐的。”

柴清羽捂着眼睛说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我知道了老和尚的法名,弘愿。也知道了这个小和尚的法名,慧明。

突然,一声佛号从我身后响起,这一声佛号愣是让小男孩止住了脚步,一步也不得前进。

“你们就不知道排个队吗”我无奈地骂了一句。最讨厌不排队的人,医院里看病、银行里取钱、车站买火车票总是能遇到一些奇葩,就是不排队,非要从旁边挤过来。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总觉得夹个队就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样。

柴清羽一边哭一边不停地拍打着那些虫子。

我从她那略带稚气的小脸上看到了一丝刚毅和坚强,不过这也难怪,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收留他们,只能自己肩负起照顾弟弟的重任,如果没有坚强的信念,这姐弟俩早就饿死了。

看来这个所谓的小主很厉害啊,能让这些侍卫这么害怕。

我无语地摇了摇头,“问李元芳”

“三天前,那天晚上我开完会之后从公司回家的路上就感觉有人一直跟着我,但是我回过头却什么人也没有。然后我回到家之后,由于时间比较晚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迷迷糊糊就听见客厅里面有人发出一声惨叫,吓得我赶紧出去看,结果却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然后就发现我从龙虎山请的那个护身铜葫芦裂成了两半。”陈天海想了想说道。

“陈叔叔,不用这么着急吧”我搞不懂他们父子俩为什么这么着急。

“罗爷爷,我的舍友出了点麻烦,我得赶快赶回学校。”正好我的假也到期了,必须得先回学校,所以我得跟罗爷爷说一声,让他先回去。

我做梦也想不到,小平头他们当年挖的盗洞入口居然会在我招魂的那棵大槐树下,出口就是大槐树里的那个树洞。

罗爷爷看完,甩手就把山寨传国玉玺原给了我。

瘦高个再次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照明设备小心翼翼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噢……噗……”洗剪吹正在集中精神聚集煞气,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手指戳了过去,被我戳中额头之后,法术被生生打断,而且他自己也被他聚合的煞气反噬,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你……又是驱邪咒……”

爷爷没有理会周雄的话,而是转头盯着罗爷爷,“罗老弟,你说这个封印我能不能打开?”

“看你们说的这么煽情,周某人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但是林二爷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周某人还是得把这个惹人厌的事情做一做。”

罗爷爷说的对啊,试问这世间谁的怨气最大莫过于被灭国夺位的人。一开始我就说过,僵尸的形成就是由于人死后因死不瞑目而怨气聚喉,吸收阴气产生尸变,从而形成僵尸。建文帝被朱棣夺了皇位,这口怨气怎么可能咽得下去,这股怨气都足以毁天灭地了,他变成的僵尸不强悍才怪。

“还是我来吧。”我从张阴阳手里接过铁锹,实在不好意思让一个老人家干这种力气活。

“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啊”我不解地问罗爷爷。

的确,人在极度干渴之后,无论喝多少水都会觉得口渴,有些不懂的人就会一直不停地喝水,最后生生地胀死。

我收小平头的时候没有其他鬼魂阻挠,是因为那间房间门口有封印,小平头出不去,但是其他的鬼魂也进不来,所以才会那么顺利。

那野狗听到之后,居然摇着尾巴飞快地朝我们跑了过来,而且还用身体在罗爷爷的腿上蹭来蹭去,显得十分亲昵,看样子他们很熟悉。

小平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化成一道灰色的光飞入了我手中的符纸。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疑惑地盯着小平头看了看,“你让我背过罗爷爷是什么意思”

“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我还知道你爷爷前两天过世了,别问我是谁干的,我也不知道。”

如果罗爷爷不是我的长辈,如果罗爷爷不是我爷爷的好朋友,如果罗爷爷不是一把年纪了,我绝对会在他屁股上踹两脚。

“罗爷爷,把你卷到这件事情里面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些行话我以前也听爷爷说过,对接镖的程序还是有所了解的,走南线一般就是送鬼魂或者送东西,但是不能直接说送鬼魂,那样对鬼魂不敬,所以叫送影镖,就是把鬼魂当成影子一样。物镖就比较简单了,就是送东西。

二叔疑惑地看了看墨镜男,“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这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让我二叔或者我三叔把镖局传承下去,第二件事就是让我好好读大学。

“哪里的寺庙香火旺”陈二狗挠着头自言自语道,“嵩山少林”

“可别,嵩山上的那座名寺里面还是算了吧,邪气没去掉,再沾上

铜臭味,长安的大慈恩寺,或者附近的法门寺也行。”

谢绝了陈天海留我吃晚饭的邀请,我和陈二狗坐着陈天海的豪车回到了学校。

我跟学校请的假已经超期了,要是不想个好的借口,估计辅导员会把我拆了。帮陈二狗他爹抓鬼这种理由,说出去肯定没人信,所以一路上我都在和陈二狗商量用什么样的借口比价好一点。

当汽车停在校门口的时候,自然是引来了一阵阵羡慕的目光,只不过这目光是给陈二狗的。

我打算还是离这只贱狗远一点,他居然还朝着一个女生抛媚眼。

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校门口,正在和一个女生说着什么。

“罗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没想到罗爷爷会出现在我们学校门口。

“哦,辰娃子,你来了哦。”罗爷爷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和那个女生说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反正过一会儿就发出一阵阵笑声。

从来没见过罗爷爷还有这么骚包的一面,而且他的穿着也很骚包,对就是骚包,因为他居然穿着一件花衬衣,戴着一顶白色的小礼帽,就像乡村爱情故事上面那个刘能戴的那种。

远远看去就像个刘能。

六十多岁的老头了,居然还穿花衬衣,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只见他穿个大棉袄,无论冬天夏天都穿棉袄,和我去晋南的那次算是穿的比较正常的一次了。

“辰子,这位花里胡哨的老爷子是谁啊”陈二狗悄悄附在我耳朵边问道。

“不认识”

“哎,辰娃子,你什么时候来的”正当我想假装不认识罗爷爷的时候,他却结束了和那个女生的谈话,居然还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我靠,我刚才和你打过一次招呼了好不好,你光顾着和人家小姑娘聊天了,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刚来”

“你这娃,一点都不知道体恤老人家,老子这么大岁数了,你怎么好意思让我在你们学校门上等你。”罗爷爷开始吹胡子瞪眼地教训我,全然没有了刚才和小姑娘聊天的时候那股子和颜悦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