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吹胡子瞪眼。

蔚鸯恭敬地请教着。

“蔚家有女,貌美如花,一个冰雪聪明,一个胸无点墨,一个落落大方,一个拙口笨舌,一个为校争光,一个遗臭校史,哎呀,妹妹啊妹妹,终日丢人,何苦来哉,不如回家种地卖瓜……”

“雷老师,你听没有?她犯校规了。第一高可是有明令的:读书期间禁止早恋。但凡敢破坏这个校规的,一律开除。好在她已经不是第一高的学生了。但这种败坏校风的人,是一刻也不能再留在学校了……”

这世上,有些老师,善育人;有些老师,善毁人。

结果,不是。

“对,害得周老师失了奖金……”

所以啊,那时的二堂姐简直就是她的精神信仰。

“可是柳瀚笙……”

蔚鸯笑得古怪,“妈,之前不是我不喜欢读书,而是我不敢把书读好。”

众人都不敢接话,唯赵石头好心奇不减,应了话:“报告,不闲,我们就是好奇你到底能打几炮……”

几个脸上抹着迷彩的士兵蹿了出来,一个个眼神炯炯发亮,都在观察慕戎徵的神色。

前晚上蔚小姐逃跑时,四少那火气发得是前所未有的大。

慕戎徵,前世你是变态,这世,你还是个色柸。

蔚鸯连忙护头,叫道:“四少,你都说我很笨了,还敲,会越敲越笨的。你不嫌弃我,我还嫌弃我自己呢……”

“报告……”

重点:马中河被剿一事,军部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温市的权贵可能知道第九师好边已经换了主将,但平民百姓根本无从知晓。蔚虎和蔚鸯关系不亲,自不会和她说起马中河的事。

这打耳光,太容易了。

“蔚鸯,以后别再提这姓马的了……那是个大恶人,别提了……别提了……”

他抱起胸,想看她玩什么把戏,“哦,怎么个好法,说来听听。”

“蔚虎,我好像和你们说过,我和蔚鸯的事,暂时不许对外申张,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程蒽温慈一笑,轻拍她的素手,轻轻道:“他为什么娶你我哪能知道,这你得去问他。但妈妈确定:他绝对可以护全你,至于原因,以后你会知道的。”

“这种说法很迷信,可是姚家家大势大,又独宠这个儿子,万一没保住,他们拿你陪葬,妈妈我人单力微,肯定保不下你!

程蒽一边轻轻地提示,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她敷着。

这全是国家制度害的。

哼,说什么嫁给他是最大的幸运,结果身体可诚实了,根本不让碰。

那一闪而过的抵触情绪,他极敏锐地捕捉到了。

邓玉哄着女儿。

“妈,我恨死那小贱子了,我恨死她了,我要她不得好下场……

“阿文,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去告他……这姓慕的,背后肯定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要把事儿闹大,我要让他吃不了兜得走……”

“居然敢跑来强娶民女,还纵人行凶。

“遵命。”

哈哈,叫你助纣为虐,活该……

“你说,你非要把人得罪透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慕戎徵是个万里挑一的男人,你到底哪看不上他了?是他长成歪瓜劣枣了,还是他大字不识不如你意了?就算他现在不能给你名份,那也好过其他男人不能养你,不能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