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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公子不满意?”

“爹,娘,我有话要同你们说。”他沉着脸道。

老鸨也不恼,她凑到萧承诩耳边轻声说道:“你确定官府会管?”

等等!萧承诩人呢?丰南珠忽然反应过来。她往四处一扫,哪里还有萧承诩的影子。

“野心。”

高人啊!

昨晚萧承诩给丰南珠讲了半天白莲教的事,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门派,丧心病狂的教义,奇门外道的武功,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比看杨枫的武侠小说还要刺激。

萧承诩悠悠地叹了声气,“直接躺上去就行。”

夫妻俩挺恩爱的嘛。

丰南珠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从小锦衣玉食的她还从来没当面见过人杀鸭子,况且为她表演杀鸭子的人还是皇帝的亲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吧!

“嗯。”

“相公!”丰南珠觉得好玩,又叫了一声

“哦…”

直到最后萧承诩随身带的钱袋见了底,丰南珠才被他硬拽了回去。

马车驶出金陵城后,便快速地在大道上奔跑起来。

从今以后,他会加倍珍惜她,同时也会珍惜自己。

“我真的吃不下去了……”丰南珠眉毛迅速拧成了一个“川”字。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霎那间,一阵东风拂过,南珠再次看到了那个梨花飞舞的梦境,梦中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冲她微微一笑,清雅得胜过那洁白的梨花……

“是吗?我看你写月老和孟婆的本子写得挺欢快的。”灵犀轻轻一笑。

“仙君说的皇帝可是凡间齐国的那个小皇帝?”

“这里是……”

“时辰不早了,你要是累了,就先下去休息吧。这些东西你先放在这儿,我饿了会吃。”

丰南珠看他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经想到了办法,只是他面露难色又不肯把这个办法说出口,想必这个办法很难。

萧承诩的身体慢慢漂浮起来,那个望不到底的黑洞里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拉他过去。

下一瞬,一股腥甜从心口涌上喉咙,他面色立马变得铁青。他下意识地背过身去捂住嘴巴,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鲜红的血止不住地从他的指缝间渗出,淌了一地,犹如盛开的曼珠沙华。

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让她行走得异常艰难。