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智商正常的人,就能想像到里面的因果,不过两人都才是外舍新生,话语权本来就不强,想要自由心证的话,还不具备那个资格。

李永生有点忍无可忍了,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对方凭什么敢这么嚣张。

物产室的人相当痛快,说你想怎么改都行,只要你不把房子拆了,绝对没有问题,不过呢……交给我们做好了。

“大量租,”李永生并不介意她的态度,露出一个相当阳光的笑容,“嗯,这么说吧,我是想转录到我的留影石上。”

李永生笑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连范室长的话都不顶用?”

跟自家的脸面相比,还是找到双修的伴侣永馨,更重要一些。

若是修院里没有的材料,我安排人给他买来。

“是的,”景教谕笑着回答,“他觉得此物,可用于军事用途。”

仙界也有广播电台,不过人家叫音放站,原理跟地球的原理,还不太一样。

在对方身上感应不到熟悉的气机,他自然懒得理会,知道对方的名字之后,他就更懒得理会了,那厮叫依莲娜,又不叫依莲永馨。

图元青听他这么说,也没了辙,他负责的口子,没有什么经费可以供他折腾,跟本修院重合的地方也极少。

“呵呵,”宋嘉远干笑一声,不再说话。

当然,别人只冲着文笔的华丽,可能选了其他诗文,但是林锦堂确定,自己会选这个话本。

将人带进房间里,招呼坐下,他自己则是坐到了办公桌后,开门见山地直接发话,“李永生,我问你一句话,非常关键,你要实话实说。”

肖田遵正在房间里办公,见到女才子进来,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送过去了?”

“哦,”李永生点点头,“那既然这样,我就不着急求图教化长指点了,还是请他先写个评论……等我获奖了,再上门致谢。”

当他发现,有一篇文稿是话本,心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我去,嫌我的事儿不够多是吗?

相较诗文而言,话本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拿它来庆贺今上登基三年,你的想象力……果然丰富得紧!

“我横着走做什么,学螃蟹吗?”李永生不以为然地扬一扬眉毛。

李永生听得笑一笑,也不跟他矫情,“你竟然能带外卖进来?”

还是景教谕底气足,呆了一呆之后,他才没好气地回一句,“来本修院说道宫,你有病吧?谁家的小厮……再敢胡言乱语,打你出去!”

党玉琦倒是有几分胆子,他怔了一怔,一抡手中短棒,直奔李永生而去,脸上是异常的狰狞,“小子你该死啊!”

告家长神马的,最烦了,都是成年男人了,这点小事捅到院里,真不够丢人的。

那女修并不是外舍生,他也没有在书阁见过。

“你这是……”胡涟望才从床上起来,愕然地看着他,“干什么去了?”

李永生先埋头操作了借书手续,才抬起头来,冲她爽朗地一笑,“学姐,这本书真的很不错……请你相信我。”

他这话不能算错,制修是官府统治的基石,本修生是准制修,数量又如此稀少,每一个学生的资料,保密程度都相当高,不能随便泄露。

肖仙侯知道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人家不介意,于是他收拾起地上的托盘,果断开溜。

咦?秦天祝和中年、美妇闻言,齐齐就是一愣。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李永生白她一眼,冲肖仙侯一招手,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何谓制修?就是身在官府体制内的修者,相当于有气运护身了。

良久,他才一拍脑门,笑眯眯地发话,“懂了,教谕可是要抽取佣金?”

我终于知道马加爵是怎样炼成的了,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老三你若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老爸吧。”

当然,来的人还是为了调查跳楼一事,新生入院的当口有人跳楼,性质实在太恶劣了。

跳下来的人,如炮弹一般,冲着远处电射而去。

非常不幸的是,他这种轻视,也被薛大二感受到了。

于是,薛志强的话,越来越离谱,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住了,“李学弟,你的点评委实刻薄,梓园学长的文笔和意境,是七幻本修院都推崇的,怎么到了你嘴里,就一无是处?”

穆梓园确实是博本书社的一面旗帜,他的行文极为飘忽,辞藻华丽。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的文章非常强调意境,很多莫名其妙的生僻文字堆砌在那里,能让不同的读者,生出不同的联想和理解。

而很多文学功底一般的人,看他的文章,就有“两个黄鹂鸣翠柳”之感——不知所云。

“我……”李永生想一想,觉得还是说得客气一点的好,“我看不懂。”

凭良心说,他点评这些文章,没有丝毫的偏见,不过他的嘴也比较毒,很多文字功底不过关的,被他毫不客气地指出了缺陷。

而他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文学上的交流,你本来就差了,还不许我说?

文人率性,文人怪癖,这都是世人公认的,他也是文人,不需要做老好人。

但是点评穆梓园,他比较刻薄,“矫揉造作地无病呻吟,我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