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而不甘示弱的美丽的少年们,懒洋洋地停在微风中,轻轻勾唇,“老师,你好好上你的课就行了,那么多事干嘛”

“不是吧,害我这么期待,连课都不逃就在这里陪你们瞎聊。”

“是什么”

内容播了一遍又一遍,一开始赫连胤以为卡带了,眉头微微皱着,抱着枕头聆听动静。

她沉默地凝视着他,鬓发被风吹得凌乱。

气氛突然沉默起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哥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美德吗”

归根究底,这件事就是任夏瑾的错,假如她不写下日记,就不会陷入水深之中,也不会害得阿宵被她牵累。

赫连尹在六班门口踌躇了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敲开四班的教室门。

去死吧

胖子闪开后,任夏瑾低头经过,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好一会才敢抬起头,她默默地看着那人优雅的背影,挺拔地混在人群里。

也许还不是时候,她这样压抑自己,可是从今天开始,她对他的看法不同了。

他轻轻吐息,喷洒在她洁白的面容上,“没事,就是想喊喊。”

“骨头受伤非同小可,我们一定要去医院。”

江辰希连声惊呼,“卧槽卧槽卧槽,这龟孙子欺负你妹妹。”

赫连尹和任夏瑾是同位。

得到这个认知,赫连尹心中是又感动又明快,宛若绿柳拂荫,平定了她多日以来的焦躁和不安。

不知道是多少次看见这样的情景了,从她决定学粤语开始,她便每日晨阅,夜读,就连受了伤,也从不间断,坚毅得让人自惭形秽。

那天晚上,林婉言担忧地问赫连尹怎么了,她将喉中的汤慢慢咽下去,笑容灿烂道,“没事呢妈妈,我是今天上体育课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骨头折了一下,但是没大碍的。”

他低下头来,眼底飘出淡淡的邪气,“你粤语学得怎么样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教导处的。

言下之意,竟是要休她的学。

“就是,这种留级生最恶心了”

声音飘荡进风里,悄无声息。

“好吧,你们的家事我不过问。”元熙妥协。也不顾赫连胤的臭脸,走到赫连尹面前,脸上挂着老生特有的热情和故作老成的笑容,“你好,我是元熙,戴眼镜的那个是韩洛宵,黑黑的那个是江辰希,我们是阿胤最铁的哥们”

就因为常年上那所变态的私立学校,导致他的眼光都下降了,身边的女孩全是清一色妹妹头白校服,看的时日久了,视觉疲劳。

“无父无母”赫连尹抬起头,眼瞳漠然,“我父亲过世了,所以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羞辱我吗”

“找到了,谢谢你。”赫连尹指着赫连胤,对保安点头表示感谢。

赫连尹眼瞳一缩,盖上记事本,“你有什么事?”

女孩有着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幽深迷人的眼珠,气质沉静。

他的感慨并没能换来韩洛宵的关怀和安慰,只见韩洛宵淡淡噢了一声,便没再理他了,默默用刀叉卷着意大利面吃。

元熙心里受到一万点伤害值,他捂住自己的心脏,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堕落啊堕落,你们三,都堕落了,现在懒得练话都不想讲了,哎,少年不知愁滋味,老年看到x流泪”

“噗”江辰希喷出一口橙汁,“尼玛的元宝,拜托你别老讲你这句猥琐的座右铭好吗哥还想跟女孩交往呢,老说这句,小心女孩都当你是色狼。”

“你懂什么现在的少女就迷恋我这种颓废的忧郁男,没事吟吟诗,吐出那么几句经典名句,那些个女孩就跟疯了一样,一直追着我喊男神,有些喊得太激动,还当初昏过去了呢。”

“哥只劝你一句话,莫装x,装x遭雷劈。”

两人拌着嘴,冷不防赫连胤促狭道:“要当凌云须举翼,何妨随处一开颜,元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赫连尹一愣。

抬头看赫连胤,披萨店暖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柔亮而透明,赫连尹微微错愕,好像从中看到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她的表情很奇怪,即迷惘又冰冷,定定地看着他。

他为什么知道这两句诗句

这不可能是巧合,因为这两句词不是来自同一首诗,而是她当时以自己的心境灵感而发,自然而然将两句词组合在一起的。

难道他偷看了自己的日记

接下来元熙回答了什么赫连尹没听清,一想到赫连胤看了她的日记本,她就觉得手脚冰冷,无论身边怎么欢声笑语,也照不暖她的轮廓。

她沉浸自己的世界里,有些悲伤,有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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