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强令自己心硬不曾细看伤处,上药时才发觉谚雪翘挺之处满目肿胀,两三处显出点点血砂,而谚雪已经开始哭得断断续续,听得他心神不稳带药的指尖滑过两瓣山丘缝隙之处。

她功力被废的事是两人之间心照不宣,未对外人提起,久未回师门,就连师父师兄也不之情,秦嬷嬷不明就里,这才有此一问。此事说来话长,甚至要把她身世来历也解释一番,她一不知从何说起,二不愿嬷嬷知道她练武之事,要被知晓她练那种损心害命的功夫,肯定又是一顿教训,而且只会重,不会轻,略略思量后开口道:“嬷嬷,谚雪只求一心人,皇上虽好,但也只是皇上。”

谚雪默默受着不让□□从牙关溢出,本以为会很快过去,只是执刑之人似乎不打算那么轻易地放过她,击打之数已过三十,那只大手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反而打得略快了些。谚雪白里透红的双丘落在某人眼里,就似雨中芍药,分外妖娆,不禁起了作弄之心,把她小衣再往下剥去,无奈她身子娇嫩,小衣顺势滑过她的脚踝,落在地上皱成一堆。

一瞬的静默,他周身森冷气息让空气变得凝固,转眼之间他已出手弹在她腕上,玉簪随之掉落,身子也被拉到他膝上,脸朝下背朝上分明伏刑受责的姿势,面部充血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定比熟透的大虾还要红上几分。

“记下了。”谚雪轻声应着,手欲抚向身后,被嬷嬷一下打掉,“别碰。”转身取了药回来。

小路子听出主子语含不善,暗叫不好,用眼神向求救,谚雪其实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是关键时刻要保全战友的觉悟还是,所以装作淡定地说了句:“你先下去吧。”

小路子眼见皇上没有反对,只一心盯着典仪不发话,心道此时不撤更待何时,缩了缩脑袋努力降低存在感脚底一抹油跑了。

谚雪被他盯得难受,很有勇气地回敬一眼,自顾朝内殿去了,经过某人身侧很自然地被拉住,打横抱进内殿,谚雪此时像一只乖顺的猫儿缩在他怀中,心里盘算着身后还有伤呢,应该不至于一日之内被教训两回……应该不会……应该……

慕烨霖将她抱到两人同寝的千工跋步穿上,一边为她褪下大氅,一边问道:“去撷芳殿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碰上某人的目光,知道瞒不过去了,坦白道:“就是拔了楚玢姈在撷芳殿安的一颗钉子,还有答应赵婉柔……放他们出宫”说到后面声音小了下去,谚雪以为慕烨霖到底是帝王,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给自己惹上污名的女子,定会责怪自己自作主张。

慕烨霖本以为她偷偷出去定惹下了大麻烦要自己来收拾,一听心道多大点事,帮她褪下鞋袜,“那行,明日就把他们送出宫去吧。”说完把她双足抱进怀里暖着,责怪道:“这种事以后我来就好,以后出去记得抱个暖炉,天也冷了,赶明给你找给懂事的宫女伺候着,小路子那个没眼力价的,跟着你真看不出您老这么大的气量。

慕烨霖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当然猜透了肯定连心头老血也吐得出来,一顿早膳就在大眼瞪小眼中过去了。

帝王是个辛劳的行当,虽是休沐日,仍免不了一堆的折子待阅,慕烨霖陪着谚雪用过早膳就命吴喜把折子搬来承乾殿批阅。谚雪喂着貂儿青杏,打量着他伏案思量之态,念及吴喜方才放下折子和小路子的心照不宣,心中之感却是莫名的熨帖中带着淡淡苦涩,自己如今被这人看护得那样好,衣食用度全然显出天家富贵这四个字,偏偏觉不出他作为帝王对于囊中之物的一丝轻慢与势在必得,自己真真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就算是石头也有被焐热的一天,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呢,才会孤注一掷地剪了自己的羽翼,一睹柔情能否软化她的抗拒?

谚雪想得出神,貂儿没了杏子,微恼地含了含她的手指,|乳牙杀伤力虽小,仍是有些钝痛,谚雪下意识地抽回手,惊动慕烨霖放下折子奔过来细细察看她的手,确定无事之后,再次皱眉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