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翘莲甚是郁闷:“谁让这小子身边没半个女人呢,这两年,我前前后后不知和他提了多少回了,让他把婚事订下来,他就是不肯。”

窗外,路灯如昼,照亮了整座园子。

“张副官,你们先下车,我有话和少奶奶说。”

“妈,我们若向他服软,只会一直被他欺压。所以以后我们不能任由他欺负。”

听听啊,字字句句皆透着可怕的威胁。

小会议室内,随便翻着书的慕戎徵再也听不下去了。

“这当然不是我填的。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递交什么弃学申请——都已经在读了,不管读得好还是读不好,都得读完,我们蔚家是书香传家,弃学这种事,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不可能!

见状,闲靠着的慕戎徵唇角不觉轻勾:这个何伟溜须拍马,真是个行家里手。

张副官听着暗叹:队里的队员要是看到他们队长今天这么多话,肯定惊怪。

雷宇愣了一愣,心里想:这位军官,倒是正直。

雷宇却沉下了脸,噌得站起,指着他鼻子利叱了起来,“何主任,这种毁人前程的事,你怎么说得出口啊?”

但是,也不能怪他有这样一个想法。

对对对。

唯张副官是明白的。

何主任一看,还真是不太一样,眉心不觉蹙起,心下暗叫:这可麻烦了。

难道这真是慕戎徵逼的?

“这孩子成绩是很差,但她精于医理,而且是无师自通,就因为看了我那口子的医书就心领神会了……那些复杂的药方,成千上百种的,病症也每每因人而异,可那笨丫头却能对症下药,曾给孤儿院的老太太看好了久治不愈的顽疾,孟老您说奇不奇?”

原以为她得回去蔚家受大伯和大伯母一番气,才有可能拿到户口重新申请复学,据她所知,复学是需要家长签字的,而在蔚家,蔚文是大家长,雷老师这次是帮了她大忙了。

嘿嘿,这自打耳光,打得太爽了。

“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她这是在狡辩。”

现在怎变得这么难唬弄?

在所有人看来:蔚兰是个温柔善良的姐姐,一直在照顾妹妹;而蔚鸯是一个蠢笨怯懦的妹妹,一直在给姐姐拖后腿。

“对,她呀,就只会装作楚楚可怜,用以博人同情。”

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